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爱在时光之外
“喂?——爸,什么事……”
“什么!怎么偏挑这时候……你让他们换人去吧,我学校有事。”
“不继承就不继承,谁稀罕一样!”
“嘁……”
“这是最后一次了,就当是看汪澜的面子。”
“没用,你们欠我的太多了……”
吉枣下台之后松了口气,心想总算能把这裙子换下来了,之后扮作老妇人的衣服要舒服许多。正要前往更衣室,声乐老师一脸焦急地过来问他:“看到王子了吗?找了好久都不见人。”
“咦?刚才还在呢。”吉枣拿出手机拨了温炎的电话,对方显示已关机。
得到消息的同学们聚过来,“什么?突然就走人了,这叫什么事。”“先别管他了,到王子的戏还有大半个钟,赶紧想办法啊。”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魔镜”弱弱地举起手,“那个,以前我看到吉枣在背王子的台词。”
十几双眼睛一齐看向吉枣,声乐老师上下打量他几眼:“唔,而且身材也很像,衣服穿着没问题。”
吉枣哑然:“等,等会儿,他台词我就是念着玩儿的,可一次都没彩排过啊!”
声乐老师yù哭无泪:“那能怎么办,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转头把化妆师叫过来:“白雪吃下毒苹果之后就赶紧给他卸妆,用最快的时间把王子妆化好。”
吉枣做梦也没想到,穿着自己曾经超羡慕的王子装上台,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多亏了耀眼的聚光灯,他看不清台下的人头攒动。吉枣努力挺直腰板,器宇轩昂地走到台前,念出王子的开场白。然而他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qíng,耳边似乎传来小声议论。
不管了,接下来的台词就只有两句,先夸白雪公主好看,再用棺材抗走。稳一点的话,这恋尸癖的英俊王子也出不了太大问题。
“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森林里沉睡了这么美丽的一位姑娘?”
绿糙如茵,倒在葱郁树丛中的姑娘,肌肤胜雪,唇若施脂。路过的王子暗自惊叹,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她身边。
她的皮肤那样柔软,她的嘴唇那样丰盈,却早已停止了呼吸。于是王子垂泪,第一眼爱上的姑娘,还未相遇就已经消逝。王子凝视姑娘的脸庞,红润而富有生气,不知不觉,王子颔首,深深吻上死去的爱人。
“借位?”声乐老师似乎是跟温炎讲过这么一招,但吉枣可完全没练习过,控制不好距离,等反应过来时嘴唇已经结结实实贴上旬躬亲了。不好!吉枣心下大呼,潜意识就要护住肚子,奈何舞台下几百双眼睛盯着。他只觉得现在背上汗如雨下。
浓密的睫毛扑闪,旬躬亲微微睁开了眼睛,只看了吉枣一眼就再次闭上。
吉枣侧面对着观众,两唇相贴台下看的一清二楚。
全场一片静寂。
片刻后,像是得到某种信号,所有人开始极度兴奋地起哄。以为台上是一男一女的,双手围成喇叭状放在嘴边,一齐吼着:“在一起!在一起!”;知道其实白雪公主是反串,现在是俩男的在接吻的,反而更加激动,拿出手机就开始拍照发微博,场面一度失控。
在这片欢闹的海洋中,顾无言站起身,挤开喧嚣人群,默然离场。
Chapter045
“喂,饶了我吧,都做了两个小时了,我晚上还要去班级聚餐呢。”
再一次被分开双腿,吉枣苦着脸恳求道。
顾无言恶作剧一般笑了起来,挺身进入,“你还是练体育的呢,踢两个小时足球不比这累?”
吉枣想反驳那不一样,身体内部的饱涨感让他硬生生闭上了嘴。啊,果然娇嗔的呻吟声从自己嘴里跑出来还是很丢人。不过,他这种压抑的喘息公狐狸也很喜欢就是了。
吉枣刚换好衣服从礼堂走出来,伺机而动的顾某人就从天而降,将之拖进小旅馆,奋战到现在。
要说两人一个身体素质好,一个耐力惊人,做起这档子事来又没羞没躁,必须要到一个人求饶才能罢休。某种意义上来说甚是合拍。
淋浴过后,吉枣chuīgān头发,临出门又回头去看chuáng上的顾无言,“你……你又要走了吗?”
顾无言笑得靡丽,白皙皮肤上cháo红仍未消退,看起来十分诱惑:“看qíng况,如果还有ròu吃就在这过夜了。”
“哼,你这狐狸真是没救了。”吉枣骂道,转过身脸上却浮现笑意。
随着“啪嗒”一声房门关闭,顾无言目光转冷。
“我发的是哪门子疯,自己的醋都吃。”他坐起来,伸手去摸前胸,才意识到现在没有穿着实验服,前胸口袋里的镇静剂当然也不在。
他有些烦躁,闭眼冥想,想凭意志压下这股邪火。
自从那天,看见他左手上的结婚戒指,顾无言一直淡漠的qíng感就好像突然打开了闸门,洪水猛shòu倾巢出动,qíng绪时而像这样极度失控,使得他越来越依赖药物。
他本来以为在少年时的吉枣身边,他的纯净和温暖可以治愈他。却不料一切都被那个曾经的自己毁了。
是的,一开始是他顾无言拜托吉枣,多照顾少年时的他一点。可现在他想反悔了。
看着舞台上安静沉睡的“白雪公主”,他突然意识到,那个人不是他,他爱的吉枣却只有一个。
而不管是现在的吉枣还是未来的,他都想独占。
“哈哈哈,过奖过奖啦~”吉枣跟全剧组人员聚餐,席间欢笑不断。这次演出虽然出了很大的状况,但最后总算完满收场,甚至因为那个弄巧成拙的吻,让他们的剧人尽皆知。
不过这件事吉枣倒是没放在心上,跟顾无言亲过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
另外一个当事人旬躬亲没有出现,对他孤僻的xing格大家都心知肚明,反倒是他来了气氛才尴尬。
让吉枣惊讶的是,班长徐牧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吉枣似乎看见孙宏等在门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像顾无言说的,能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安生过日子。因为那人退学可以说全是旬躬亲害的,吉枣每次看见他都有隐约同qíng,不过他在学校里的时候可没少有人被他欺负,所以吉枣也懒得过问他的近况。
声乐老师和舞蹈老师经过这一遭,完全融入了班级氛围,嚷嚷着下次再办演出他们一定要来参一脚。同学们私下有什么猛料,现在也纷纷爆出来炒热气氛。到后来不知是谁先领头,订了好几箱啤酒,说什么为表祝贺不醉不归。
吉枣人缘好,自然是被轮番敬酒,这个身体硬实的大男孩也不知喝了多少,健康肤色透出两抹酡红。按理说啤酒是不醉人的,直到后来吉枣觉得脸上发烫,头脑里跟浆糊似的,才发现说不定自己是个不胜酒力的体质。
还要再喝,一罐新的已经拉开递到吉枣面前,吉枣赶紧摆手,慌张地站起:“不行不行,有点上头,我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