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掌门工作实录》完结+番外
封建社会毒害了多少少年的思想啊。要按着他们原先的社会,当官怎么了,习武怎么了,工作不分贵贱,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吗?范仲淹都说了,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姚师弟身处江湖不忘忧君,鲁大师身居庙堂还惦着他们这些民,都是君子的典范!
于是他就把这句话按着自己的理解说了,劝尹师弟就算不理解,也应该宽容地对待姚师弟的志向。尹师弟愕然道:“掌门师兄学问渊博,心思深远,承钦实在佩服,只是这个范仲淹是何人?能说得出这样的话,必定是个有志向有才华的人,莫不是师兄在外头认识的人?”
对了,这世界弄不好没有范仲淹。褚掌门一时语塞,姚师弟在一旁翻了翻白眼,耸耸肩膀,终于替他解释起来:“这是鲁大师说的。他如今佛法精深,知道好多佛经上的故事呢,咱们都没听过的。”
尹师弟便不再多问,也不知是真信了还是懒得听他掰谎。倒是陆容华好容易把眼光从桌上那卷圣旨上拉开,不知怎么着又想起跟褚掌门他们男女授受不亲来了,过来福了福身,拿了喜服就要回去做。
褚掌门也没拦她,只是在她走后叹了一句:“连魔教现在都避讳着咱了,你说这亲事不会出什么波折吧?”
谁知道呢。姚师弟脑子里是没这个的,大大咧咧地答道:“怎么可能,现在小姑娘找对象哪有不找公……当官的,韩师弟虽然当不上官,但他师兄我能啊!他们结了婚,这就能算官眷,好多事都方便呢。”
尹师弟并不多说什么,只在褚掌门手背上拍了拍,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天色虽然不晚,但此时动身,路上只怕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三人便议定了明日一早再启程。到晚间,靳城却过来了,身边除了陆容华也没带别人,进门二话不说,総-u,n蜀艺泼牛骸澳阋┳龃蠊倭耍俊?/p>
褚掌门听得没头没尾,瞥了陆容华一眼。她垂下眼,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承认这事是她说出来的。姚师弟本想回话,又想起当初亲手打伤了不少魔教的人,干脆往里屋退去,以免挑起什么争端来,影响韩师弟的婚事。尹师弟也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恰好遮住他半露的头脸,替褚掌门答道:“并无此事,靳教主听岔了。”
靳城只是盯着当掌门的,盯得褚掌门不得不亲自辟谣:“实无此事,只是鲁国师抬举,让我们进京见见世面罢了。”
“鲁国师?可是鲁智深鲁大师?”
褚掌门微一点头,就算默认了。靳城笑道:“鲁大师在天脉与掌门知交,到扬州便投靠了武林盟主,如今不过月余,就成了国师,当真是人才难得。本座与他也有过一面之缘,能否也随掌门入京见一回世面?”
他话说得谦逊,一双眼咄咄却逼人,褚掌门立刻想起了那天鲁大师和姚师弟打伤众多魔教弟子,令他们被正道所杀的事,不同打了个寒噤,急急道:“鲁大师和姚师弟虽然伤了魔教的人,那也是因为你先带着人到武林大会找茬,且事后杀人也不是他和华盟主的主意,不可全怪他们。靳教主,我对你低声下气,是为了韩师弟终身大事,可不代表我会把自己的朋友送给你杀!”
靳城死死盯着他,眼里满盈杀气,褚掌门与他正面相对,毫不退缩。对视一阵之后,靳城身上的杀气渐敛,最后冷笑一声:“黑白两道自来就势不两立,我安心要杀,今日你们兄弟几个还能站在这里?褚掌门也未免太看祎-u,n伊浇蹋哺吖懒俗约旱谋臼铝耍∥乙湍忝墙还窍氚殉婿谓幼撸獾盟蝗舜贤崧罚奶煲渤龈鍪备龃蠊偃チ耍 ?/p>
姚师弟气得在后头跳脚,却被尹师弟无声地弹压了下去。褚掌门本意就是要带他到京里完婚,他自己既然提了出来,不管态度好不好,也是省了他们劝说的麻烦,便不计较太多,点点头道:“但宴席必须要在我们天脉办一回,或是就在京里办,正式把婚礼做成,你们才能回连山。”
靳城冷冷答道:“那就在京里办!我教中什么没有,不在乎你们那点俗物。办过婚礼我们立刻回山,从此和你们一刀两断。”
他一再无礼,褚掌门也板了脸,高了声:“一刀两断不了,我前些日子早收他归了门墙,他一辈子也是我们天脉的人!”
