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总是不正经[穿书]
渡闻淡淡看着他,燕回说完这句后却不再作声,重新闭上了眼睛。
小神棍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和他继续废话,与越沧对视一眼,后者会意,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颗淡绿色的药丸qiáng行塞到燕回嘴里后将他敲晕,接着又用一条通体漆黑的藤木索将他绑了。
做完这些,渡闻探了探燕回的脉络,确定后者真昏迷后站起来。
“夜已经深了,就先别去叨扰秦修,明日再说。祁昭昭,谢城主,今日多谢,你们也早些去休息吧。”
祁昭点头应了一声:“好。”
越沧便扯着燕回和小神棍一起回了房间,见他们背影消失,祁昭偏头和谢慎对视一眼,谢城主目光缓和握住他的手,也随之回了隔壁的屋子。
……
更晚一些的时候,屋子里门窗被掩上,角落灯架灯火摇晃,颜色是带着暖意的昏huáng。
祁昭沐身后将头发擦gān,换好里衣在榻上等谢慎,不久后谢慎也拾掇好了,上榻在他身边坐下,祁昭看着chuáng架上雕着的木纹发了会儿呆,叹气:“这都是什么事。”
谢慎伸手将被子摊开给他盖上,落到腰间的时候,祁昭眯着眼睛压住他的手,整个人前倾靠在谢慎肩膀,声音闷闷的:“……你说,渡闻他能熬得过去么?”
“能的。”
“那……我们呢?”
“也能的。”
祁昭往他的颈窝挨了挨,没吭声,半晌,感觉背被人缓缓抚了抚,谢慎低沉好听的声音随即响在耳边:“我说过要带你回家,这不作伪,你也答应过要给我一个家,难道还想反悔么?”
“……不反悔。”祁昭抬头看着他的眼,认认真真说。
“那就是了。”谢慎在他眼尾亲了亲,“不要多想,早些睡吧,谁是不想睡也可以,你不觉得我们如今的姿势很适合做一些事么?”
“什——”
祁昭下意识回了一字后瞬间反应过来,目光在他和谢慎身上打量一圈后,脸颊一烫,迅速把说骚话的人推开缩进被子里,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了出来:“熄灯,睡觉!”
谢慎失笑,伸手在眼前的被子团上一戳,祁昭不满的动了动,就听着谢慎低低笑了起来,问:“之前说过的拾chūn节想送你的物件,不想看了么?”
被子团一动不动。
谢慎靠近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昭昭……”
嗓音低沉沙哑,在这样漆黑寂静的夜里xing感急了。
祁昭忍无可忍把被子扯下来,回头凶巴巴看着他:“只说算什么,还不快点拿出来?”
谢慎纵容说了声好,将边上摆着的行囊提过来,在最下面拿出一个盒子给祁昭递过去。
盒子上还有一些洒在雕刻纹路里没来得及清理gān净的木屑,一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祁昭手放在盒子上,笑眯眯看着谢慎:“我想猜猜里面的东西,如果我猜对了,是不是可以要点奖励?”
谢慎眼里蕴起笑意:“你想要什么?”
祁昭想了想,也没觉着自己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便说:“现在还不知道,先留着,等想到再说好了。”
谢慎嗯了一声答应下来,祁昭瞥了他一眼,莫名觉得后者看起来似乎有些遗憾。
他如今也不是当初那个看小huáng书都会脸红的人了,自然清楚后者在想什么,用‘你怎么这么不正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缓缓打开了手里的盒子。
里面最底下铺着一块黑色的绸布,绸布上躺着两块木雕,和之前祁昭在成亲时收到过的大抵一致,只是比那时的更jīng致,头发都雕刻得很用心。
祁昭把木雕小人拿出来看了看,把玩几圈后,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
谢慎的眼睛里被人细心刻了人像,是祁昭的模样,祁昭顿了顿,猛地将自己的人像拿了起来,看到眼睛上也是如此,刻着谢慎的模样。
一时间心如擂鼓,随之涌入浓浓的暖意,他抬起头朝谢慎看过去,眼睛亮晶晶的:“这是你我眼里都有彼此的意思么?”
谢城主耳尖难得有些红,无声点了点头。
祁昭抱紧了手里的木雕,笑眯眯看着他:“我很喜欢。”
谢慎看着他,眼里像是被洒了一层朦胧的光,眼尾稍稍一挑:“喜欢的话,有什么表示么?”
祁昭身子稍稍一倾,在他嘴角亲了亲,眼里笑意盎然:“这样够不够?”
谢慎的回答是重新将他揽住,将这个一触即离的吻加深了。
一吻结束,谢慎眼里的光越发灼人,祁昭眼睛湿漉漉抬起来,支支吾吾说:“这……这里隔音应该不大好,渡闻和越沧就在隔壁,不,不合适……”
谢慎唇角勾了勾:“什么不合适?”
祁昭老脸一红,默默把脸埋进被子里:“明知故问。”
最后一字尾音落下的时候,谢慎拂袖,角落灯架的烛火一晃,很快熄了下去。
感受到周围光线的变化,祁昭抬头:“怎么了?”
谢慎在他上边躺好,将被子扯上来掖住二人两边后轻轻在他脸颊亲了亲:“晚安。”
背后怀抱温暖,耳边能听见沉稳的心跳声。
祁昭唇角忍不住弯了弯,低低嗯了一声,往谢慎怀里又靠近几分,闭上了眼睛。
……
隔日一早,渡闻便让城主府大管事到客栈把秦修请了来。
不过秦戮和聂槃等人自然也随之跟来了。
昨夜他们走时还是风平làng静,一夜过去院子里变得láng狈不堪,还多了一个昏迷着的人,秦修皱了皱眉:“他是?”
渡闻没说话,直接将燕回的头抬了起来,众人不由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渡闻没隐瞒,将八年前和昨晚发生的事尽数说了出来,听他说完,秦修抬眼:“我清楚你想要我帮什么,只是我是心魔,控制神智要侵入识海后,折磨的很,若是他受不了起了赴死之心,极有可能会让血脉破裂,你和他命格相连,恐怕也会受累。”
“不会。”渡闻摇了摇头,声音很坚定,“他这人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求生yùqiáng的很,否则也不会宁愿见不得人隐藏在暗地里,也要把我bī出来。”
见他如此,秦修没再劝,只问:“你想好了?”
渡闻颔首。
“既然你心里有打算,那这个忙我帮就是。”秦修说,“城主府里有暗室么,将他带去那里,越暗越好。”
“有,请随我来。”
渡闻说,说着,他转身出了门,屋子里剩下的对视一眼,也随之走了出去。
渡闻带他们去的是城主府最yīn暗最狭小的密室。
这里已经有很多年没人进来,yīn冷cháo湿的很,空气里满是刺鼻的腐朽气息,众人掩鼻进去,渡闻手指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越沧眼神沉了沉,不动声色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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