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语秋年
原来萧秋年不知何时站起,以极快的速度拉开王锦锦,并且上前,用右手狠狠掐住邓三儿的脖子。
邓三儿没想到萧秋年完全不像刚才的疼痛,他自己断了一臂还如此力大,简直是失算了!
“你……你断了手臂都不痛吗……?”邓三儿使劲的去掰萧秋年的手,却犹如蚍蜉撼树。
萧秋年冷冷道:“这点痛,比起我所受的痼疾,不值一提。”
他从小到大便是在剧痛中度过,什么痛是他忍受不了的?萧秋年现在还不知道,但区区断臂,他还承受得起。
邓三儿此事后悔也没有办法了,于是他发了疯的去踹萧秋年,双手还企图挖出萧秋年的眼睛。
王锦锦可怜手脚被绑,没有一点儿办法。
幸好萧秋年不会让他得逞,眼见邓三儿一脚踹来,他硬生生的受了,但右手却加大力度,直接用食指狠狠抠入邓三儿脖子血管之中,顿时鲜血喷涌,嫣色溅了萧秋年一脸。
然而萧秋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邓三儿渐渐不动弹了,血流量也少了许多,萧秋年这才松手,只听“砰”的一声,邓三儿的尸体和胡老大的叠在一处。
萧秋年擦了擦脸上的血,扶着左肩,又是狠狠一扭,便见左臂又恢复如初,他活动了活动,见没有大碍,才走到王锦锦身边,给她解开绳索。
绳子解开,两人却相顾无言。
王锦锦是因为震惊当中,还没反应过来,而萧秋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他把这个妹妹吓坏了,如果她今后要疏远自己,也是理所应当……
“四哥!”
萧秋年还没有想完,就被女孩儿一把紧紧抱住。
王锦锦扑在他怀里大哭,只觉得之前的一切都像梦一样不真实。
她心有余悸的呜呜哭道:“若不是四哥你,我肯定都死了……四哥,我好害怕,以后再也不想惹是生非了……”
萧秋年僵硬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背,不知道怎么安慰:“别怕,四哥在你身边……”
王锦锦这才想起他手断了,忙拉着他左臂,仔细翻看:“断了吗?还痛不痛?我这里随身带着金疮药,你快抹一点!”她说着便从兜里摸出一个小药瓶。
萧秋年制止她道:“我没事,方才只是给那人演戏。我怎么可能断自己手臂,不过是扯脱臼而已,方才已经接好了骨,并没什么大碍。”
“脱臼……”王锦锦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他完好无损的手臂,松了口气,“虽然是脱臼,但也不能大意,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去好好养着……”
王锦锦还没有念叨完,突然见萧秋年抬手按着她的脖子,问:“痛不痛?”
王锦锦“哎呀”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才反应过来,摇摇头说:“只是被割破了皮,没事儿。”
说完,萧秋年便倒了一些金疮药在她脖子上,顿时伤处一股清凉,王锦锦也不觉得那么痛了。
思及此,她又看向萧秋年道:“我这点痛算什么,四哥为了我,又是弄脱臼又是接骨,反反复复,才是真的痛。”
萧秋年听到这话神色一僵,他看了眼破庙中的尸体,垂下眼帘:“你不怕?”
“怕什么?”
“我杀了人。”
“你是为了救我才杀人。”王锦锦也想明白了,不管萧秋年做什么,只要他对自己好,不违背江湖道义,不违背天地良心,杀几个被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那正是为民除害。
王锦锦将自己的见解说了一通,随即又盯着萧秋年的脸,一字一句,认真无比:“四哥,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杀人的功夫这么厉害,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你不说,那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我也绝对不会问,只要你对我好,便永远是我的四哥。”
萧秋年还没接口,王锦锦又说:“再者,现在这世道,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四哥你的秘密是什么,我不知道,就像你也不知道我心底大秘密。但这次我知道你会杀人,你也知道我擅长医术,这件事就我们两个互相知道,旁人都不晓得,在王家也算有个照应。”
说到此处,王锦锦神色一顿,看着萧秋年的眼睛,笑了笑:“但不管我的秘密是什么,我永远不会伤害四哥,伤害我喜欢的人。”
萧秋年说不感动是假,人心都是ròu长得,他虽然冷漠,但不是真的无qíng无义。
他想到自己心头的秘密,只觉得有些沉重。
“你放心,我也不会伤害你。”
这是他的承诺,那便绝对不会改变。
这时,萧秋年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到王锦锦手中,示意她打开。
王锦锦狐疑的问:“什么东西啊,还温热的……”展开油纸,里面躺着一个米饼,饼上有甜甜的酱,看颜色很像桑葚子。
“……像你说的生日蛋糕么?”萧秋年轻声问道。
王锦锦诧异的看了眼他,感动的无以复加:“四哥,原来你之前说离开一下,是去给我买这个了吗?”
萧秋年却皱眉低头:“差点让你受险。”
王锦锦忍不住擦了擦感动眼泪,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饼,仿佛是自己的心qíng。
她抬起泪眼,笑着说:“四哥,谢谢你,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辰礼物。”
萧秋年看着她笑,到底心头松了口气。
便在此时,破庙外传来蓝烟和秀柳的呼喊,听声音,还有一大队人马来临。
王锦锦和萧秋年对视一眼,皆默契的心照不宣。
正文 打道回府
萧秋年搀扶着王锦锦来到破庙外,见蓝烟和秀柳两个丫鬟哭的眼圈通红,一大队兵马首领是个中年胖子,他身侧站着的人正是赵炘。
“五姑娘,你没事实在太好了!”秀柳冲过来看看她脸色,后怕不已。
蓝烟眼尖,看到了王锦锦脖子上的伤,顿时自责到了极点,往地上一跪:“五姑娘,是奴婢疏忽,若当时奴婢紧跟着您,就不会让你受险,奴婢罪该万死,还请五姑娘责罚!”
秀柳见状,知道非同小可,于是也扑通跪在地上。
王锦锦叹了口气,将她二人扶起:“你们两个又不是头一天跟着我了,本来也是意料之外的事儿,我gān嘛要怪你们?这些事回去再说吧。”
她说完,又看向赵炘,朝对方行礼道:“劳烦二公子了,不知道二公子殿下怎么会与我家奴婢一起过来呢?”
赵炘指了指那中年胖子,笑道:“我与王大人在街头说话,正好看到你家的丫鬟边走边哭,便拦下来问她们出了何事。一问之下,才得知五姑娘被贼人掳走,实在震惊。且不论天子脚下,竟敢有人如此为非作恶,而王大人又是京畿令,此事怎能袖手旁观。”
“原来如此啊。”王锦锦gān笑着又朝那王大人道谢。
王大人笑呵呵的说:“五姑娘小小年纪礼数倒做的周全。”说完,他视线便落在王锦锦身侧的萧秋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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