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要刷好感度
孰料樊二宝竟是义正言辞地说:“莫尊者修为未复,万一在dòng房的时候你不讲道义地‘趁人之危’……那岂不是大不妙了?”
“噗!”卫无回捧腹而笑,朝着地煞尊者的方向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这可真是对莫夫人最好的反击——叫你秀恩爱、叫你醋海生波,嘿!
偏偏地煞尊者还是用那么一副很认真而正直的口吻来讨论夫夫俩在dòng房时的“上下”问题,直教道玄真人也笑得眉毛乱抖,就连冷白都淡定不能了——见众人这般情状,姜皓川倒噎一口老血,羞愤道:“我跟成渊之间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来管?!”
“怎么轮不到?莫尊者的事就是我的事!”樊二宝拍着胸脯大声道:“在他修为未复之前,我老樊一力撑他、绝不让任何人‘趁他之危’,包括你在内!”
“你这家伙……哼!”姜皓川听得无语凝咽,再也不想跟脑袋里缺了许多根弦的地煞尊者继续争论下去了。
而清和倒是挺高兴的样子,只听他悠然笑道:“二宝如此讲义气,我心甚慰。不过婚期既已定下,总是不好再改了,只得辛苦你多多费心了……当然本座也会自行小心,不教人‘趁我之危’的……”
话说“趁人之危”这个说法其实是有典故的,便是在清和自爆金丹的那一次,修为尽失的魔道至尊就是用这个词把蠢蠢欲动的“姜恶霸”打回了原形。谁能想到这一回,一心为老大着想的樊二宝竟然也用上了这个“典故”,真是贴切至极,也巧合至极。
此时此刻,姜皓川的表情已经“好看”得无法形容了,冷白和卫无回的嘴角也都弯成了不正常的弧度;清和跟地煞尊者倒像是在进行什么效忠仪式,这般qiáng烈的对比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于是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樊二宝自领保镖一职,至此开始外防敌人、内防“家贼”,真是尽职尽责、感人肺腑。
“好啦好啦,你们赶紧走吧,别留在这儿碍着我做正事了。”道玄真人跳下笨牛的背走过来赶人,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彻底解决妖魂作乱、为这整件事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至于那些寄居在法宝内的上千只妖魂要怎样才能彻底消灭?答案很简单,只要把那些法宝统统扔进神龙尸水里泡着就万事大吉了——怨池里的幽蓝液体就是被大妖以特殊方式处理之后的神龙尸水稀释物,依着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幽蓝液体能滋养怨念和妖魂,神龙尸水就能把它们统统化掉——老鬼的消亡已经说明一切了。
清和之前就已经把地宫里转移法阵的开启方式教给了道玄真人,所以他们夫夫俩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有玄机门的jīng英们留在此地群策群力,足以做好善后工作了。
姜皓川轻手轻脚地扶着清和坐上笨牛的背,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一行人便轻松愉快地出发了。
道玄真人目送清和他们夫夫俩在樊二宝、冷白和卫无回的陪同下逐渐远去,心情无比明媚: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幽蓝色的浩淼湖面上,昭示着这片特殊的景致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解决了妖魂之后,道玄真人将会根据清和的安排引导幽蓝液体回流,然后再想办法恢复这片土地的生机……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116
116、后记番外二 …
话说清和他们一群人急速赶回无妖福地,一路上都是顺顺利利的,完全没有遇到不长眼的家伙前来找事。为此大家都挺高兴,唯有地煞尊者暗觉手痒、有些不慡——也不想想他和笨牛的形象都那么鲜明,谁会凑上来找死?
待他们回到无妖福地之时,清和的外伤已经全好了,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这都是莫夫人的功劳:在这段时日里,姜皓川对清和嘘寒问暖、悉心照料,几乎达到了“捧在手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的地步,贤惠得感人肺腑,顺带着剥夺了其他人表忠心的机会。
直至安顿好了初来无妖福地、兴奋万分的客人们,贤惠的莫夫人才终于是闲了下来。继而他们夫夫俩便来了一发鸳鸳浴、相拥而眠,饱饱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两人继续窝在chuáng上腻歪,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婚礼安排。
——修真者的大婚之礼自然不会与凡人同一模式,因为单从意义上来讲便有极大的差别了:凡人成亲是结两姓之好,除却私奔等特殊情况,大部分的凡俗男女都是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约定下结为夫妻的;小儿女结亲之后,两家之间便搭上了桥、连上了线,而今往后利益荣rǔ环环相扣;延续后代是夫妻二人必须肩负的责任,家族富贵安康、儿女幸福孝顺是绝大多数凡人一生的追求……
如是可以想见,凡俗婚礼上的许多习俗规矩都是由这些意义展开的,一场婚礼绝不仅仅是为了让一对新人拜天拜地、名正言顺地结为夫妻,还为了广邀宾客、昭示两家情谊,也为了人情往来、彰显家族的底蕴财力,更要博个好彩头、为新人送上多子多孙福禄绵长之类的祝福……林林总总融汇成了一场热闹而隆重的婚礼,每个小细节都有讲究,越是富贵人家越是不能出差错,否则便是两家人一起丢脸。
相比之下,修真者的大婚之礼就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了。最基本的指导思想,说得高深些,就是“上体天道、顺应本心”:比方说像清和跟姜皓川这样的两个修士,他们既无家族之累,也无子嗣之忧,实力财富都不缺,而且早已休戚与共、携手同心了,举办婚礼只是为了热闹热闹、与众人同庆……那他们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说得直白些,其实大部分的修真者在举办婚礼的时候都可以“怎么高兴怎么来”,尤其以清和他们夫夫俩的身份地位,谁敢说他们一个“不”字?
听清和简要地解说了一番修真者的“婚礼习俗”,姜皓川立时大松了一口气:他本来还有些忐忑羞窘,如果规矩很严格、他被要求穿裙子披红盖头的话,可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回过头来仔细一想,姜皓川又觉得颇为失落,因为披红盖头的可不一定是他啊:清和的修为尚未恢复,也许会在他的“武力压迫”下乖乖妥协呢?稍稍幻想一下自家大美人凤冠霞帔的模样,姜皓川的口水都要流成海洋了。
“怎么高兴就怎么来,那如果我说……想穿女装呢?”姜皓川的思绪欢快地奔流着,嘴里不自觉地喃喃出声,却是含含糊糊地说漏了几个字。
清和嘴角一抽,“只要你乐意,我没意见。”他暗暗想象了一下自家夫人凤冠霞帔的模样,忽然觉得牙根隐隐作痛——风格完全不搭调嘛!
“哎,真的?”姜皓川眼睛一亮、回过神来,磕磕巴巴地说:“我刚刚的意思是……想让你穿女装……真、真的可以吗?”说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dàng漾捧脸道:“你打扮起来肯定特别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