两人不欢而散,靳城带着陆容华往外就走,褚掌门和姚师弟气得忿忿儿的,没容他们走远了,姚师弟就拍着桌子叫道:“什么素质,什么态度!一个搞魔教的,还敢看不起我们文化人!韩师弟不嫁给他了!又不是京里没有才貌双全的淑女了,咱就让德……”
褚掌门连忙捂住他的嘴,让他能少说一句是一句。德妃什么的,那是未曝光的穿越上线,不能随便泄露给名侦探尹承钦听。
转天一早,褚掌门兄弟三人就收拾好了东西往京城奔,靳城带来的人自有车马,不和他们一路,都是按着江湖上的习惯取小路的。他们存身那小镇在长沙一带,要去金陵还要往东走不少日子,这一路上晓行夜宿、饥餐渴饮,也不必提,不几日就赶到了京城,入住到先前韩师弟他们迁入的那家驿馆。
众师弟师妹们被官老爷传来传去,宫里又常来人教导礼节,虽然皇上一直没见着,当官的也见了不少,见着师兄们都扑上来讲这些日子见到的奇闻趣事,一点都没有人家靳教主听说是当官就要避嫌的风骨。
褚掌门还有母亲,进了门先去给母亲请安,听她说了一大堆宫里人的讲究,又陪着她发愁了一阵皇上问起他生父该怎么办,到了晚饭时才得回房。尹师弟这里还被莫师弟他们缠着讲一路上的新鲜见闻,神色微有些疲倦,态度倒还好,由着师弟们连说带比划,在他面前跟八哥一样吵得房梁上直往下掉灰尘。
褚掌门回来替他分担了半夜的新闻,第二天一早没等起床外头就有人叫,说是隆安寺住持智深大师听说故交褚承钧和姚承钠入京,请他们到庙里讲论经文,顺带请他们俩的师兄弟妹和褚掌门的母亲也去随喜。
众人初次入京,谁不想多玩玩,无奈是领命来朝,被官司的人掬住了难得出门。闻得国师相请,能出门玩一趟,都高兴得神采奕奕,又换上来时特地收拾的新衣服,坐着人家抬来的轿子出去。褚掌门和尹师弟都困得眼皮直打架,却也当不住鲁国师厚意,跟着小沙弥浩浩荡荡地就往隆安寺去了。
到了寺里,人就分开了。鲁国师点名要见的那两位好友自有知客僧引见,其他几人不过是普通的僧官相陪,或是拜佛或是游玩,根本近不得方丈。
两人进门一看,屋内蒲团上盘坐着一个身着黄色直裰,大红袈裟,头上还带着毗卢帽的少年僧人,面露慈悲之色,容光照人,不可逼视。知客僧向他打了一躬道:“方丈师兄,贵客已到,我先退下了。”
鲁国师微一点头,念了声:“悉昙无量!”那僧人退下,还把门关了,听脚步声渐行渐远。大和尚还端然正坐,手捻佛珠,眼皮都不抬:“二位施主,看老衲的形象如何,像不像唐三藏?”
褚掌门点了点头:“像,都像法海了。鲁国师,外头没人了,你还装个毛线,快起来好好说话。”
鲁国师道:“不着急。我今天要请你们来,一大早就叫人准备了荤素席面,估计过不多久就能送来了。我盘腿功夫不行,现在脚已经全麻了,要起来还得再盘一回,太浪费时间,不如等饭上来再说。”
这个可怜哪!看来官也不是好当的。褚掌门和姚少侠都十分同情并愿意理解他的痛苦,看僧床铺得十分干净,都一屁股坐了上去,褚掌门更是脱了鞋就往上躺,打了个哈欠,跟他们招呼一声:“我这些日子都没睡觉,你们有事自己商量,回来小姚告我一声就行。”
“怎么了?”一听褚掌门失眠,两位挚友都十分关心,异口同声问他有什么烦恼。褚掌门光明磊落惯了,也不瞒他们,打着哈欠说:“甭提了,尹师弟好像暗恋我呢。我现在烦的,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光想着怎么教育他走上正道儿。”
两位僧俗高人同时“嗯~”了一声,眼也睁大了,耳朵也竖起来了。就连鲁国师都不怕腿麻,从地上“噌”地就站了起来,然后立刻又倒了下去,呲牙咧嘴地揉着腿叫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不早说,快,你怎看出他暗恋你的,快跟我们说道说道。”
姚词人也滚到他身边摇晃着他的衣领逼供:“这可是正事,你不跟我们这样有深度有思想的人说,自己一个人憋能憋出什么来,快说!”
