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大理寺最强外援
这样的结局是苏慕和柳潇然都没想到的。
“逆子犯下了大错,便由我亲自带到这里交给余大人了,还望余大人不必顾念旧情,秉公执法便是。”
能让护短的金大将军说出这样的话,余朔的第一反应便是这金恪做了什么忤逆的事,惹得金成大义灭亲,柳潇然也与他上报过对金恪的怀疑,但终究只是怀疑,而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金恪所为,按照他素日里对金成的了解,合该极力维护自己的孩子才是。
送上门来——倒是真的出乎意料。
“人我便留在这里了,至于这逆子究竟犯了什么,便还请余大人细细审问了。”金成离开之时,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跪在地上已然伤痕累累的金恪,“我只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儿子。”
这场闹剧让余朔颇为措手不及,但随即便丢给了柳潇然处理。
从哪桩案子来的,便让哪桩案子的人负责审理。
狱内,柳潇然看着面前坐着宛若石刻一般僵硬的金恪,觉得有些头疼。
对方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如今整个人都没了生气,若非还有脉搏,当真会让人觉得这是个已死之人,更是一句话都不说,无论柳潇然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一直到苏慕得了消息风风火火地也赶来了大理寺,这位金小公子还是一个字都没说了。
苏慕见这场景,思索了一会之后,突然想起了阿碧说的那些话,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不妨一试。
“金公子,你可还记得柳小姐?”
柳潇然没想到苏慕会提及柳洛弦,更没想到金恪的神色真的因为这句话而松动了不少。
“柳小姐曾与母亲说过,你是位品行端正的君子,是值得托付终生的良配,想来,柳小姐应当很中意你罢?”看着金恪的神色出现了裂痕,苏慕立刻抓住了机会。
周围的其余人都被柳潇然屏退了,也不必担心这些话会传出去对柳洛弦的名声有什么伤害。
金恪突然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色,发出了低低的吼叫声。
“洛弦……我不该把她卷进来的,不该——不该让她卷进来的——”
“我不该信那些人,我不该信,他们的话我统统都不该信——”
他像是追悔莫及似的,挣扎从椅子上站起身,却又跪到了地上,紧接着便将头狠狠地砸向了地面,一面还在念念有词。
“洛弦,洛弦我对不住你,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给你自己报仇——求你——”
这可使不得,要是身上多了几条伤,一会说他们俩严刑逼供可就洗不清了。
苏慕和柳潇然一边一个将人架了起来,随后传人进来,将人用链子箍在了椅子上。
“你若是有什么话要说,便还是趁现在说个明白,否则,便是再也没有机会了。”苏慕继续沉声道,“柳小姐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虽然本来是为了苏启的案子,但是显然柳洛弦的死是撬开金恪嘴巴的突破点,他便直接从这里着手。
金恪起初还像是没听到一般,在椅子上挣扎扭动,不断哭嚎着,但后来兴许是累了,声音也小了不少,开始讲述起他与柳洛弦的故事来。
本来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青梅竹马的故事,却因为他的行差踏错,而成了覆水难收的悲剧。
“那是一场宴席,我本是不擅饮酒,便离开了纷杂的人群,到了后花园走走,却没想遇上了宁王殿下。”这仿佛还是发生在昨天的事,却在今天早已经变成了抓不住的一握残沙。
“我有那样出色的大哥,二哥虽然平日里反应总慢些,却也是个武艺高强之人,兵法上更是无师自通,而我却因为体弱无法习武,那父亲的位置,终究是轮不到我头上的。”
苏慕静静地听着,此时的金恪已经不像是从前他们在冬狩上遇见时那般仿佛万事都尽在掌握的模样,而是露出了他最真实也最脆弱的一面。
