重生之许你以爱
“我是要先恭喜自己做舅舅,还是笑一下你快30岁的时候终于成为了哥哥?”
“同喜。”他握住了我的手,眼神颇有点寥落。
我们静静地在被烟糙污染的密不通风的客房呆了一会儿,像bào风雨前闷热宁静的晚上,有蜻蜓低飞,jīng神上觉得痒,踹不过气来。
我在塔尔寺祈愿他无妻无子,没想到自己却已经有了儿子。
最后,他站起身,弹了弹裤腿上的烟灰,“这些天我总觉得你有事qíng瞒着我,我一直在等你自己告诉我,想不到还是要我自己难堪地撞见。”
“我是没想好怎么告诉你,不是不想告诉你。”我讷讷开口。
“韩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将来?”
“怎么没有,我想过千百次。”我说,规划过千百次的将来,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qiáng大,qiáng大到无论怎么样都陪在他身边。
苏立曾经对我说,“我让你们在一起,是因为你有决心和毅力百分百的把自己变成能够在任何条件下都陪在他身边的人。作为一个父亲,我没有办法不自私,我希望我儿子幸福,所以也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希望。”
“那你为什么要觉得怕?为什么还有不敢让我知道的事qíng?难道你觉得自己就那么不值得宽容和原谅?为什么不愿意坦白?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们这样隐瞒与被隐瞒下去,只能走进死胡同,我不想要最后形成陌路,甚至反目成仇,不如现在分手。”
我站起来耍赖,“喂,苏如chūn,你怎么这么卑鄙?怎么,放我在你身边,让我爱上你,好,现在人给你上了,吃gān抹净了,你就能这么简简单单说分手?”
他说分手的时候心痛yù绝的表qíng,他责怪我不坦白的痛心疾首,我只当没看见。
我才不是什么君子,哪有那么便宜的事qíng,他给了我那么多,让我许下了那么多的承诺,做出了那么多的决定,然后喊停止,谁能受得了?不是我卑劣,现在我有一个儿子,哪怕我有十几二十个儿子那天,他也得跟我一起养!
“不就是上了你么?大不了让你上回来。”他只穿着一件衬衣,上面的纽扣根本没扣几颗,指尖动了两下,就轻而易举脱去了上衣,露出骨骼形状俊伟,瘦削却肌ròu结实的白皙上身。
我走过去,食指和拇指拖住他的下颌,抬起他的脸,这样一张我想要捧在心上的脸,这样一张我想要撕碎凌nüè的脸。
“你不要后悔。”我说。
我看着自己的手在他的上身描绘风景,突出的锁骨,胸口上勾人的两颗小小的突起。
qíngyù的火逐渐燎原,我吻上他的左胸,右手近乎疯狂地揉捏着那一点。
他不闪不避,我拉着他往chuáng上拽,然后把他一把推倒。
没有丝毫抵抗的力量,只有默默的承受。
我想要做,想要上他,gān他,把他做死。
他很痛,我知道。白皙的脸冰凉一片,额头上一层细密的冷汗,细而白的牙齿紧紧扣住泛白的嘴唇,只有那被咬的一点沾染了血色格外妖艳。
没有丝毫的润滑,我狠狠狠心,挺腰挤进去一半。
gān涩的内壁,温暖的近乎滞涩的包裹,
原来这就是爱,爱不仅仅有鲜花和雨露,阳光和微风,亲昵的亲吻,温暖的拥抱,美妙的xing爱。
爱到深处,会有痛苦和折磨,怀疑和背叛,伤心和失望。
爱会想要凌nüè,想要伤害,想要毁灭。
他里面太紧,最后我的手都颤抖了,再推不进去一点。看着他的脸,倒影着我的脸的黑眸,我觉得世界都是空的。
我颓然退出来,和他并排躺在chuáng上。
良久,他轻声问:“怎么不做了?”
我说:“我疼,心口疼。”
抓了一下自己汗湿的头发,“TMD,以后还是你来吧,我再也做不下去了。”
伤害他,比伤害我自己还要疼,果然,一开始的时候的想法一直都没有改变。
“韩若,你这样无赖,要我怎么办?”
“要你帮我养儿子,要你帮我赡养母亲,要你乖乖在我身边,给我洗衣做饭,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第36章 幸福叠加
我跳下chuáng打开窗户,摸出chuáng头柜里面苏如chūn抽到只剩下一支的烟。
“软中华,你在哪里弄的?”
我下意识觉得苏如chūn即使要抽烟,也绝对会抽味道浅淡尼古丁含量低的香烟,这样的烟我看过林立安的爸爸抽,并且没有丝毫违和感。
“病人家属给的红包。”
他靠在chuáng上,眼睛jīng灿灿地对着我笑,“没想到我也会收红包?”
“你总有你的理由。”我说。
他的一双长腿在chuáng上jiāo叠着,表qíng带点儿玩味,“不收的话病人不安心,生怕在他这一刀开的深一点,他愈合得慢一点,生怕我不够用心,害得人家一命呜呼。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做一些光明美好的事qíng,却没想到走到今天,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骄傲,都要建立在妥协的基础上。”
“可是小念不是个yīn暗丑恶的存在,你没有和他相处,否则你也一定会喜欢他。”
“我没那么说,你看你一下子就想到了你的小念身上。我可以试着去接受你的儿子,你也相信我好么?”
他凑过来吻我,烟糙味散去,口腔深处又是属于他的清新淡雅。
他温存,又危险。他可以没有底线,却不代表我不会担惊受怕。
我盯着地板上的烟灰,有点生气,每次说话都说一半留一半,把我在半空悬着,等到我害怕的哇哇哭在张开手臂接住我有意思么?怎么好像管理学书里面最经典的管理办法,胡萝卜加大棒。
可是我不喜欢胡萝卜,更不喜欢大棒。
他从chuáng上下来,蹲在我身边,光luo的背脊在月光下有玉色的光泽,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盯着我:“喂,你羞不羞,都已经当爸爸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让你儿子看见一定笑话你。”
我不是孩子气,大人难道就不能有qíng绪么?
我两辈子加在一起,活了30多年的人了,论年龄也不比他小,论社会经验不比他差,论人生经历不比他少,我无非是太过在意他而已。
“管他笑话不笑话,我得好好洗个澡了,一屋子的烟味。”我去浴室放水,存心让他光溜溜在那里不好过。
“等一下,我们两个一起洗吧。”
我停住脚步,“你要是想要先洗的话我等一下没关系。”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么?一起洗。”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难道洗个澡也要听你的命令?鸳鸯浴,那也得有氛围才行。
天时地利人和,除了地利,一切都不利。
我扬起眼睛看他,带着挑衅的意思。
“喂,你又让我给你养孩子又让我帮你赡养长辈的,就一点代价都不付出?”讨价还价的话语,调qíng用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