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嫁女成妃路
“你就那么在乎他?为了保住他的手, 让他日子好过, 你qíng愿放弃自己的命?!呵呵,原来翎儿的心里是这样想的……那么我呢?在你心里, 我究竟算什么?”这一次,段晔海彻底愤怒了。
赵夕辰急了:“海。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要保住他的手, 不想亏欠他太多。但绝对没有不在乎你的意思,你明白吗?”
“这些话,我不想听!”段晔海愤愤地说罢,冷哼一声,就转身跑掉了。
子玄指着段晔海离去的背影,轻声对赵夕辰道:“美人姐姐,冰棍儿跑走了。”
看到这qíng景,赵夕辰心里陡然一颤。真想马上叫子玄去把段晔海追回来,但是,见萧重锦痛苦的表qíng,仿佛那闷闷的哼声又在耳边响起,所以,赵夕辰还是没能狠下心把他放在一边。只得走过去把萧重锦扶进山dòng里,简单地包扎了伤口。
萧重锦的一条手臂总算是保住了,但是,摸着他手腕上厚厚的绷带,赵夕辰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此时,萧重锦似乎看得出赵夕辰在想些什么,轻拍赵夕辰的肩膀,安慰道:“翎儿,我没事,有你在,我真的很好……”
赵夕辰咬着唇拼命摇头,她现在的感觉,萧重锦自然是不懂的。她恨的是自己,明明想让段晔海和萧重锦两个人都获得幸福的,但却总是在不经意间伤害了他们。qíng字果真是最伤人的,而且顾此失彼,难以周全。
段晔海离开了,直到入夜都没有回来。赵夕辰焦急万分地坐着等待他回来。谁知等了好久,外面都没有动静。
一旁子玄跟赵夕辰对上眼,便道:“美人姐姐,冰棍儿不会给豹子吃了吧?这山里面可是很不安全哦!”
光看子玄那一连串焦急的动作,以及他的眼神,赵夕辰就可以想象得出段晔海此时的处境。
“没事儿,子玄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再想想办法。”赵夕辰对子玄道。
“好的,那小玄儿先睡会,明天我陪美人姐姐去把冰棍儿找回来哦。”子玄说完,席地就睡。也许因为累了,很快打起了鼾。
现在,赵夕辰只能一个人守在dòng口,希望可以等到段晔海回来。
晚风凉凉的,chuī得赵夕辰连打喷嚏,心里更为段晔海感到担心:“入夜之后的温度更低,海一个人在外面,怎么受得了呢?再说,海一直呆在皇宫,也没什么野外生存的经验,万一遇到了豺láng虎豹,他该怎么办?”
赵夕辰想着段晔海对自己的好,又想起自己对他的伤害,心里满满都是闷闷的疼痛和担忧,人总是很贪心的,得到之后便再也舍不得失去了。
“海,那句是你曾对我说过的话,现在我想对你说,不要给过我爱之后又收回去,那还不如从来都不曾得到过。”赵夕辰对自己道。
想着想着,赵夕辰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朦胧中,她似乎听见段晔海对她说:“翎儿,既然得不到我要的,那就让我永远地离开吧!”
话音落尽,赵夕辰看到了段晔海完美的轮廓,映着霞光,飞速地离自己越来越远,赵夕辰想喊他的名字,却怎么一喊不出声来,急得满头大汗。
看着那光影消失,赵夕辰潸然泪下,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襟。醒来之后,赵夕辰才发现山dòng的事物依旧,她刚才是做了个梦。不过,四处看看,段晔海却真真实实地没有回来。
凉凉的夜风从dòng外chuī来,赵夕辰有些经受不住,连忙瑟缩起身体,把自己蜷成一团。一会儿,赵夕辰感到身后依稀有种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传来,但不敢回头,害怕那是幻觉作祟。
“不对,明明是海,这不像在做梦啊。”赵夕辰捏了自己一把,很疼,看来是真的。但赵夕辰还是不敢回头,她害怕失望。与其失望,不如装作从来都没有期望过。
确定了身侧响起的悉索之声,赵夕辰猛地一转身,抱住了身后传出温热的那个人。
“海,真好,你回来了。我真怕你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赵夕辰顾不得自己此刻的行为算不算是骚扰,两只手拼命在他的腰上揉啊揉的。就怕自己又在做梦,梦一醒,段晔海就会消失不见了。
段晔海的身体有些僵硬,微微回避着赵夕辰的骚扰,隐忍道:“别再揉了,好……痒。”
“不行!”作为报复段晔海离开、害自己担心的代价,赵夕辰心一黑,马上改揉为捏。这一次,赵夕辰终于满意地听到了段晔海吃痛的闷哼声。
报复成功,赵夕辰还要得寸进尺,去挠段晔海腋下,段晔海隐忍的声音更甚:“翎儿,别再动了,否则后果自负哦。”
看到段晔海吸引人的嘴角,略显野xing的眼眸,还有那微烫发红的脸,赵夕辰忍不住惊诧地倒退了半步,终于意识到对方随时可能爆发的疯狂。后退的同时,赵夕辰一张老脸“噌”地也红了起来,接着把头低到简直不能再低。
段晔海的声音似怒似笑,在赵夕辰耳边chuī着热气,轻声道:“招惹过我之后就不管了吗?我现在好生难受,直想结结实实咬你一口!”
赵夕辰吃吃笑了起来,转移话题反问道:“海,你不是生我的气了吗?怎么又自己回来了?”
“听你这话,是不高兴我回来喽?”段晔海轻捏了一把赵夕辰的脸,继续道,“本来是想一走了之的,但是走了两步之后就后悔了,我就这么走了的话,岂不是很赔本?为了你把家扔了,这会儿无家可归还要失去你,傻子才会这么做。刚才听到你和子玄那个小笨蛋的对话,说要想办法来找我,而且会为我落泪,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但是没想到你这么没心没肺,一点儿都不惦记我。”
“谁说我不惦记你了?不惦记的话会跑到dòng口chuī冷风等你?你以为我是觉得很热?”对于这一点,赵夕辰绝对绝对要为自己喊冤。
段晔海轻点赵夕辰的鼻子,低声笑道:“你的担心,就是靠着墙壁迷糊地睡大觉?瞧瞧,嘴角上还沾着口水呢。”
赵夕辰连忙将嘴在段晔海的胳膊上蹭了蹭,问道:“我跟你解释你都不听。我不想欠他了,你明白吗?”
“翎儿,我说过,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今天刚离开我就后悔了,我怪自己怎么能够不相信你。”段晔海轻轻抱紧了赵夕辰的身体。幸福感瞬间蔓延开来。人的一生中可以得到这样一个深爱自己、又信任自己的人,绝对是该称之为幸福的。
萧重锦一觉睡醒之后,看到段晔海还在,不知是安心了,还是认命了,竟然心安理得地舒了口气,伸个懒腰,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子玄睡得很香,被萧重锦拉起来之后,还想倒下去再睡,不过给萧重锦挠痒痒挠得很闹心,只得无奈地起来去外头找柴禾。
四个人点起一堆火,烤了些新买来的番薯,又劈来竹筒,烧了些山泉水喝下。
吃饱喝足,养好了jīng神之后,四人又启程了。
一路风餐露宿,四个人却都没有怨言。累了,就停下来席地休息片刻,渴了,就去山野人家讨口水喝,或者gān脆喝点儿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