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语秋年
戚古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倒是挺护主。”
蓝烟愤愤不平,但怕王锦锦受他刁难,并没有开口反驳。
王锦锦朝蓝烟轻轻摇头,随即看向戚古,说:“戚神医,带路吧。”
戚古对蓝烟笑了笑,便打开小门,拉着王锦锦过去。
走过小门,视线豁然开朗。
两间围起来的大房子,一间里面是满满当当的药柜,高约两丈,上面柜子写的每一种药材,让王锦锦既熟悉又陌生。因为有些药材,她只听过其名,还从来没有见过,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墙壁四周都是药柜,中间空出来的地方摆着大大小小高矮不同的丹炉,有铜有铁,有的丹炉还残留着余温,下面的柴火还没有燃尽。
戚古看她好奇,便带她到这个圆肚丹炉这里来看:“你制药不是用这些吗?”
王锦锦朝他摇了摇头:“就用一般的铁锅,或者药罐,陶盆。”
戚古道:“所以你练出来的药丸,才那么容易被人分辨出成分。”
王锦锦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拜托,平常人谁会尝出来毒药的成分?只有你戚古好吧!
戚古用长竹筷从丹炉里夹了一颗成型的丹药出来,示意王锦锦闻一闻:“猜猜这药的功效是什么?”
王锦锦闻了一下,只觉得刺鼻,她猜测道:“莫非是用来qiáng身健体的?”
“差不多了。”戚古看着她笑了一下,“这是给男人吃的。有的男人呢,他那话儿不行,见到多美的姑娘都只有gān着急。可吃了我这初qíng丹就不同了,哪怕是面对一头母驴,他都会热血沸腾,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戚古自顾自介绍完毕,看王锦锦一脸诡异,突然反应过来,掩嘴说:“啊,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小丫头,应该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吧?可不要觉得尴尬啊。”
王锦锦随即镇定下来,看了他一眼:“能壮阳的药,何必说的如此拗口。”
戚古很满意她的表现,如果王锦锦害羞脸红,他也没法收她当徒弟,毕竟行医者,了解这些是最基本的东西。
“另一间房是什么?”
王锦锦已经知道这里是戚古储存药材和炼制药丸的地方,所以她十分好奇另一间房。
戚古朝她招了招手:“跟我来。”
说完,戚古把她带到另一间房。
这里依旧很大,只是四周的墙壁上不再是储存药材的柜子,而是书架。密密麻麻,一捆一捆的书,紧紧挨在一起,有纸做的,有牛皮羊皮做的,还有竹简和guī甲。中间一个水晶柜子,里面丝绒的布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金针、银针,以及做工极好的刀和剪子。
王锦锦大感惊奇,心想,这戚古若在二十一世纪,一定是个医学界奇才。
她指着书架,问:“戚神医,我能看一本么?”
“随意。”
戚古倒是很大方。
王锦锦随便抽出一本,突然笑了起来,说:“我以前看过这本书,只是书皮和第一二卷都缺失了,都不知道这书叫什么名字,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手写的原版。唔……原来叫《糙药图解》,作者是前朝的徐慧峰太医。”
她说完,发现戚古并没有接话。
王锦锦不禁愣了愣,扭头一看,戚古正拿来一本比砖头还厚的书。
“这是……”
“别忘了答应我的测试。”戚古将书递给她。
王锦锦双臂一沉,险些抱不动。
“当然不会,戚神医想怎么测试我?”
戚古看了她一眼,摸着光秃秃的下巴,说:“这样吧,给你半个月,你把这本书熟读下来,也不说倒背如流,至少我在考你其中任何一个问题的时候,你要答得上来。”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王锦锦看了眼手里沉甸甸的书籍,有些头大。
戚古看她这样,有些不屑:“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再等半个月下山,山路可不好走咯。”
王锦锦被他一激,立刻瞪了他一眼:“好,半个月之后,请戚神医随便提问。但在这之前,请安顿好我和蓝烟。”
“没问题。”戚古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会把茅厕旁边的那间杂物屋给你们收拾出来,你和你的丫鬟就暂时睡在那里吧。”
王锦锦听到茅厕两个字,皱了皱眉,可很快她就淡定下来。
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戚神医了。”
戚古抬手,神qíng没有任何变化,淡淡的开口:“可不要谢的太早,我说话做事都是言出必行。只要你能通过我三个测试,你就是我戚古唯一一个弟子,若是你没有通过,那就不好意思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王锦锦没有答话,她看了眼手里没有封面的书籍,就地坐下,靠着书柜翻阅。
戚古见她如此争分夺秒,也就不久留了。
他准备去让蓝烟将杂物间收拾出来,可没想到刚跨过狭窄的小门,就看到了令他崩溃的一幕。
戚古快步上前,赤红着眼,对蓝烟大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蓝烟大惊之下,手里的葫芦瓢没有拿稳,“啪”的一下,摔在药圃里。
正文 准备好了
蓝烟磕磕巴巴的解释:“我看这些苗子都有些缺水,所以给它们浇点儿水……”
戚古一甩衣袖,气冲冲的走过来,弯腰想将药苗的水擦gān,可蓝烟已经浇了,覆水难收,他再急也没用。
蓝烟不解,问:“明明这些苗子都缺水,为何不浇?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它们枯萎?怪不得你的药圃都死气沉沉的,你都不知道怎么种药。”
“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戚古指着药圃,说,“这是戈蓝根!一种治疗烧伤的药材,十分名贵!它的栽种书籍上写的就是要在缺水的状态下存活,能活下来的,药效奇佳!活不下来,那就是自己倒霉!适者生存,留下的才是最有价值的!你懂么?”
蓝烟是农村出生,她对戚古说的道理不懂,但是她对栽种植物有自己的见解。这里本就天气严寒,再缺水的状态下,岂不是什么也种不出来?
“我不懂这些,但我觉得你的理论是错误的。”
蓝烟不知为何,也执拗起来。
戚古忍不住笑了,只是笑的充满讥讽:“好,趁着米主子也在接受我的测试,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就在这半个月之内?”
蓝烟还从来没有和人打过赌,她隐隐约约有些兴奋,又有些期待,问:“怎么个打赌的方式?”
戚古说:“这半个月,我把戈蓝根jiāo给你,若是你种植出来的药材没问题,就算我输;反之,则是我赢。”
“赌什么?”
“若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不得违抗。若我输了,我也答应你一件事,不得反悔。”
“好!”
蓝烟一口应下。
她衡量了利弊,让她做任何事,这完全没有问题;如果她侥幸赢了,而王锦锦又没有通过测试,她就可以命令戚古收王锦锦为徒,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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