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想和谐我
谷父立刻就觉得有了可钻的空子。
“我们等在这里,等着局长出来。”谷父冷声道,显得坚定极了。
袁森实在没了什么好脸色,毫不客气地道:“那两位就等着吧。”
袁森抓起林歇的手腕,就将他从接待室里带了出来。
他将林歇带出去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劲儿过大了,他想也不想就本能地捧起了林歇的手腕,然后低头chuī了chuī。等做完这个动作以后,袁森僵住了。
这里是警局,可不是在林歇的家。
袁森捧着手腕,有些不知道是放下好,还是继续握着好。
但等他对上林歇的目光。
林歇脸上没什么表qíng,但眼底却是盛着笑意。
袁森的心跳又快了起来,明明林歇什么也没做,就仅仅只是这样看着他,但也还是令他难以遏止心底飞快窜开的qíng意。
袁森想亲他。
想要将他摁在身后的墙壁上,狠狠地亲吻他。
袁森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憋坏了,竟然在无时无刻不想着亲近林歇。
袁森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改捧为攥着林歇的手腕,压低声音道:“那个男人太恶心了,他看着你的目光……”让我恨不得撕了他。
袁森也是在心底多次qiáng调,自己是警察,这才生生忍住了手刃男人的冲动。
林歇眨了眨眼:“其实我只是想要从他口中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他身上能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当然是有的,比如说他是怎么侵害他的继女的。要知道谷诗梦很快就要被押上法庭了,她的罪行恶劣,死缓也说不准,到时候她的证词很难起效,甚至因为她的qíng绪不稳定,到时候她还能否提供证词都不确定。”
林歇顿了顿,这才接着道:“所以这时候最快的方式,就是直接从男人的口中问出来了。”
林歇微微一笑,自信的笑容让袁森觉得忍不住有些沉醉其中。
“对于一个犯罪心理学专家来说,想要问出这些并不难。男人习惯了去藐视一切看起来比他弱小的生物,所以他丝毫不会对我设防,尤其是他还对我别有心思的时候,就更不会设防了。”林歇淡淡道。
但就是这么三言两语间,已经bào露了他cao控男人的心思。这种成竹在胸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其实任谁站在这里,都会忍不住打寒噤的。偏偏袁森这会儿qíng人眼底出西施,除了厌憎男人外,剩下的就是满满的对林歇的欣赏了。
他喜欢林歇这副神采飞扬的模样,比起林歇平时神色刻板的时候,要动人得多。
他希望林歇能一直这样开心下去,将过去在国外发生的所有不愉快的事qíng都忘个gān净。
“好,我要怎么配合你?”袁森沉声道。
虽然他并不愿意见到林歇和谷父接触,但他也不愿意因为自己内心的占有yù,就阻止林歇的动作,林歇的目的本也只是为了能顺利抓住罪犯,如果他再作阻拦,那就显得有些自私了。
“不需要配合。”林歇笑了笑:“我们走吧。”
“好。”袁森也不再多问,陪着林歇往办公室走去。
而就在走出几步路之后,林歇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接待室的那扇门。
他的目的是从男人的口中问出作案过程?
当然不是。
他是要配合邵章演一出戏。
邵章虽然进了医院,但那仅仅只是他为了减弱自己身上的嫌疑,才故意将自己送进了医院,他本身受的伤并不重。一次二次达不到目的,邵章只会更急切地想要达成目的。
他会忍不住再一次下手的。
而学聪明了的邵章,这一次不会再选择从bào力入手了。
他会想办法采取更稳妥,也更委婉的方法来动手脚。
谷诗梦的父母自从第一次离开警局后,第二天他们又来了警局,但却连其他人的面都被见着,就被邵明毫不客气地驱逐出去了。别的人还不敢这么粗bào地对待民众,但邵明却根本不顾忌那么多。
因而在那次之后,谷诗梦的父母都再没有上警局来了。这都过去多少天了?
他们竟然又突然上门了,而且这次又成功地进入到了接待室,还点名说要见他。
见他做什么?他只是个犯罪心理学的顾问。难道指望他去给他们讲一讲犯罪心理吗?
种种不对劲的地方聚集在一起,那当然就不会是巧合了。
这一段在原剧qíng中并不存在,但林歇依旧能推断出来,这代表着邵章再次动手了,他准备借用谷诗梦的父母,来对自己动手。
虽然林歇觉得以邵章的脑子,并不会想出什么有意思的杀人法子,但林歇还是期待了起来。
毕竟不管邵章想要对他做什么,最后都只会催化主角和其他反派更拼命地保护他,同时也更拼命地想要杀死邵章。
林歇低头轻笑了一声。
“什么事这么开心?”袁森很少见到林歇走着走着qíng绪外露的时候,当即就忍不住出声问。
林歇悄悄地勾住了他的小拇指:“我觉得我有新的未来了……”
袁森微微一颤,胸腔中的爱意立刻破了出来,将他整个人都席卷了。他立刻反握住了林歇的手,紧紧的。
林歇有新的未来了。
是他带来的吗?
·
袁森并没有和林歇在一起待太久,毕竟袁森一面要忙着查X组织的事,一面还要记得私底下留意邵章,自然忙得不得了。
相比之下,林歇看上去就闲得多了,但谁也没对此提出意义。林顾问多休息休息,没什么不对。
只是等他们忙来忙去,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个身之后,才发现林歇已经没坐在他的那把转椅上了。
去哪儿了。
喝水去了吧。
这个想法从他们的脑子里一掠而过,谁也没有去深究。
而这时候,接待室的门突然打开了,谷父从里面走出来,笑着问:“洗手间在哪里?”
警察们虽然心中不耐,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现在还是普通民众呢,他们这些公职人员必须得态度好。
“在那边。”一个警员给他指了路。
谷父笑着道了谢,朝那边走了过去。
等他进了厕所以后,谷父点了根烟,慢悠悠地抽了起来。几个进来上厕所的警员和他擦身而过,都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这人倒是有病,非要扎在厕所里抽烟,这么一会儿都憋不住吗?
谷父根本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他只是时不时地吸上一口,再时不时朝门外看上一眼。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阵脚步声渐渐近了。
谷父用力掐了掐指间的香烟,心cháo澎湃。
来了。
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从他第一次来到警局里,见过了那个少年回去之后,他的脑子里总会回dàng起少年走到他跟前时的脚步声。
尽管后来知道少年的年纪并不小,他已经成年了,并且现在正担任着警局的顾问。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底藏着难以压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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