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
苏锦溪看向她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yīn寒,她永远也忘不了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前世是如何亲手给她灌下毒药的。
“放肆!他们是地位最贵的公子、小姐,怎么能被你这样rǔ骂!来人,把这个没有分寸的丫环按府里的规矩重打三十板子!”
除了下毒,前世这个丫环没少教她做混账事。后来她和渣男夫君偷偷约会也是她帮着牵的线,现在想想前世的自己早就走进了他们布好的yīn谋。
“三小姐,月儿可都是为了你啊,三小姐,你饶了我吧。”月儿赶忙哀求,但是她仍旧没有跪下。对于这个三小姐她向来不怎么看的起。
周围的丫环下人都在围观,谁也没把苏锦溪的话当真。谁不知道月儿得宠的如同半个主子,三小姐肯定是那不高兴胡乱撒气。谁真要是打了月儿,回头没准自己还给被三小姐打个半死。
“你们是要造反吗?!还是都不想gān了!我最后说一遍,来人,将这个贱婢重责五十大板!”
“三小姐真要责打月儿姑娘?”一听责打又加了码,几个被震住的下人靠近点问了一句。他们年纪大了,要是真因这个离开了相府,他们根本找不到生计。
“你们瞎凑什么热闹!三小姐和月儿姐关系那么好怎么会真打?我看是你们想找打了吧!”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丫环扭着腰走了过来,见到她,苏辰翰和苏敛秋本能的朝苏锦溪的身后躲去。
她叫寄翠,和刚刚被打的月儿都是大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平日里狗仗人势的没少欺负苏辰翰和苏敛秋。走到苏锦溪身边,连礼都没有行。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一只手伸上前去为她揉胸口。
“三小姐消消气,月儿姐的错寄翠替她赔不是了。今儿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苏锦溪抓住她伸上前的手,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你要替她?”
寄翠微楞片刻,瞬时又笑容满面。“自然是替她了,三小姐累了,我扶你回屋。”
苏锦溪甩开她另一只抓着胳膊的手,抓着她的手腕使劲往地上一推。
“既然你们姐妹qíng深愿意替她,我就成全你。那一百的杖责,你替她担一半吧!”
寄翠连身体不稳,连吓直接摔在了地上。身旁的一滩污水沾了她一脸,被泡化了的胭脂水粉顺着脸颊流下来可笑极了。
“三小姐什么意思,是要诚心整我们姐妹吗?”月儿赶忙扶起寄翠,抬头质问苏锦溪。
她们仗着是大夫人带来的人,苏锦溪向来对她们只有恭敬的言听计从的份。她们哪里受过这种真气。
“哦?我如何诚心整你们了。”苏锦溪也不动怒,脸上恢复亲善。
月儿见状,以为苏锦溪要服软,态度更加嚣张。
“且不说三小姐用私行打了我两巴掌,那杖责的数目三十、五十、一百的加的就是胡闹!我们虽然是丫环,但也要为自己争辩,实在不行,闹到大夫人哪里也是不怕的!”
“既然你们这样说,我就给你们个明白。王伯,拿笔墨来。”苏锦溪话音刚落,一个年岁大玩4的男子赶忙放下扫帚跑进书房,很快又回来了。
他是院里唯一看着苏锦溪长大的人,对苏锦溪很慈爱,但前世在嫡母的挑拨下苏锦溪一直看不起他。
“小姐。”
苏锦溪并没有接王伯手中的纸笔,而是指向院里的桌、凳。
“王伯,你坐在那。一会儿我说,你记。”
“这……”王伯有些犹豫,那是府里唯一一套汉白玉打造的桌、椅。平日里别说坐,就是他靠近打扫,苏锦溪都嫌他衣服脏不让他去。
知道他在顾及什么,苏锦溪提高了声贝。
“叫你坐你就坐,墨迹什么!”
“是。”王伯将衣服仔细的掸了掸土,才缓缓的坐下,将纸摊平在桌上。
苏锦溪的目光转回月儿和寄翠,眼神里多了几分嘲弄。
“你们入府也有些时日了,想必家规也是熟知的。不尊敬主子按规矩是要杖责三十的。我和四少爷、五小姐都是你们的主子,顶撞我的话,惊吓两位小主。这就是九十。”
说到这,将头探向王伯。“王伯,将这条记下!”
“是!”王伯赶忙沾了墨汁写下。
“三小姐,我们……”月儿犹豫着为自己争辩,还没说出口,就被苏锦溪呵责住了。
“又cha嘴,是要想再加三十顶撞主子的责罚吗?!”目光冰寒的,使二人不断打颤。
“不,我们不敢!”
苏锦溪看着素日里嚣张的两人吃扁,勾起了冷笑。
“既然如此,我们继续算账。相府里向来重视礼仪,你们俩见我们三个主子都没有施礼,按规矩也是要处罚二十杖责。这三个主子就是一人六十。王伯这条也记下!”
“是!”王伯赶忙又应下,急匆匆的记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惩处”
“你们是觉得与我关系jiāo好?”
二人没敢抬头看苏锦溪的表qíng,只听着声音柔了下来,以为有了转机。赶忙点头。
“是,是啊!在奴婢们的心中,您和六少爷、七小姐是最和善的人了。”
苏锦溪等的就是这话,冷哼一下,瞬时又变回了厉声。
“我是主子,你们是奴才。居然公然说我与你们jiāo好,你们是在以奴欺主吗!”
说着略停,目光一禀,凶狠的似乎想把她们撕碎吃掉。
“再说,六少爷是男子。与你们jiāo好,那岂不是承认勾引少主?!以奴欺主杖责三十,勾引少主杖责五十,打完,立刻赶出府里!秦欢,看来你要记得可不少啊!”
“我们没有,我们没有!”二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只知道磕头。已经不敢看向苏锦溪。
苏锦溪眼眸不屑的瞟了她们一眼,伸手指向围观的下人。
“当着这么多人看着,你们自己承认的事也想反悔吗?呦,居然还敢在主子面前没规矩的不称奴婢,秦欢,再记她们每人三十!而后,算一下她们每人一共多少杖责!”
“是!”秦欢补上一笔,马上低头点了一下,赶忙起身说道。
“每人一共是二百九十杖责。”
苏锦溪的嘴角当即,勾起一抹罂粟般璀璨的笑容,声音则恢复成平日的温柔。
“既然算出来了,就按这个执行吧。”
“四小姐,放过奴婢们吧。这么多打下去不死也给半死啊!”
她们想抱住苏锦溪的腿脚,可又不敢。只能匍匐在地上不断求着。
苏锦溪看向她们的yīn寒已经不是她们可以承受了,那种冷像是地狱里带出来的。
她们实在想不明白,苏锦溪为什么一时之间变了这么多!
苏锦溪微笑着,主动蹲在她们俩面前。随手掐起一个人的下巴。
“唉,原本我也舍不得打你们这么多的,所以才一人罚你们每人不足一百的杖责。可是你们嫌少,非要闹到母亲哪里。一个愿挨愿打的事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