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嫁女成妃路
只是到了那个所谓的huáng道吉日,预约的厨子却因突发状况没有来,赵夕辰他们四人是无一人厨艺jīng湛,平素也就马马虎虎,四个人弄些吃食填饱肚子而已,哪里上得了这等台面呀。
还好,房东夫妇为留下来做证婚人,都还在小木屋住着,寥寥几桌宴席,对于这两人来说,还是不在话下的。
来宾也都是临近木屋的住户,以及药铺的几个业主和邻居,还有个不可或缺的人,那自然就是白面李了。
子玄见赵夕辰披着红盖头出来,上来便给掀开了,不解地问:“美人姐姐,弄这么块红布把自己盖起来做什么?你跟冰块儿都这么熟了,还害羞么?”
众人哈哈大笑。段晔海瞟了子玄一眼,也笑了。
子玄却像发现了宝贝一样,两眼放光地双腿直奔向段晔海,嘴里道:“冰块儿笑得可真好看,这红衣裳穿得越发像个美人了,来美人亲亲!”
“吧唧”一口,段晔海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给子玄占了便宜,脸上表qíng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萧重锦见状,只得qiáng行把子玄拉到伙房,给房东夫妇添柴烧火。
婚礼一切从简,众人喝了些小酒吃罢饭,就那样欢欢喜喜地散了。这地方民风还不错,没那么多爱好八卦之人,也没人打听新娘新郎的父母为何缺席。
白面李再次前来打过招呼之后,也要告辞。他将赶来的马出和一匹小白马留在糙坪里,对段晔海说道:“海公子,我一时未想到送你什么好礼,只得将这辆新马车和这匹马赠与你了,请笑纳!”
段晔海连连道谢,将白面李送至十来步开外的道上,这才返回木屋前。
萧重锦刚好打马车旁路过,乐呵着道:“这可是个好物事,姑娘家出门势必用得着。”
说罢,萧重锦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夕辰一眼。这令赵夕辰又想起了最初来到淮安,萧重锦为了她,改变了安步当车这一习xing的往事。
子玄该做的事做完了,便乐颠颠地牵了马儿出去吃糙。
众人散去之后,赵夕辰和段晔海两人相对而坐,互相凝望着对方,眼中满是幸福与甜蜜。若非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波折,这样的两个人又怎会有如今视对方如珍宝的宠溺?
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在过道上,目光扫过一gān人的贺礼时,赵夕辰竟然发现了房东老两口送的一个辣眼睛的物事。
那是一张铺着锦缎的长凳,长度差不多一人多长,由椿木打造,无扶手无边沿,而且比一般的长凳多安了两条腿,它还有个让人脸红的名字,叫作chūn凳。之所以有这名字,并非它是椿木打造的原因,而是民间多将其用于夫妻之jiāo。赵夕辰知道这些,也是因为穿之前曾见到街坊邻居家有这玩意儿,并无意中听人说起。
皇宫中不会出现此种粗鄙物事,是以段晔海见赵夕辰一副羞涩难当的表qíng,很是好奇地问:“翎儿,有什么不对吗?”
赵夕辰面色cháo红,将一张脸低了又低:“别问了,人家好难勘啊!”
段晔海察言观色,发挥智慧和联想,终于瞧出了门道,遂将赵夕辰一把拉入怀中,坏笑道:“这东西其实还不错,待得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便可以将它搬出去,在池塘边或者紫藤花架下,享受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欢愉。”
“你……这是你说的话吗?”这样的话怎能从一个仙人般的段晔海口中说出来呢?此时此刻,赵夕辰都想变个穿山甲,钻到地fèng里去。
“翎儿,别不好意思了,我们堂也拜过了,亲亲抱抱什么的也有过了,还要顾忌什么呢?”段晔海虽如此说着话,其实自己也是蛮扭捏,说话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赵夕辰。
“你这家伙,这么快就变坏了。”赵夕辰踮起脚尖,捏了一把段晔海的耳朵。此举立时激起了他的不满,一使力,很快就将赵夕辰扑倒在了chūn凳上。
“不如我们现在就来体验一下吧?”段晔海在赵夕辰耳边吐气道。
“不要啊海,万一被人撞见了可怎么办?”躲开段晔海飞速落下的一吻,赵夕辰道。
“你既然都这么说,那是认可了哦!”段晔海于是再无顾虑,一面热吻一面撕扯着赵夕辰身上的喜服。
chūn凳真是好狭小,又硬邦邦的,赵夕辰不得不眉头紧蹙,一动不能动地忍受着段晔海一连串的霸气攻势。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此时的段晔海已然轻车熟路,很快令赵夕辰抛弃了所有忌惮,只在爱的海洋中与他一起淋漓尽致地徜徉。
不过chūn凳还是不尽人意,某些动作是无法施展开手脚的,因此后来两个人又从chūn凳上转移阵地,滚到了地上,继续他们的重要之事。
第二天早上,赵夕辰和段晔海睡在各自的卧房中,都还没有起chuáng,就听萧重锦在外头喊:“子玄,海公子,快起来跟我去药铺帮忙!”
“我说你这年轻后生,这都不懂,人家夫妻刚成婚,自然疲累得紧,你这大叫大嚷的,还让不让人活啊!”赵夕辰听出是房东老婆子的声音。
萧重锦迟疑了一阵,似乎进到了子玄屋里,将子玄带走了。
赵夕辰起chuáng后,就披衣去看段晔海。其实段晔海早就听到了外头的叫嚣声,却在听到赵夕辰脚步声的时候,故意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赵夕辰轻轻走过去,搔了一下段晔海的腋下,段晔海突然一个鲤鱼翻身,就将赵夕辰压在了身子底下。
“海,真的不要了,你昨晚都那么多次了,会把身体累坏的。”赵夕辰羞答答道。
“这难道不是在锻炼身体么?我最近感觉自己是愈来愈qiáng壮了呢!”段晔海邪魅笑道。
“我现在都好饿了,要起chuáng吃点儿东西了。”说完,赵夕辰趁段晔海未留神,赶忙将他推开钻了出来,披衣起chuáng。
“海,你快起chuáng,我们去药铺吧!反正你也懂医术了,就帮着萧重锦一些,今后看看有合适的姑娘,也帮着他成个家。大家都不容易,能走到一块儿也是缘份呀!”赵夕辰道。
段晔海顺从地起了chuáng,穿戴整齐。两个人洗漱了一番之后,赵夕辰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cha上一把玉搔头,又替段晔海打理了一下他那因昨夜辛勤耕耘而弄成了jī窝样的乱发。
一面打理段晔海的乱发,赵夕辰一面发牢骚:“海,你看你,成了亲之后就不顾及形象了。”
“娘子都到手了,还要形象做什么?”段晔海笑道。
“哎,”赵夕辰道,“某些人就是天生丽质,即便顶着一头乱发,照样惊为天人。”
“多谢翎儿夸奖,今晚一定更卖力地表现!”
“得了,你还是消停一下吧,我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梳头罢,段晔海乐呵呵地起身换了衣裳,就拉着赵夕辰,两个人下山来到了萧重锦的药铺。
这药铺的院子还真不错,不仅前方位置好,后方围墙的后门外头还有一口水井,井围为白色石块砌成,井水清澈甘甜,每天清晨,来井边打水的左邻右舍真是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