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世界当文豪的日子
“啥?大师是姑娘?不可能吧?那悍劲,那粗嗓门,要么是伪娘,要么是女汉子!妥妥滴!”折总斩钉截铁地说,但对灵文具体消息,他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书肯定是全本的,要不然不可能出版啊!于是和文理这位半内部人士牛头不对马嘴地扯了半天。
两个人讨论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一本书,而是全本的“正本”,与开了个头的“副本”。
对于这点心知肚明的程尘并不打算说出来,既然已经答应保持沉默来报答连姨以往的付出,那就冷眼看风云变幻吧!
东拉西扯了一阵,两孩子也不耐烦,转头又要好地讨论起《野天鹅》再版可能的数量。
“第一版起码二十万,第二版再版翻倍,总销量说不定能超百万!”折小胖雄心壮志。
程尘冷笑着腹诽,天真,太天真!知道我大地球上当年《小王子》的销量吗?五个亿!还不计盗版的。安徒生童话比它年纪更长,传播更广,一百多年来销量根本无法计数!
就算这个平行世界因为蛋疼的文字启灵传承,导致人口远没有大地球那么多,但对折对折再对折,哼哼!至少是千万级别的,当然一时半会儿肯定也销不了,时间会佐证大师们的传奇。
“哎呦,要是再版书籍真有百万级别的销量,《野天鹅》的灵书有这么多的读者愿力加持,那灵xing肯定能更加厚重持久,经久不灭。”折总遥想将来,痴痴感叹。
什么?程尘一楞,读者还有愿力加持?那……那……我大地球读者的愿力有没有穿越过来?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妈呀!亿万读者的名著们,好吓人!
第36章 红包
送走朋友们, 折家帮忙的服务人员利索地打扫完战场,都礼貌地告辞了, 连杯水都不肯喝。
一时间从宾朋满座到空寂一室,程尘也略有些不习惯。好在, 卧室的灯光暖暖地亮着, 还有人在等待。
程尘歪歪脑袋,不禁感叹最近有点悲chūn伤秋了啊!
推开房门,果然某人还没睡,正盘坐在特意买的超级大chuáng上,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视上打怪shòu的动画片看。一见人回屋, 阿郎顿时一个飞扑, 搂住了小ròu包, 埋头在他的肩膀轻轻嗅。
“喂喂喂, 得了啊!真当自己属狗啊!哥!”程尘一巴掌推开毛茸茸,打开电脑,“乖,自己看电视,我要办公。”
阿郎看看电视, 又看看小ròu包,关低了电视声,悄悄地在程尘身后潜伏,看着他认真地在电脑上cao作。
打开邮箱,未收信件的小图标滴滴地闪着。发件人正是他的文作经济人——“晚意”韦德韦总。
细细浏览一遍关于灵书再版普通图书的合约,程尘吃惊地看到其中一条:“……约定作品《野天鹅》版权费用为68%(含税)”, 这个就吓人了!
要知道我大地球种花家如韩少、崔主持之类名人出实体书,才能拿到区区百分之十几的版权费,这还是税前的。普通小作家实际能到手的,真是闻者伤心,见者回家就揍爱瞎写的孩子:gān啥都不能当码字民工啊!
程尘前世虽然不是混文圈的,多少也听过这些qíng况,更何况我种花家的山寨传统与历史,大多数文人的收入真是相当……嗯,感人。
“晚意”能出这个价格,真是市场价,还是疯了?!
随手在网上搜索了下,多番比较才确定,“晚意”没疯,但也确实挺厚道。
回头想想也对,这个世界上文章的地位与大地球上完全不同。在这里的实体书籍不仅仅是传道授业解惑、陶冶qíngcao、娱乐身心,传达作者思想的纸上媒介,它更是关乎人类传承与生死,极为重要的事物——尤其是灵书。在相关法律上又控制得严,版权昂贵,自然文人的收入也水涨船高。
社会地位不同,导致经济地位上升啊!点120个赞!
愉快地下载了合同,明儿一早就去打印签署寄出。
新屋的第一夜,程尘在数小钱钱的美梦中笑出声来,要是身上背着的一包包大长腿金子不那么重就更好了……
※
过几天就是大年了,走在节前的大街上,已经能感受到蠢蠢yù动的热闹。偶尔零星的鞭pào突然炸响,紧接着就是一群孩子嘻笑打闹着呼啸而过。
转眼间,他来到这个熟悉又古怪的异世界也有大半年了。过年后,老菜梆子抽嫩叶也有十六岁,要不是有些收入不好公开,也能算个完全行为能力人了。
算了,也不过还有两年就完全成年,可以甩开让他浑身不自在的“监护人”概念——他不是对连姨还心有怨念,只是对有可能侵犯自己自由和权益的“权威”发自内心的警戒和反感。
“阿郎,我们买点年货回家吧!过年可没外卖。”程尘回头招呼小弟。
“年货?”
“啊!就是幸福地买买买,好吃的、新衣服、鞭pào烟花大红‘福’字,统统背回家。出发!”
回程时,偶尔购物yù爆发的小男人,再加上助纣为nüè的大狗腿,俩买的东西已经完全塞不进一般的出租车。
程尘冷眼横对年货,撇嘴一哼,伸手往街上拦:“货的,停一下!”
龙柏原的新屋在主人入住的第二天就被qiáng行喂满了杂货,别说贮藏室,连客卧都丧心病狂地没放过。
在异世界的第一个新年,程尘整了个大火锅。完全不需要厨艺,熬锅大骨汤,香喷喷的袋装底料一放,浓香溢满了整个屋子。牛羊ròu卷、青菜、蘑菇、丸子、蛋饺、huáng喉……下了满满一锅。啧!可惜离州不靠海,没啥新鲜海鲜。
边看着电视里类似chūn晚的央视chūn节大综艺,边造火锅果然是个危险动作。电视里节目虽然老套,但经不住它好玩,而且完全没?看?过!几个马季、本山大叔作派的笑星,整得程尘把粉条从鼻子里喷了出来,笑着呛得半死。
阿郎也看着他笑,又疑心地瞅瞅电视里后一个杂技节目,缓缓、凝重地也捞起一根粉条放嘴里放。
“停!郎啊,电视里写着字,认识不?”
“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对了,这鼻子喷粉条的危险动作需要苦练十年以上才能出师的,懂不?”程尘大师鄙夷地说道,然后突然发现,“咦?你,识字?”
“认识啊!”阿郎奇怪地点点头。
也对,这家伙原来应该是个启灵师,不认识字怎么给人启灵?只是刚捡来时那傻乎乎的落魄样,让他下意识地以为是个不识字的流làng汉。
不管怎么样,这只野生的猛shòu已经渐渐开始恢复神智,或许还有他的记忆。
“吃!”程尘一举碗,豪迈地命令,“不把这一桌造完,就对不起我绝佳的厨艺!”
凌晨时分,四下烟火、鞭pào齐发,整个小区,或许整个华国的上空都是烟雾缭绕,蹿天猴尖利的“吱——啪!”声不时穿cha其间,家家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