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
说话间,笑着从袖筒里拿出一样封口的物件。
一把塞子,不容分说的倒到寄翠腰间。
啊!
意料中的寄翠一声惨叫。
苏锦溪不紧不慢的全部倒完,才看着瓶子,露出一脸的“歉意”。
“呦,不好意思竟拿错了,怎么是些盐水?没关系,盐水也可以消炎的,我们就用这个吧!”
她丝毫也不怕她叫嚷,她原本已经疼痛的叫嚷了半日了,多几声也不会有人怀疑。
寄翠此时觉得死定了,也顾不得怕什么了,直接对这苏若溪吼了起来。
“四小姐,你是想害死我吗!你别以为涂得这些别人不知道,我都会告诉他们的!”
苏若溪不屑的瞟向她,“哦?是吗。伤的这么厉害总会疼的吧,是疼就可能疼出汗。再说你们这烧的火比小姐、公子的屋子都暖和,多出点汗也是正常的。出汗出的衣服有咸味与我何gān!”
“你,你好狠毒!”
苏若溪丝毫不介意的装起小瓶,拾起一截折了的木头在她眼前晃动了下。
“你说是便是吧,你说这么多杖责打下去,棍子会不会折呢?要是折了再赶上累了手不稳,会不会像这样划伤脸啊!”说着,木头折断部位的硬尖狠狠的划在她脸上。
“啊!四小姐不要啊,你住手!”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是说我说的对吧!那我们就多造成点意外。”苏若溪眼中露着漠然凶狠的光芒,在她的脸上划得更狠了。
“四小姐,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寄翠越的惊恐极了,这样的四小姐是她从未见过的。要不是脸上的疼痛,一准就已经晕过去了,
苏若溪的嘴角弯起淬了毒的弧度,“你有什么错,这些只是意外。”
用手帕擦沾着盐水,gān净她脸上的血迹。她下手很有准,这么浅显的伤口,到早上就会凝固了。谁也看不出是新弄的口子,不过疤痕是铁定有了。这一招还是她前世在丞相府学的,听说最早是宫里专门整治宫女的。
“啊,四小姐,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苏若溪微笑着“尽浑说,这不叫折磨,这叫教你学安分。受了这么大的重创,再加上这副鬼德行,从今以后怀孕和勾引人都别想了。也许一辈子你都给这么残着活着。哼,是肯定了!”
苏若溪最后的话让她全都痴傻了,这是要断了她一切的希望,她的未来全部都完了。寄翠悲从心来,不管不顾的咒骂起来!
“啊!苏若溪,你这么狠一定会下地狱的!”
“对,我诅咒你下地狱,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我死不死你决定不了,你的却是我掌握着。”
苏若溪冷笑,将手中沾血的木头丢到了炉火里。
地狱,不得好死,我原本就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前世已经不得好死了,今生也没想着善终。不过,即使我再下了地狱,也一定将你们这些人渣一起拖进地狱!
苏若溪再回到房内,天还黑着。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不知是刚刚血腥的一幕,还是想起了前世浑身战栗的哽咽起来。
“你若是恨她们,我派人将她们处死,绝对一点痕迹都没有。”
苏若溪顾不上擦眼里,扭头向身后看去,李轻尘的身影清晰的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
“擦擦吧。”李轻尘没解释,而是递去了一方帕子。
“你都看到了?”苏锦溪没接,反而直视的问道。
“嗯。”李轻尘点头,算是应了。
苏锦溪立刻推开了他的手。
“为什么还来找我,你不觉的我可怕吗?”李轻尘再次地上了帕子,这次苏锦溪gān脆避开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点害怕,害怕被他厌恶。
“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的小溪儿那样对她们自然是有道理的。所以,他们死于不死都是应该。”顿了顿,补充道。
“用不用我帮你料理了她们?”
苏锦溪立刻否了,“不必了,有时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之后,独自咱在了窗前。
谁料,李轻尘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溪儿,无论何时,你还有我。”
第一百七十七章 “故事”
苏锦溪心中一紧,瞬时推开了李轻尘。
“你这是做什么!”
离开的一刹那,一股难以抑制的寒凉,席卷而来。冷风抚脸的时候,再没了那份“舒服”。
为什么,她竟有些贪恋哪个温暖……
怀中人脱离的霎时,李轻尘感觉心被重重的揪起丢下。空空,又似有似无牵扯的疼。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就是看不得她的“孤寂”。控制不住的心疼。
“我…”
他渴望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渴望接近她的内心,可又害怕知道。
他能真给她什么,他又能做什么呢,连他表面的荣光,都不过是一场“jiāo易”。
除了在她失眠时,chuīchuī曲子;在她愁绪时,打趣的送些水果;在她危险时,尽量的保她周全。
其他的,他什么也做不到。
他不能驱散她心里的yīn霾,
不能解决她真正的环境,
不能屏除她一切的危险。
他做的,永远也解除不了根源……
使劲攥了攥袖筒里的拳头,突然一弯身子,将她横腰抱了起来。
“我带你去个地方。”
“啊?”苏锦溪被他的举动惊住,还未待完全反应过来,已经被带出了屋子。
很快,李轻尘轻盈的跳过几处屋顶,渐渐地远离城镇,来到一处偏静。
苏锦溪想叫停他,可呼啸的风,黑不见底的高处,让她忍不住反而抓紧了他。
感觉到她的紧张,李轻尘朝怀里融融一笑,之后,又是几个接连的飞跃,两人终“停歇”在一方山上。
说是山,但与那些陡立的名岳相比,不过是个山头子而已,可也足以让高空恐惧的苏锦溪“惊险”了。
“快带我下去,你这是又做什么?!”瞅了下身下的“高耸”,苏锦溪立刻变了脸色。
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某人的怀里,赶忙跳了下来。
大约是下来的“仓促”,脚底接连向下搓了几下,眼见身旁的石块儿朝山下滚落,下意识的又抓住了李轻尘的袖子。
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及逗趣的小神qíng,李轻尘沉闷的心绪渐渐舒缓起来。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牵起她的手,就往不远的一个陡坡而去。
“喂,你要gān什么!”
“喂,你要带我去哪!”
“喂,你到底听没听我说!”
李轻尘无视苏锦溪一直的“叨叨叨”,只顾拽着她往上攀。
再快到顶峰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脚步。
苏锦溪趁机甩开了他的手,气吁吁的揉着腕子。见他半天不作回应,忍不住朝他望着的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