47 秘议
褚掌门烦恼地说:“关键是,我不是同性恋哪。我倒不是说歧视他,可是尹师弟他毕竟是个男的,你说让你们跟男的过一辈子你们能干吗?”
姚大家说:“我才十七,怎么着也搞得着对象,不过鲁国师都剃了秃瓢了,这辈子也就只能跟和尚过了吧?你们俩有共同语言,自己交流去吧,我这么年轻纯洁,不能往这上想。不过要我说,你俩师妹呢,以权谋私一个,先结了婚,尹师兄还能怎么样?失恋两年就正常了,弄不好再找就找女的了。”
萧大师毕竟是佛学大家,跟这两人的水平不在一条线上,开宗明义、当头棒喝,问褚掌门:“你看不上尹承钦,是说他哪点不好呢,还是就因为他是个男的?”
褚掌门低头深思一阵,犹犹豫豫地答道:“那就是因为他是个男的吧。要是女的,跟我岁数也差不多,人又聪明又独立,长得不错,有事还能互相商量……可他是男的呀!”
萧国师怒其不争,摇着头教训他:“亏你是个大学生,连这么点觉悟都没有——男女平等都喊了有一千多年了,你居然还有性别歧视。这幸亏遇上的是我们,要穿来个男权主义者或是同性恋,你当场就得让人家胖揍一顿。”
褚掌门正要反驳,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萧国师忙又忍着针扎般的感觉盘上了腿,闭目合什装他的大师,就连褚掌门和姚大家都端正坐好,整平了衣裳,听着鲁大师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外面来的人果然是送饭的。国师一早起来就吩咐了把饭送到他房里,有僧人搭了个桌面和三副椅子过来,后头小沙弥拎着食盒,未曾进屋,香气就弥散进来,勾得人馋涎欲滴。领头的知客僧道:“阿弥陀佛。两位贵客,这是住持特地吩咐人从万宝楼买来的荤斋,还有敝寺积香厨做下的素斋,请贵客慢用。”
两位吃客都起来回礼,僧人们也不久留,向萧方丈告了辞,把饭菜摆好,一起出去了。萧国师此时也不嫌脚麻了,麻利儿地上了桌,也不等让客人,伸筷子就向酱猪蹄招呼,吐出两块骨头来,才想到客气一句:“我这儿一个月来没见着肉了,你们多吃点素斋,替我掩护一下!”
姚师弟是文化人,对肉的兴趣不像那两个粗人那么大,斯斯文文地夹了半条清蒸鱼到自己碗里:“大哥,你吃素菜,对皮肤好。你都要谈恋爱了,要注意形象。”
褚掌门“呸”了一声,倒还真夹素菜去了。尝了尝味道也挺不错,就是香觮-u,n堵耘ǎ痛蛩阋砸蝗酥Γ嫦艄Τ猿龈贸缘乃夭朔堇3宰懦宰牛瓜肫鹨患笫吕矗骸鞍ィ∠舳阍趺锤怂档模司吐蛉饫慈梦颐浅裕恳话闼嫡庑┖蜕杏Ω貌还芨愦蛱┎唤┑陌桑磕训朗擎涔菽切┤烁阃似耍俊?/p>
萧国师鄙视道:“我还用他们?我昨日听你们俩说到了京里,就起来夜观星象,回来告诉那帮和尚我看出你们俩要来,让他们准备招待就完了,哪儿那么多麻烦。”
“夜观星象?那不是道士的专业嘛。你一个高僧还戗道士的行?这帮和尚乐意吗?”姚师弟半条鱼吃下去,正撕着甲鱼裙边,嘴里难得闲着,就顺便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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