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育胎师
原来去年京兆尹杜大人在距离京城大约一天路程的山林里发现了一汪极佳的温泉泉眼,于是便上报了朝廷,经过大半年的开凿修葺,如今已经成了皇家御用的休闲胜地,太子昨天派了人来,说请他们两口子陪同一道过去看看,也好好散几天。
邵明远觉得这个主意甚好,泡温泉对许凤庭身上的寒气很有好处,这几个月他虽然月事来了,可总是疼得死去活来,也跟体质虚寒有关。
自己配了丸药给他内服,又每天用药酒给他按摩小腹,如果再泡泡温暖,肯定事半功倍。
谁知他竟拒绝了,弄得他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此趁着他早起心qíng不错,忍不住又要游说。
许凤庭迟疑地蹙了蹙眉心,“这几天学里来了几个新弟子,学礼忙不过来,蒋夫子年纪又大,若我也不去,只怕不妥。”
早在两个多月前,他偶遇了过去的同窗孟学礼,他正开办着一家私学,网络了不少王孙子弟在他那里读书,听说许凤庭在家闲着无事,便热qíng地拉他入了伙。
许凤庭多年苦读满腹诗书,本就不愿躲在家里让男人养着,当即一拍即合,第二天便走马到任,虽说挣得不多,却每天gān得很有劲头。
邵明远期限怕他累坏了身子,可看他一提起学里的趣事就神采奕奕两眼放光的,也就乐得随他去了,不过还是暗暗嘱咐huáng文,多做些滋补、润喉润肺的汤水给他喝,当老师的每天不停讲啊讲,多伤嗓子啊!
说到这趟温泉之行,邵明远本不愿让他为难,可机会难得,他cao劳了几个月也确实需要调养休息,所以忍不住继续磨他,“你就是心思太重,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没去之前人学礼兄还不是应付的好好的?你想啊,到了那儿每晚都只有我们两个,多好啊!在家huáng文就睡在隔壁,那啥,总归不自在,人家想跟你多亲热亲热都不好意思……”
说着说着一双手开始不老实地探进了那人的衣襟,chūn衫轻薄,很容易就抚上了那一片光滑的肌肤和那两点柔软的凸起,温热粗糙的大掌肆无忌惮地在里头又揉又捏,还不老实地紧贴着他的后背扭来扭去,结实地小腹来回摩擦着那人翘翘的TUN部,三两下就感到怀里的人身子软了下来,赶紧一把扶牢他,却被他转过身喘着粗气重重一拳捶在肩窝里。
“就你欺负人!”
“那你答不答应嘛!”
“我……”
许凤庭咬牙不理他,可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还是乖乖被邵明远拖着手坐上了去学里请假的马车。
翌日天不亮,太子府的马车便到了邵家小院门口,邵明远细心嘱咐了huáng文小心门户,方携了许凤庭有说有笑地出了门。
原来这一趟陪太子同行的除了最受他宠爱的乐筠,还有一位他府里的小君,就是去年新纳进府又怀有身孕的那位,许凤庭依稀记得他好像叫做瑜儿,是贺将军的侄子,还是他亲自向太子举荐的。
本来他也并没有拿这个人当回事,不过是太子用来顺水推舟笼络贺将军的棋子而已,只要安分守己,将来又添了子嗣,不可能亏待他,可近来看乐筠越来越沉默、容颜也越来越寡淡,不由又有了一丝担心,这趟竟破天荒地多带上了他,可见得宠得很。
“在想什么呢?坐了一天的马车是不是累坏了,来,我给你捏捏。”
邵明远收拾好带来的换洗衣物等随身用品,见许凤庭一个人坐在chuáng上发呆,忙走过来体贴地给他揉捏肩膀,这皇家用的度假宾馆就是不一样,看设施看景观,怎么也是七星级的,怎么他家亲爱的好像还有点不大喜欢的样子?
许凤庭放松了身子朝身后的怀抱里靠了靠,“累倒不累,我在想傅鸿和筠哥哥呢。当初也是同生共死的qíng意,傅鸿被人刺杀,筠哥哥可是用身子替他挡过刀子的。后来听着皇上的安排娶了太子妃,对筠哥哥也一项极好,可现在看那瑜小君的架势,不说越过筠哥哥去,起码已经可以和他分庭抗礼了。可不叫人灰心丧气么?”
邵明远没想到他是在琢磨这个,不由好笑,“自古帝王皆薄幸,他们的后宫里还不全是落寞孤寂的宫人?我看太子的志向,并不是个会被qíngqíng爱爱牵绊住的人,乐筠要是看不穿,只怕最后吃苦的也只有自己。”
“你倒看得穿,那你何苦来招我?”
许凤庭本就憋了一肚子闷气,听邵明远一番冷静分析更觉得有些男人实在无qíng,他不能指责太子,只好拿邵明远赌气,邵明远知道他是心疼乐筠,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乐筠是个聪明人,既然置身皇家,这种事早晚都要面对的,我觉得他很快就会走出来,你也别太着急了,一会儿晚宴估计就能见到那瑜小君,既然也是名门出身,希望他也是个温和有礼的人吧。”
“恩,也只好如此了。”
许凤庭怏怏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的不自在也并不完全来自那个贺瑜,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自从几个月前太子府一别,他就越发更加避着傅鸿了,这次傅鸿再三邀约,若叙旧还好,就怕他还有别的心思。
傅鸿这个人他很了解,从不在没必要的事上làng费时间,也就是说纯粹叙旧,根本不大可能,如今人已经来了,也只有随遇而安静观其变了。
很快晚宴将至,夫夫二人彼此穿戴整齐了并肩走出了门,远远听见大厅里传来鼓乐齐鸣的声响,门口高高悬挂着六对硕大的夜明珠,将夜空照耀得如同白昼。
这个傅鸿,太子的位子才坐稳了就越来越挥霍了,民间传闻老皇帝是很崇尚节俭的,他就不怕被人钻空子参他一本?
邵明远暗暗犯着嘀咕,与许凤庭十指紧扣走了进去,一张用各色彩漆描着百鸟朝凤图样的金丝楠木大圆桌,傅鸿和乐筠相携坐在上首,见他们进来,双双点头微笑。
“随便坐,就咱们几个自己人,凤庭你们可别太拘束。”
傅鸿热qíng地招呼着,许凤庭和邵明远忙先行了礼,方顺着乐筠身边的位置坐下,却并未见那传说中的小君贺瑜。
谁知傅鸿已经忍不住献宝似地笑道:“难得出来散散,瑜儿准备了一台歌舞为我们助兴,大家赏鉴赏鉴如何?”
话音刚落,乐声已经变成了婉转缠绵的古琴独奏,舞池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巨鼓,一个红衣男子轻盈地站在上面。
乐筠的笑容变得勉qiáng了起来,悄悄在桌子底下捉紧了许凤庭的手。
许凤庭给了他一个要淡定的眼神,其实自己的后背也开始微微出汗了,这贺瑜已经身怀六甲,再没有起舞的道理,但越国想来以男子孕体为美,因此民间能让孕夫起舞的,也只有一种。
那就是……
艳舞!邵明远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微微发麻,许凤庭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他知道越国的青楼会专门豢养一批资质上好的小倌,刻意让他们受孕,然后再挑选其中体态好舞姿美的,出来跳舞娱客,不过摇首摆臀做出各种引诱人的放dàng动作,甚至配合戏文吟唱,跟他前世所知道的钢管舞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