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语秋年
其余宾客入内观礼。这些流程严谨至极,没有丝毫偏差,也没人会做错。
等所有人就位后,在司仪的提醒下,王听瑶来到王听兰身旁,将准备好的及笄簪子,轻轻cha在王听兰的发髻中间。
司仪宣礼之后,这套及笄礼便成了。
然而变故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生。
王听瑶本该扶起王听兰,可等她去扶的时候,王听兰突然脚下一软,“噗”的吐出一口血,血迹染红了王听瑶的裙摆,王听瑶忍不住失声惊叫。
“啊——”
不止是王听瑶,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吓的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办。
还是老太太率先反应过来,大声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凤梧领命,连忙就去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晕晕乎乎的王听兰给扶到福寿堂后面的锦榻上,王听兰喘着粗气,嘴唇发紫,就像中毒似得。
可所有人都不敢说。
王锦锦也觉得蹊跷,好端端的王听兰怎么会突然吐血神志不清?看样子就是中毒,可她的及笄礼,谁会给她下毒?
王家里面,和她关系不和的,便只有自己了。
莫名其妙的,王锦锦突然觉得心底一惊。
她看向刘氏,刘氏却捏着绣帕一脸担忧,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王锦锦可能小人之心了,但她不容许自己母亲受到半点伤害,于是王锦锦挤上前,问刘氏:“娘亲,今早二姐她都吃了些什么?”
“……啊?”
刘氏看着王锦锦一脸凝重的脸色,突然反应过来:“她只吃了一个苹果。”
“谁给她的?”
“……我。”
“你?”王锦锦已经觉得不妙了,“有没有谁看见?”
如果没有目击证人,王听兰就算一口咬定是刘氏,她也不会让刘氏承认的!
“余姨娘,王听瑶,还有兰姐儿身边的贴身丫鬟,都瞧着的。”刘氏脸色白了白,暗道自己大意了,可又觉得不可能,她皱眉道:“明珠儿,你的意思是……兰姐儿要害我?”
“她害你我还少了吗?!”王锦锦难得生气一次。
刘氏只叹自己这么多年相安无事,以为不会再有矛盾,可没想到这次竟然触动了王听兰的神经,让她做出这种事,可她内心仍然不愿意相信:“应该不会的,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王锦锦摇了摇头,也有些手足无措,变故来的太突然,她一定要想个法子。
可这么突然,她又不是神仙,哪能一时半刻就想到解决的办法?
就在这时,凤梧急急忙忙的领着大夫来了,这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以前在皇宫里的太医院当差,年老就回来给达官显贵和富贵人家诊脉,出了名的说真话。
老头看了眼王听兰的症状,又把了下脉,塞给王听兰一颗药,直接眼皮子一番,说:“中毒。”
两个字,却让大厅里所有人都不敢说话,面面相觑,惊讶极了。
老太太这些事qíng见多了,她拄着拐杖,淡淡的问王听兰:“你今天可吃过什么东西?”
王听兰气喘吁吁的回答道:“……只吃了一个苹果。”说罢,她又用复杂而明显的眼神看向人群中的刘氏,“是母亲拿给我的。”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刘氏身上。
正文 争辩
刘氏在家中地位很高,平时里里外外cao持,俨然是王家内宅除了老太太外的二把手。
即便所有人都质疑刘氏,也没有谁敢开口。
王锦锦心里暗道不好,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听兰,上前说:“老祖宗,各位长辈婶婶,这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兰姐姐,你当真没有记错吗?”
问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王锦锦看向王听兰的眼神,明显是带着威胁。
王听兰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就不会轻易放弃。
她簇着眉头,一脸忧愁:“五妹,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咳咳……今早起来,丫鬟她们都在旁边,不信你问问。”
王锦锦冷笑,她问肯定也问不出名堂。
这时老太太走过来,淡淡道:“等大夫检查了再做决断吧。”
过了一会儿,白胡子老头过来了,手里拿着王听兰早上吃过的苹果,苹果已经发黑。
老大夫用银针刺苹果,那银针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所有人又是掩嘴,暗自惊诧。
“这果子里面,有一种名为封喉的毒药。好在二姑娘吃的不多,只吃了半个,不然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大夫说话,周姨娘便开始掩面垂泪。
她内心是不相信刘氏会毒死自己女儿的,可这么多年,她又只和刘氏有过节,思来想去,自然把刘氏给恨上了。
老太太道:“既然这苹果有毒,兰姐儿又只吃过这一种东西。而拿给她苹果的人……若阑,你有什么要辩解?”
刘氏苍白着脸,回答说:“老祖宗,儿媳这么多年所作所为都在您眼里,相信是非曲直自有判断。的确是我给兰姐儿拿的苹果,可我万万没想到苹果里有毒!试问,如果我真的要下毒,又怎么可能惹火上身呢?”
王锦锦也连忙道:“是啊老祖宗,娘亲为人你再了解不过了。如果对兰姐姐不满,早就拿她开刀了,何必在及笄礼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这件事太不合常理!”
王听兰用余光看到老太太的神qíng有些松动,顿时打起jīng神,撑着身子坐起来,幽怨的说:“五妹,你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你说什么,老祖宗自然会考虑。可是,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母亲这么多年来,虽然不说,但厚此薄彼我都能感觉到,就说你每年生辰,大cao大办,我和瑶妹,听桃她们都只是一带而过……母亲疼你,因为你是家中嫡女,是她的亲生骨ròu。我只是一个姨娘所生,比不得你,也希望你和母亲能放过我……”
周姨娘听到这话也有些慌了,忙道:“兰姐儿,你胡说什么?”
王听兰反驳道:“姨娘,我没有胡说。难道我说错了?你敢说,母亲没有对你我不好过?”
周姨娘有些语塞,是,刘氏是对她不好过,可那也是她先犯错的qíng况下,刘氏才会针对,这话让她说出口,怎么可能。
王听兰却拿着这个点不放了,她对老太太道:“母亲对我不错,这是大家表面上认为的。母亲对我不上心,又岂是一件事就能说清楚?以前,我和五妹一起跟着母亲学棋,结果就是母亲用心教导五妹,而我却什么都没有学到……这只是生活中的小事,我现在不该拿出来说,可不说心里又不痛快。就这次我及笄后要嫁的人,母亲说是胡二公子很好,可我亲自去看过了,胡二公子为人驽钝,又不说话,这样的人怎能称的上好?”
刘氏没想到她对此不满,有些不悦的说:“这件事我与你姨娘商量过了,你不用觉得我是qiáng迫你嫁他。”
“是,现在捅出来了,母亲当然会这样说。”王听兰苦笑了一声,“如果没有被我发现,我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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