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
雄虫的数量本来就稀少,而童岁出现的时间又这么的巧合。
如果真的是仰慕他,为什么等到这种时间点才出现,这分明是为了把他救出来才不得不使用的手段。
白星落不是想不到,他只是不愿意相信。
答应童岁成为自己的雄主的那刻开始,相当于把自己全部交付出去了。
从星际的法律来说,他已经失去了独立的公民权利,是童岁的个人财产。
帝国无权裁决雄虫的个人财产,相对应的,雄虫甚至可以决定雌君雌侍的生死,而不用受到处罚。
白星落不畏惧死亡,只能但愿,派童岁来救他的幕后之人不会让他做违背帝国利益的事。
这是他唯一的底线。
童岁在被白星落质问的时候,有一瞬间慌了神。
他在脑海里,他和系统确认了一遍。
系统是更高维度的存在,在世界中的白星落是无法感知到他身上所携带的系统,童岁这才放下心来。
“您放心,没有谁派我来,但我的确是为了救你。”
童岁真诚道:“您为帝国做了这么多的贡献,我很敬佩,只是觉得您不应该被如此重惩。”
“要是、要是你实在介意的话……”
童岁说着皱起了眉头,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在又瞒过审判院的考察,但又让两人都舒适的方式。
“我不介意。”白星落道:“您不用考虑我的感受,能被您以这种方式救下,我很庆幸,这是上天赐予我最大的幸运。”
他没有考虑过童岁的话里是否存在欺骗他的可能,只要是从对方的嘴里讲出来的,他都愿意全部接受。
听到白星落这么直白又热切的表达,本就脸皮薄的童岁更是脸上发烫,碎发下的耳尖悄然滚烫。
“外面不安全,我们回去再说吧。”
“好。”
童岁没有私人的交通工具,于是他们搭乘了一辆公共星舰。
他目前所居住的出租房,在远离帝星中心的郊区。
周围高耸入云的钢筋建筑逐渐被低矮的楼房取代。
因为租金低廉,所租住的位置偏僻,除了墙体明显的破败感,就连楼道的卫生也一言难尽。
白星落渐渐皱起了眉头。
他想不明白雄主如此出色的雄虫,为什么会居住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侍奉他的其他雌君雌侍都是怎么做事的?!
雄主应该被高高捧在手心。
如果是他,一定会让雄主住在最好的环境里,沐浴着阳光,与鲜花为伴,悠闲地享受着惬意的时光。
童岁偷偷瞥了一眼白星落皱着的眉头。
他掏出钥匙,在打开门前,有些不好意思道:“白星落上将,这里的条件确实有些差,不过房间里整理的还算干净。”
白星落虽然是军团上将,财产颇丰,名下拥有数颗属于自己的宜居星。
但在拿下累累战功之前,经历的艰难环境数不胜数,能待在这样的环境已经足够好了。
更何况,这可是雄主的房子。
比起对环境的关注,白星落更在意即将要面前的其他雌虫。
虽然他没有在童岁的身上闻到其他雌虫留下的气味,但这不代表着,童岁没有其他的雌君或者雌侍。
白星落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和他们和谐相处,但他很确定,他想要留在童岁的身边。
无论怎样,他都会努力尝试的。
童岁打开门之后,他想象中的其他雌虫并没有出现。
房间里的摆设几乎一眼就可以望到头,单调又乏善可陈,比起楼道的脏乱破败,却又显得干净温馨。
而白星落愣在原地,没有动。
童岁替他拿来了更换的室内拖鞋,见他愣在原地没动,轻声道:“条件确实是差了点,要是你接受不了——”
“童岁阁下,”白星落忽然出声,冷峻的面容上那双狭长的眼眸格外亮,“您房间里为什么没有其他雌虫的味道?其他的雌君雌侍呢?”
童岁轻笑出声,“当然没有别的味道,因为我这就只有你啊。”
“您的意思是……”
白星落感觉自己的声线都因为不可置信的兴奋而细细颤抖着,“您没有其他的雌君和雌侍吗?”
“嗯,是这样。”
白星落的呼吸又深了几分,他极力地压制住心头的狂喜。
即便是刚才他怎么劝自己,但从心底是不希望有其他的雌虫出现,他不希望有别的雌虫分摊雄主的爱。
而这几乎不可能。
如今童岁、他的雄主亲自告诉他,这个家里的的确确只有他一个雌侍。
只有他一个!
白星落从巨大的狂喜中缓过神来,低眸看到童岁手里拿着的居家拖鞋。
他几乎没有犹豫,熟练地接了过来,单膝跪在地上,“童岁阁下,我帮您换鞋。”
“不、不是,”
童岁慌忙地想后退,但脚踝已经被对方宽大的手掌被握住了,他只能扶住门框,稳住自己的身形。
“我是给你准备的,我自己可以换……”
“这是我的义务。”
白星落的手掌稳稳地托住了童岁的脚踝,执意替他脱下鞋袜。
这是一只基本的雌虫必备的义务,他必须保证自己的雄主舒适。
在帝国的军雌学院中,白星落不仅仅是机甲等实战课程名列前茅,雌虫必备的所有生活技能也样样精通。
他之前是不愿意位于雄虫之下,除了帝国,没人能让他屈服。
但对象是童岁的话,白星落并不介意去做这种带有讨好性质的事。
只要雄主能高兴,他——
童岁蹲下身,扣住他的手腕。
“白星落上将,您不用做这种事,我能自己来,您快起来吧。”
声音清亮干净,但语气依旧是那副恰到好处的疏离和礼貌。
白星落的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是他做的不好吗?所以雄主会拒绝他的靠近?
还是因为在童岁的心里,他只是那所谓的帝国上将,而不是自己的雌侍?
童岁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但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雄主并不是真的爱他。
这样的认识让白星落有些无所适从。
学院只教授了他们如何侍奉自己的雄主,但并没有告诉他,怎么令一只雄虫爱上自己。
童岁并没有注意到白星落情绪的变化,转身进了厨房捣鼓了一阵,倒了两杯水出来,却发现门口依然站着的身影。
“白星落上将,您进来坐吧。”
白星落脑袋昏昏沉沉的。
房间虽然面积不大,但胜在干净整洁,而且每一样东西都是童岁用过的。
这样的念头一升起来,白星落感觉自己刚冷却的脸又重新热了起来,他在童岁的对面坐下。
“给,先喝口水吧。”
童岁将其中一杯水递给了白星落。
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的白星落忽然站了起来,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他手里的水。
“怎么、怎么了吗?”
童岁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就算是您为了救我,但从名义上讲,我都是您的雌侍。”白星落道:“这些事情应该是我来做。”
“嗯,你的想法我能理解。”
童岁从柜子里拿出了医疗箱,“但雄主替自己的雌侍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不,这不正常。
帝国所有的雄虫都是这样,他们不会关心自己的雌君或者雌侍,只会在乎他们自己。
甚至只要惹到他们心情不好,对雌虫就是非打即骂。
白星落抬起眼,看着眼前年轻漂亮的雄虫。
可是他的雄主一点也不凶,还会为他披衣服,给他倒水,冲他甜甜的笑。
童岁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打开手里的医疗箱,“把衣服脱了吧,我先替你上点药,之后再去休息。”
白星落连忙拒绝,“不用麻烦,伤口并不严重。”
让雄主替自己上药,这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估计说出去,在星网上都没有虫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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