“可我也想有机会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宁王殿下说,他可以帮我,只需要我好好跟着他,替他做事,便有出头的那一日。”
“我替殿下办了很多事,出入各种公子们的宴席,替他打听消息,笼络人心,宁王殿下也愈发器重我,这般便更让我觉得,有朝一日,若我助他成大事,便可名流青史。”
这就是没有全局观念了,要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
苏慕在内心默默地想着:若是宁王此番功成,那确实是名扬天下,可若是他败了,那就是遗臭万年了,可能你的子孙辈都会指着教科书骂一句,看,这是什么犯上作乱的贼子。
“我……我想告诉洛弦,告诉她我就要成大事了,可却没想到,宁王殿下觉得洛弦也有可利用的价值,便让我将她带到了他的面前,我当时只想着成事,却没想到那是我给洛弦招去的杀身之祸。”金恪的声音愈发悲戚,他哀嚎了一声,眼眶红得更甚。
季景宸只是不愿意有什么东西脱离他的掌控,柳洛弦他此前也曾见过,算得上沾亲带故,若是利用得当,也能成为自己的一把利剑,更何况,这是一个女人。
若是女人,利用的价值便会更高。
他甚至将自己的一个死士送给了柳洛弦,只为了有朝一日若是出了什么事,死士能替他将所有的痕迹都抹去。
府上最不缺的就是死士了。
“苏启是我杀的,是我奉了殿下的旨意,带了人去杀了他,本以为这般行事不留痕迹,却不想那死士却会回返,暴露了身份之后,我便想寻求殿下的庇佑,可殿下……当是从来没将我当人看待罢。”
虽然金恪没有明说,但苏慕也能想象出,他成了弃子。
“洛弦,洛弦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她只是想拖住你们查案的进度,来为我争取一线之机,可是……可是,殿下容不下那么多知晓他秘密的人——”
第130章 萌芽
金恪虽然说的断断续续, 但也算是把他所知道的都说清楚了,他究竟因为什么而彻底崩溃已经不得而知,但能看得出来,他对宁王算是彻底死了心。
“我本想回去寻求父亲的帮助, 却不想被他带来了大理寺, 多么可笑。”
金恪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再凄惨不过的笑来:“我活得多么像一个笑话, 丧家之犬便罢了, 还亲手断送了唯一在乎自己之人的性命,落得这样的下场,可笑啊,真的可笑。”
破罐子破摔的金恪显然给他们提供了不少线索, 但至于宁王究竟为什么要杀了苏启这件事,他却也并不知晓缘由。
“左不过是和我一样,知道的太多,便死的更快罢了。”
“你曾约他一会, 究竟说了什么, 是你将新罗带给他的?”这件事有关安定侯府, 算得上苏慕的家事, 因此苏慕也问得格外细致。
“哈,苏候爷,你还能猜不出来吗?他的母亲受你父亲冷落这许多年,早就积怨在心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只需要稍稍拨上一二,便可以四分五裂, 我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条和我一般的路罢了, 至于新罗——那便是偶然了, 她恨苏仪入骨,本是想杀了苏启的,却没想这仇人之子与她一般憎恶父亲,便成了合作的关系,其余的,我便不知晓了,那是他们之间的事。”
他此时已经不想给任何人遮掩了,反正都逃不过责难,倒不如一了百了,将这些人一并拉下水,当是给自己和柳洛弦作伴了。
“若是将这人的话都交予皇上,那江州疫案与望江种种,宁王便是脱不了干系了。”苏慕翻看着金恪的口供,揉着自己已经麻了的胳膊道,“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全信了。”
“即便不信,疑心已起。”柳潇然也在整理着手上的口供,这金恪不开口的时候是一句话不说,这一开口便和流水一般,洋洋洒洒地记了十几页的纸。
苏慕将手上的口供还给了柳潇然,干脆趴在了他的桌上,看着烛火问道:“言轩,你说如今的宁王会怎么做呢?这般情形,怕不是要逼得他提前作出反应了?”
“那般的大事,若是随意更改了时间,那所有的东西都需要重新推演——否则,便是徒增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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