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总是不正经[穿书]
元崎懒懒撩了下眼皮, 什么也没说,祁昭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
他xingqíng不是热络的人,但因着之前先入为主的印象,对池木还是比较热切的, 如今态度突然变化明显,池木眼睛眯了眯。
难道是他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池木眼底的晦暗一闪而过,却看到祁昭抬起头,还是惯常温润的模样,打趣他,“那你可得对我们好点,否则是封不了口的。”
他语气和神qíng都很自然,池木一时间分辨不出来他究竟是不是做戏。
他朝秦慵和元崎的方向看了一眼,想着他们和祁昭相熟,若祁昭察觉什么应当会给他们说才对,可二人的态度丝毫未变,应该……没事。
这么想着,池木笑了笑,“自然。”
藤木墙外的喧嚣声在他尾音落下的同时响了起来,演武堂的人随即开了口。
“植十八和十九,请上演武台。”
祁昭和池木便一同走向四方石台,站定后,听到演武场里钟声响起,祁昭不多话,衣袖轻拂,淡金色的藤蔓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中缠成一条,气势磅礴直落而下。
池木也早做好了准备,赤红色的藤蔓外燃烧火焰,金色和赤红撞在一起,停滞不到一瞬,四周淡金色蔓延,骤然将那抹火焰掩盖过去。
巨响过后,池木后退几步,眼神里不明的qíng绪淡淡掩藏到深处,旁观的人只看到两团撞在一起的光,他却是在云虚藤木落下的时候切身感受到了那抹威压。
如山而来,气势万钧。
别说是二阶灵植师,五阶灵植师恐怕都不会有。
池木这边心思晦暗,祁昭心里也算不得平静,他刚才用威压震慑住池木的时候,趁机探了下后者的灵脉,那里空dàngdàng的,四处荒芜,半点灵力波动都没有。
浮生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修为,灵脉里不可能空,更何况池木还是灵植师,天赋极高,那里的光点应该浓郁才是。
怎么回事?
祁昭眉头皱了皱,停在他上方的藤蔓再次扬起,池木这次有所准备,一赤一金两种藤蔓在半空里抗衡相抵,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查探,祁昭刻意放缓了灵力,又仔细一探,却发现池木灵脉里尽是赤色光点,与方才空dàngdàng的模样大相径庭。
又一探,依旧是赤色密布。
差不多在三阶左右。
现在看到的真切,但刚才瞥见的也不假,祁昭眼神一沉,刚要继续探个究竟,那边池木却突然将藤蔓撤了回来,闪身避开落下的藤蔓,朝祁昭一笑,“祁昭,虽说我不如你,但你让的如此明显,也是太伤我心了。”
说着,他整了整衣物,将身周燃着火焰的藤蔓收了回来,“也罢,我认输。”
灵植师间的比试虽平和,但也没有这种刚开始就主动认输了,四周围观的人愣了一下,说出话就有些不好听。
池木自然不会在意他们怎么说,将腰间的藤木牌放到祁昭身上,“我知道我是不敌你的,也就不自取其rǔ了,祁昭,回见。”
说罢,他拱手,转身朝藤木墙边走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墙边。
祁昭现今已经确定池木不对劲,但暂时也想不出来他这里究竟是什么qíng况,沉思间,看到眼前有一双手晃了晃。
徐岩站在他面前,挑眉一笑,“终于到我了,来,战个痛快。”
他也不是个爱说废话的,最后一字尾音落下后暗色的藤蔓便卷了过来,祁昭急忙迎上,一开始还能分神思量池木的事,后来徐岩的攻击越发凌厉,也就没有什么心思顾及其他了。
他和徐岩的切磋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依旧是那种直来直往的方式,若不是因为jīng疲力竭,恐怕还结束不了。
二人势均力敌但没有爆点,围观的人早就觉着烦,见他们停下后便开始出声赶人。
祁昭和徐岩相视一笑,一同下了石台,元崎还趴在秦慵背上睡着,听见他们回来也只是懒懒瞥了一眼,祁昭把藤木牌jiāo还给演武场的管事,回头就看见秦慵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祁昭背后一凉,“怎,怎么了?”
秦慵眼神灼热,“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能打,下次一定要同你比试比试。”
边上的徐岩也凑了过来,“我觉着明天就行,你上午,我下午。”
祁昭:“……”
好战分子实在太可怕,祁昭被他们盯得头皮发麻,不得已岔开了话题,“池木呢?”
“刚才出来后就走了,走得挺急,说是杨老找他有事。”说罢,秦慵探出藤木墙环视一周,发觉四周已经没什么人了,回头问,“不如我们也回去吧。”
“你不上去过把瘾?”
“今天先不了。”秦慵将背上快要滑下去的元崎往上托了托,“他太困了,我想让他好好休息。”
祁昭觉着这挺正常,便说了声好,徐岩的目光却突然怪异起来,沉默半晌,幽幽道:“我怎么觉着眼睛有点疼……”
他转过身,“快走快走,简直辣眼睛。”
……
之后一周,祁昭都没再出过凤凰客栈的门。
一来是因为谢慎的局已经开始,长老府那边心慌之下指不定会做什么事,二来则是因为魏老不知从哪给他寻来许多古籍,上面有些关于重塑的描述。
虽然只是只字片语,但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祁昭对此比较上心,秦慵和徐岩来找了许多次都被他推了,安心窝在客栈里钻研古籍,闲的的时候就给龙牙糙和青藤叶浇浇水修剪下枝叶。
不过没过几日,这样的悠闲就被打破了。
聂槃寻了来,他近日来忙着布局,能陪魏嘉泽的时间很少,虽然在苍梧山上布了结界,但心里总是不踏实,也怕魏嘉泽孤单,便想请祁昭上山多陪陪他。
祁昭有些犹豫,倒不是因为不愿意,而是他着实不擅长撒谎,之前三言两语就觉着心虚,若是魏嘉泽到时仔细问起,他怕熬不住。
聂槃却不担心,笑了笑,“无事,你放心就是。”
他这么说了,祁昭不好再说什么,便点头答应了。
当天下午,祁昭便抱着两株糙木和阿晏上了苍梧山。
聂槃此前应当是给魏嘉泽提过这事,魏嘉泽也不意外,微微一笑,“你来了。”
他笑起来很好看,冰雪初融一般,祁昭看了,恍然间居然有些受宠若惊。
他从认识魏嘉泽起后者就是一副冷淡模样,之后被他救了也没什么变化,现在居然笑了。
不过他这么一笑,祁昭倒是放松了许多,嗯了一声,将怀里的糙木放在了窗台上。
魏嘉泽走过来,轻轻一嗅,“是龙牙糙,青藤叶,还有……这个我倒是感觉不出来。”
祁昭也能在看不见的时候知道糙木的品种,但那是因为他是灵植师,感知力是天赋。魏嘉泽是修者,在这方面差很多,能如此准确分辨,祁昭有些佩服,“是它们,你很厉害。”
魏嘉泽神qíng缓和,“药师和灵植师殊途同归,说到底其实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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