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皇帝重生记
而揣着证据的某个人正在用针扎弟弟。
沈冰讨好的冲他笑,身上被哥哥扎过的地方麻嗖嗖的没有知觉。
碍于还有皇帝在,沈焰并未多言,只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沈冰自然是一脸“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的表qíng看着他。
刚刚在水榭之上,他就远远的看到沈冰出手了,所以在水里捞起江清的第一反应便是在他脚踝处把这枚银针摸索出来。
比试结果显而易见,等江清换好衣服赶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叫人拟好圣旨了。
三皇子江沐武功卓绝,才能出众,任命其率金铃军挂帅出征。
江清知道今日自己输了,却并没有想到还有另外的事qíng等着自己。
“大皇子江清,德行亏失,yù置手足于死地,令在宫中禁足一月,不得参与朝政。”
江清怒从心起,残存的一丝理智又让他qiáng忍住。
这可是父皇,最不能容忍别人反驳。
只得忍气吞声道。“儿臣遵旨。”
大军定于明日即刻前往东部边境支援大军。
众人商讨末了,江清不冷不淡问了一句,“父皇,沈侍卫可要随三弟一同前往边境?”
宏安帝波澜不惊的脸上泛起一丝疑惑,“沈家侍卫自当护于朕身前,无须战场杀敌。”
“儿臣多言了,只是看沈二公子与三弟感qíng颇好,以为——”后半句话他故意没有说出来,就是想让皇帝起疑。
不料沈冰却直接道,“大皇子多虑了,臣只是奉皇上旨意行事,并未有殿下所言之事。”
他神qíng自然,并无半分惶恐,一副坦dàngdàng的样子。
江清本来还想趁机提一提他被暗器所伤之事,这一来却是难再提。
宏安帝脸色yīn沉,“朕的侍卫,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江清心知不妙,忙叩头谢罪道,“父皇恕罪,儿臣失言了。”
“安禄,传朕旨意,柏妃管教皇子不利,罚俸半年,与大皇子一同禁足鸣嫣宫。”
“是。”安公公道,“殿下,刚刚泡了水,现下快回去歇着吧。”
江清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儿臣告退。”
宏安帝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江沐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但他明白父皇虽然罚了江清,但刚才那一番话已经引得了他怀疑。
回宫后,他与宸妃说了一遍今日之事。宸妃听后只说一句jiāo给她解决,便让他安心准备明日出征之事了。
江沐没再多待,告退后去了金铃军驻地,先与总属官商量了一下明日出征之事。
从京城赶往陵洲,半月余才能赶到,日夜兼程不断则需要十天。
怀昔,你再等一等我。
第14章 出征
皇帝携文武百官站在城门口给江沐送行。
“儿臣定不rǔ皇命,杀退东瀛军队,还关东一个安宁!”江沐穿着一身银白铠甲,珞夕剑在侧,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发。
宏安帝将他扶起来,微微点了点头,“此去关东凶险,务必护好自己。”
江沐点头称是,行一礼后便翻身上马,带着金铃军浩浩dàngdàng的离开了。
许多百姓守在城门,看着大军在三皇子的带领下赶往边关。心道这下终于是有了点盼头,有了皇子带兵亲征,相信不日就会大破敌军,凯旋归来的。
从京城向陵洲边境行军,途径随洲,弈洲,青洲。江沐和金铃军总属官刘刈商议过后,决定日夜兼程,等赶到陵洲再做修整。
刘刈为人严谨,一丝不苟。江沐上辈子倒是听说过他,不过却没机会打jiāo道。
一路上他都骑马紧跟在身后不发一言,不过江沐也没时间考虑其他事,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赶到怀昔那里。
与此同时,陵洲边关。
“将军,可要继续追击?”
年轻的将军摇了摇头,轻轻启唇,“穷寇莫追,恐有埋伏。”
“是!”
顾怀昔打马调转回头。
他只套了一件白袍,并未穿铠甲,头发简单的用玉簪梳起。仔细看去,眼底还有淡淡的清影。
十六岁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俊逸的公子,越来越有顾南行当年的风采。
如一块雕琢完毕的美玉,明明给人的感觉是无比温润的,却又带着一股杀戮的果决。
昨天接到京城传来的密报,皇上已经派人赶来支援了。
而赶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抱着东曦剑呆愣了整整一夜。
童年玩伴已十年不见,猛然知道即将再见,他心里自然是无比雀跃的。
可转念又想到自己那些龌龊的心思,顿觉没脸见他。
就这样,他一边跟东曦剑讲着自己与江沐的童年,一边犹豫着见了面要怎么做,有时不知说到何处就面红耳赤起来,也顾不得东曦能不能听懂,就这样一直说到了天蒙蒙亮。
直到有前线探子赶来说东瀛与东夷联合攻来,才让顾怀昔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他心里着急,只匆匆套了一件外衫提上剑就冲出去了。
这几天敌军总是挑衅一番就逃走,似乎并未打算再度开战。
顾怀昔理了理思绪,总觉得就算是两方联合进犯,也不至于就打到这般地步。
东瀛人个个矮小,武功也并不算jīng锐。东夷部族的兵力,父亲在十年前就能轻松打退。如今也并未见到有什么武功与谋略出色的将领。
难不成是有细作?
顾怀昔正心不在焉的想着,抬头就见到了迎面骑马过来的柏绍冉。
“师父。”顾怀昔没有下马,微微低头算是行礼。
“将军莫要折煞末将了。”柏绍冉言语间有明显的生疏。
柏绍冉本来是奉命攻打关东的,但迟迟不见效果,皇帝便把顾诀派来,并任命为主将,柏绍冉为副将。
何况圣王爷是一品亲王衔,顾怀昔官职本来就在他之上,只是他一贯尊师重道,他在皇宫的那段时间,一直是柏绍冉教他习武,因此一直当他是亲人,从来没有把他当副将指挥过,也一直是以礼相待。
但柏绍冉从未承过他的qíng,无论何时见了他都是一副下属的样子,没有半点亲近之意。
就算顾怀昔脾气再好,自己的好意被别人这样践踏,次数多了,他也就不再qiáng求了。
“末将要去清点一下粮糙数目,先告辞了。”柏绍冉说完也不等他说话就径直往前去了。
顾怀昔总觉得这次见面,柏绍冉像变了一个人。
小时候的师父,虽然教导武功严苛,但待人总是温润的,即便是陌生人也是如此。如今怎么成了这幅冷冰冰的样子。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突然涌了上来。昨晚一夜没睡,又匆匆忙忙应对了一场战役,他已经累极了。
吩咐手下去吃些东西稍作修整,自己就打算回营帐中稍微休息一会儿。
将束发的玉簪解下,也没脱外袍,顾怀昔就和衣而睡了。
长剑放在枕边,才觉得有安全感,不消片刻就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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