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育胎师
那人身上的皮肤早已因qíng动而染上了淡淡的粉韵,额上密密的一层汗,嘴唇微张,唇角蘸着因抑制不住的呻吟哀嚎而流下的一点银丝。
邵明远知道时候到了,一把揽住他的腰再度吻上了他紧紧闭着的眼睛,另一只手扶起自己肿胀得快要爆炸的小兄弟猛地一挺腰——
呃——
啊——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
当然,这还仅仅只是一夜狂欢的开始。
许凤庭在浑身就像被巨轮来回碾压过后的酸痛中醒来,没想到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刺眼的眼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令他忍不住抬起手去挡,却牵连得后背也阵阵发酸了起来。
他已经不记得昨夜是什么时候入睡的了,那个人……
想起邵明远,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却只有平整的被褥。
身上是gān燥整洁的亵衣,chuáng上也很清洁很舒服,隐约记得昨夜的一片láng藉,看来他早已起来换过了。
不知不觉嘴角微弯,却听房门吱呀一声,正是昨晚的罪魁祸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只细白瓷小碗。
“可醒了,再晚点就只好等着吃晚饭咯!”
邵明远笑嘻嘻地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许凤庭不好意思地笑笑,忙挣扎着要起来,可腰上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还得乖乖由着邵明远将他抱起,在他背后垫上了好几个枕头。
“这又是什么药?”
自从嫁给了他,每天喝各种药调理身子早已成了习惯,不过这气味闻着和以前喝过的又不太相同。
邵明远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什么,给你补身子的,你总是这么文文弱弱的,我就想把你养胖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见过傅涟动了胎气之后的惨烈,邵明远一早起来思前想后有点后怕,便又将从前给他用的方子做了些改良,减少了治病的成分,增加了益气qiáng身的几味药。
许凤庭乖乖一口饮尽,谁知那人却凑上来索吻,这次更像小狗了,连他唇边的残渍都给舔了一遍。
不由好笑,“苦不苦?”
邵明远老实地点头,“苦,所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苦。”
男人平实的话语似乎特别能感动许凤庭的心,他动容地轻轻搂了搂他的胳膊,“如今我心里唯一的感觉就只有甜。”
两个人难解难分地又腻歪了一阵,邵明远身qiáng体健地早就又有了想法,可看他老婆那“备受摧残”的样子,想想都不敢造次,忙借口弄东西给他吃溜了出去,狠狠灌了两大杯凉水。
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好像少了个人,“huáng文哪儿去了?早上就没看到他。”
许凤庭往他嘴里塞了一筷子红烧鱼,“我把他辞了。”
“呃,为什么啊?他惹你生气了?”
“没有。只不过我们以后用不到他了,不如早点辞了。”
许凤庭淡淡一笑,不等邵明远发问,跟着又道:“明远,如果我说我想离开京城,远远地去一个安静点的小地方过日子,你可愿意陪我去?”
邵明远意外地顿了顿手里的筷子,很认真地想了想道:“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那就好,快吃吧,吃完我们回趟我父亲那里,跟他告个别。”
“好。”
虽然不知道那人为什么急匆匆地想走,可邵明远心想多半与他差点被人所害有关,总之肯定是为他好,他又何必追根问底让他更加心烦?
因此gāngān脆脆地答应下,就开始考虑结束抽盘缠和怎么处理育胎馆的事。
许凤庭知道这些还需要好好打算,便改变了主意提出还是自己独自回许家走一趟,而让邵明远到育胎馆去把要办的事都半一半。
直到看着他的背影远远地消失了,他才默默从柜子里拿出了那枚已经被他擦拭地光亮可鉴的袖箭,上面的一个“齐”字在大白天里更加清晰。
试问有哪一个人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qíng时候,会在身上留下这种bào露身份的标记?
齐王又不傻,甚至说还很jīng明,因此他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刺客到底是谁呢?
许凤庭不敢再往下深想,只是下意识地想远离京城,远离尔虞我诈的漩涡。
第32章
“先生,你真的要走啊?那以后还会回来吗?”
六儿苦着张脸抱着药罐子,邵明远正小心翼翼地将书橱里的各种药典笔记一一取出,再整齐地码进一只轻便的藤编箱子里。
听他这么问,手底下的动作略微顿了顿,眼里似乎有些迷惘,但还是坚定地笑了笑道:“我与凤庭都喜欢过点安静的日子,京城喧闹繁华,恐怕不会回来了。铺里的租子已经jiāo到了年底,你要是想做就接着做下去,你跟了我这几年,普通的安胎育胎并难不倒你。”
六儿心里感激,自从跟了邵明远,他几乎所有的活儿都带着他,不仅毫无保留地把技艺jiāo给他,连他的客人也都放心地jiāo给他联络登记,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比很多师父都认真负责。
城里几家育胎馆都是相互知道的,有的先生给孕夫推拿施针的时候根本不需徒弟旁观,可邵明远不但带着他在身边帮忙,没有客人的时候还专门画图、做模子教他,让他练手。
因此他虽然还没独立看过一个病人,但火候也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以后邵明远这个“金牌”不在了,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最寻常的帮人安胎接生了,毕竟医术这方面他学得太少,只能怪自己平时贪玩儿不肯用心了。
当即不舍地吸了吸鼻子,“先生这一走,六儿一个人恐怕应付不过来。”
邵明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怕什么?稳婆什么都不懂就给人接个生还能养活一家老小呢,咱这一条龙服务的育胎馆哪怕没有生意?不过有一句话劝你,初诊的时候觉得有难度的疑难杂症,你gān脆不要接,再者好好钻研药理,边做边学吧,当初我师父拍拍袖子走路的时候,我懂的还没你多呢!”
虽然这是安慰六儿的话,但也有个六七分靠谱,当年邵明远的师父离开得十分突然神秘,而当时的他也才刚刚可以独立处理一些很普通的胎位不正、孕夫体弱等小问题,之后各种全是靠自己一点一点摸着石子儿过河慢慢走过来的。
他还是个半路出家的异世孤魂呢,都能渐渐适应,没理由六儿这么个土生土长的本土娃子搞不定吧!
“那按先生说的,现在你们住的房子,我就给找人来看看咯?”
邵明远点点头,“一时半会儿出不了手,只有再烦你一趟了,等我们安顿自然找你。这里还有几十两银子,你就留着周转,不大不小总归有间铺子,开门第一件事就是要花钱的。当初我曾想过好好gān几年把这一块盘下来,也算能置点家业,看来以后要看你的了。”
“不不不,这怎么行,先生已经把铺子jiāo给了我,又留给我这么多药材,我怎么还能拿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