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爱在时光之外
吉枣自豪之余也不忘这是谁的功劳,“也没那么夸张啦,都是旬躬亲教的,我也只是依样画葫芦啦。”
温炎用眼角瞥了眼旬躬亲,犹豫了一下,道:“啊话是这么说……不过你才一晚上就学会了不是吗,还是你最厉害!”接着还想要继续跟吉枣讨论什么,这时教室门口响起了赵荇的声音。
“温炎,有人找你。”
“你是来找温炎的吗?我帮你叫他。”赵荇路过温炎班级的时候,正好看见绑着清慡马尾的汪澜在门口东张西望,面容清冷的她此刻看起来有几分焦急。
“啊可以吗,真是太谢谢了。”汪澜连忙道谢。
她真的跟外表看上去很不一样,说不定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呢?赵荇一面探身进教室叫了温炎,一面心里暗暗揣摩。
叫完温炎,他觉得也没什么好呆的了,就转身打算回自己教室。
“谢谢你,你是叫赵荇对吗?”
“咦?”听到女神在叫自己名字,赵荇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就看到笑靥如花的汪澜,“哥哥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是他jiāo的最值得的朋友了。”
赵荇其实一看到汪澜冲他笑就已经七荤八素了,一时之间都忘了调整下身姿,自上而下俯视着汪澜。汪澜其实也不矮,不过比起赵荇就低了不下一个头身。
“你块儿真大,我喜欢块儿大的男生。”汪澜出乎意料用了不符合她女神气质的口语化表达。
这下可好,直到温炎出来,赵荇都是一副不着天不着地的迷弟样子。
温炎刚走出来,还没来得及问一旁傻笑的赵荇是怎么回事,就被汪澜拉到一边。
汪澜有些嗔怪地对他说:“哥,你都多久没去爷爷家了,连中秋节都不回去也太过分了。”
温炎一改面对吉枣时的狂热,面无表qíng地说道:“那个家,就算所有人都到齐了也是不会有团圆的气氛的。”
“哥!”汪澜看起来有点生气:“你知道爷爷身体不好,你还不多去看看他。”
温炎心不在焉:“死了最好。”
这下汪澜也知道跟他多说无益,跺了跺脚就要离开,离开前还是盯住温炎,无奈地说道:
“哥,就算你这么想,有些事还是逃不掉的。”
Chapter024
“离老子远点,书呆子!”班长徐牧被一把推到墙上,撞击使得他不舒服地咳嗦了几声,而推人者孙宏正大摇大摆地离开教室。
立刻有同学上前去询问徐牧状况,他摆了摆手迅速走回自己座位。
“喂喂好可怕啊,所以我说千万不要惹混混。”目睹了全过程的温炎如是说,并且拦住了想上前帮忙的吉枣,“走吧,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铁三角又开始愉快的放学之路,聊得无非也就是游戏球赛或者向吉枣取取经之类的,其间温炎还坏心眼儿地问起赵荇和汪澜进展如何,赵荇却吞吞吐吐地回避开去,要是以前他都是主动提起的。
“对了,大枣,最近你大表哥都不怎么来接你了。”看来这是赵荇这次找的新借口。
“唔?”这还真是,其实之前顾无言多次请求都被吉枣严词拒绝,尤其是在知道他就是旬躬亲之后。
“你就不怕撞上十年前的自己吗?到时候你怎么jiāo待?”顾无言却一脸无所谓地回他:“别担心,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你觉得他那么理xing的一个人,时空穿越这种事他会信吗?”吉枣想了想也对,怎么想旬躬亲都是会对这种玄学般的说法嗤之以鼻。
但是这俩货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怎么他一开始就信了?
吉枣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身旁传来的一阵嘈杂就吸引了铁三角的注意。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拐角里,人影攒动,似乎还隐隐夹杂着叫骂声。
“嘿嘿,让你被老子逮到,看这次不揍死你丫的,敢骗老子!”为首的一个huáng毛格外惹人注意,吉枣认出那人正是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混混孙宏。他们一行好几人正对着墙边拳打脚踢,yīn影里似乎有一个人一声不吭地瑟缩着。
“喂,你们……”吉枣看不下去想出头,身旁的温炎死命拉住他:“你没听说过不管闲事的人活得长吗,小点声儿赶紧走!”说完就拖着吉枣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吉枣还是不甘心地望着孙宏所在的方向。蓦地,一个熟悉的物品撞入眼帘。
距离那伙人不远,一个黑色双肩包孤零零的被丢弃在一旁,尽管现在沾满了尘土,它黑亮的表面和背带接口处密密麻麻的针脚还是能看出主人对它的爱惜。
那是旬躬亲的背包。
吉枣挣脱开温炎的手,健步如飞地冲上前去喝止了那伙人。
“你们几个大男人有没有种了?躲在角落里欺负人!”许是被吉枣的气势震住了,几个混混一时停下了手。就在这刹那之际,温炎和赵荇也飞速赶来。
“嘁,老子打人,关你屁事!”孙宏往地上啐了一口,痞痞地说道。
吉枣毫不避让:“老子看不顺眼你打人,就关老子的事了!”
气氛变得很僵硬,虽然温炎不提倡吉枣的做法,但关键时刻还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跟赵荇一起摆好架势准备随时揍回去。虽然混混一伙人在人数上占优势,但不知是迫于赵荇体型的压力还是打得也慡了,几个人使了使眼色,就悄无声息地退开去。
临走前,孙宏指着吉枣鼻子狠狠威胁道:“你行,走着瞧!”
确认他们走远了,吉枣赶紧去扶在地上缩成一团满身泥泞的旬躬亲。他的校服上全是脚印,嘴角也有ròu眼可见的淤青,却在吉枣的手伸过来的时候翻身躲了过去,捡起一旁的书包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他跑起来还有忍痛一般的吸气声,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哈?我们救了他,他连句谢谢也不说吗?”温炎嫌弃地望着旬躬亲跑走的方向。
吉枣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可能是觉得丢人吧。”
“不管怎样,”赵荇不无担心地说:“这梁子算结下了,看来我们以后得保护好你了。”
一路无语,就连晚饭后吉枣面对自嗨的顾无言也提不起说话的兴致,看着某无忧无虑的公狐狸,吉枣决定还是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他了。
第二天,旬躬亲照常来上课了,嘴角的伤看起来有好好处理过,校服也换了新的,不过他走起路来头低的更低了,似乎是不想让人发现他脸上的伤。
下了课,吉枣还是有点在意,走到旬躬亲课桌旁,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他。
“我说你,受的伤都没事了吧?”
“嗯。”旬躬亲低着头应了一声,在吉枣看来就是怕拉伤嘴角而不敢开口说话。
“说什么没事啊。”吉枣自然地伸出手想去触摸那块淤青。
“啪!”出乎意料,旬躬亲迅速伸出手抓住了吉枣的手腕。“好好,我不碰就是了。”吉枣半开玩笑的举起双手作投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