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高徒
“嗯……而且还是我的祖先……”解语中午没吃多少东西,一路赶回来消耗太多体力,这会儿正在密室大口吃着糕点补充能量。
“你是吴家的后人?”陆袭远觉得解语的身世颇有意思。
“我在现代叫吴京墨,我会到这里来,是因为我戴了供奉上吴世魁牌位前的戒指,也就是这一枚。随后一声响雷,我摔倒在地,还被他的牌位砸到头。”解语展示了一下她左手食指上的欧珀石戒指。“结果我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吴世魁。感觉冥冥之中就注定了我要到这里来似的。可戒指却留在了吴家,还代代相传,我怎么会把戒指给了二猫哥呢?”解语想不明白,既然这是她穿越的关键,她又怎么会把戒指给了吴世魁?
“时候到了,自然就会知道,现在不必在意。”陆袭远安抚道。
“嗯,我的事先放一放,任贵妃和严大夫的秘密我们要怎么用?”解语很期待看到任贵妃悔恨愧疚的脸,虽然她从未见过她。
“依计行事就好。”陆袭远对翟鸣鹤的身世并不在意,就算他不是金宇帝的儿子,只要能治理好国家,老百姓不至于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就好。最有实力与翟鸣鹤竞争的三皇子翟鸣礼,虽然留着翟家的血,可一点都不像英明的金宇帝。
“这个秘密先留着,以后用得着。”陆袭远看解语失望的模样,便补了一句。
“五殿下去解八字了吧?”解语想起今日翟鸣鹤来过的事。
“如果不出意外,明日他会再来陆宅,商议怎么让你兴娘家。”陆袭远笑着淡语。
“刑部那边……你可有计策了?”就算知道严逸对吴家有恩,可要说动吴谦语,也不是容易的事。
“暂时没有,需要收集一些东西。”陆袭远也不是万能的,他对吴世魁并不了解,也不清楚吴家对这个命硬的嫡子是什么态度,想从他这里入手,需要弄清楚一些事。
“公子,你这踏实严谨,实事求是地作风,真值得我学习。”解语并没有因为陆袭远暂无对策而对他失望,相反,特别欣赏他这种自知之明。
“解语,我原本并不认为自己多聪明,多厉害。每一次设局,每一次收网,都是迫不得已,因为,我不主动,就是等死。可你每次都这么夸我,我感到自己越来越聪明了。在我以为自己快要骄傲的时候,你却说我踏实严谨,一盆冷水浇下来,我这才升起的小火苗就灭了。从小到大,能左右我心智的人,除了我自己,也就只有你了。”陆袭远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我嘛,要不是靠着这拍马屁拍得神准的功夫,哪能让严大夫把毕生所学教给我?”说起严逸,她估摸着这会儿他该醒了。
“师父,您终于醒了。”一直守在严逸旁边的吴世魁,听到他的咳嗽声,忙倒了杯温水给他。
“解语那丫头呢?”严逸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可现在又想不起来。
“吃过午饭就回去了。”二猫扶严逸坐起来靠在chuáng头。
“我怎么就喝醉了?百目蛛呢?”严逸忽然记起解语的来意。
“师父,您不记得了?你要解语拿青鬼蛇还百目蛛,解语就把许仙留下,带走百目蛛了。”吴世魁如实答道。
“我喝了多少酒?那酒还在吗?”严逸总觉得酒有问题。
“您喝了大半坛,还剩一小半我封好了放在厨房。”吴世魁偷偷喝了一口,觉得特别美味,怕自己贪杯,也怕酒香漏没了,便乖乖地封好酒坛。
“把酒取来。”严逸要确定酒里没有下药。
“师父,您明天再喝吧!”吴世魁怕严逸再醉倒。
“我不会喝的,快去取。”不知道为何,严逸浑身不自在,他应该没有说漏嘴什么,否则吴世魁不会这么淡定。可解语最后那副两眼圆睁,明显被惊到的表qíng是为了什么呢?
“师父,酒来了。”不一会儿,吴世魁就恭恭敬敬地把酒捧到严逸面前。
“打开,喝一口。”如果酒有问题,那吴世魁肯定中招。
“师父?”吴世魁又惊又喜,不知道师父想gān嘛。但可以喝这么珍贵的酒,他还是很乐意的。
“快喝。”严逸催促道。吴世魁听话地倒了半杯喝,然后现在原地,等严逸开口。
“再喝。”严逸看吴世魁跟没事人似的,让他继续喝。一连喝了三杯,吴世魁就开始晃了。
“师父,您怎么一直晃?”此刻吴世魁已经从脸红到脖子,站都站不稳。
“我没晃,是你在晃。”严逸起身走过去,把了下吴世魁的脉,确实是喝醉的脉象。扶已经晕的不行的吴世魁坐下,严逸问了问剩下的葡萄酒,果香四溢,并无其他异味。这么说来,他今天真的只是喝醉了?得到结论后,他一直提着心才慢慢落下。
☆、第十一章
“公子,今天胃口不错哦!”早餐时间解语看陆袭远居然多吃了半碗粥,很是欣喜。
“谁让解语手艺好?”陆袭远偏头看着解语,夸赞道。
“嗯,这嘴真是越来越甜了,我要尝一下。”说完,解语迅速在陆袭远的嘴上啄了一口。
“甜吗?”陆袭远笑问。
“没尝出味道,可惜有客到,尝不了了。”解语自从重新习武后五感比之前更灵敏。果不其然,翟鸣鹤一大早就来了。
“灵杉!”翟鸣鹤大步从院子走到花厅,迫不及待地想见陆袭远。
“请坐。”陆袭远起身对他拱了拱手,招呼他坐下。
“殿下可曾用过早膳?”解语起来立于陆袭远身侧,低眉顺眼地询问道。
“还没……这里有粥啊!我喝碗粥。”翟鸣鹤非常没有架子的自己盛了一碗粥,盛了一半就停下。 “怎么会多一个碗?”两人吃早餐居然有三个碗。
“公子说今天早晨有客到,让小女多备一份粥,多带一副碗筷。说的,原来是五殿下。”解语微笑着解释,完全一副三好姑娘的样子。心说陆袭远料准了翟鸣鹤一定顾不上吃早点就会来,还真是了解他。
“好小子,我何时被你看得这般透彻了?”翟鸣鹤假做生气地撇了陆袭远一眼,而后三下五除二地吃了两碗粥。
“解语,一会儿不用来伺候了,午饭时再过来。”陆袭远有意支开解语,当然,解语知道原因。但她还是故作不解地问道:“公子,您今日与殿下所谈之事,解语不能知道吗?”
“对。”陆袭远微微点头。
“好吧!解语告退。”解语说完,便收好桌上的空碗筷,提着食盒离开,还帮他们把门关上。
“她好像不高兴了。”翟鸣鹤笃定道。
“一会儿就没事了。”陆袭远真佩服解语的演技,恰到好处的无知和微愠,让翟鸣鹤认为她对自己是许妍君的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