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大理寺最强外援
但那李姑娘的脑后伤口血肉模糊,地上更有大片血迹,足见下手之人的狠心决绝,应当是个相当狠厉之人,只是屋内其余线索实在不多,询问环彩阁管事之时也只得到了春熙姑娘曾说身体不适需要修养一日的消息,而其余人又都说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之人进入,其他便再无线索。
环彩阁是京中有名的青楼,虽然是在白日,却也是热闹非凡,往来之人又巴不得没有人认得出自己,所以都有不关心周边人的不成文的规矩,根本不会有人去注意有什么人进出。出了事更是作鸟兽散,等到大理寺赶到的时候,人是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地各自的腰带和玉佩。
想到这里,柳潇然的神色又变得微妙起来,刚刚苏慕羞赧的表情看上去不似伪装,这样一个人出入青楼实在也很是令人费解。
他皱着眉,手指在膝盖上轻扣了两下。
即便他很想结案,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觉得眼前之人是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记住——现实中板寸打咩打咩!!!
春熙姑娘=李姑娘=李青鸢
(发现了吗,只有柳潇然同学是叫侯爷的,其实是该叫侯爷了。)
第5章 现场
“你不必担心,此案尚未定论,因此我已经吩咐封锁了消息,不会对安定侯府有什么影响。”柳潇然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感情,却听得苏慕差点感动得落泪。
这柳大人虽然看上去冷了些,但办事还是很牢靠嘛。
苏慕暗自琢磨,这就解释得通为什么阿环她们对于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一无所知了,看来是大理寺的情报封锁做的不错,瞒得还挺严实。
不然这安定侯府的名声,确实都要毁在自己的手里。
他想事儿的时候很容易盯着人看,这会就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放在了柳潇然的身上,全然没发现自己这行为有什么不对劲。
感受到苏慕的目光,柳潇然颇为不自然地撇过了头,已经许久没有人敢用这么直接的眼神盯着自己看了。他轻咳了一声,伸手掀开帘子看了看窗外:“到了。”
马车终于落稳,苏慕在墨书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果不其然地扯到了伤口,痛得他差点龇牙咧嘴地跳起来,好在还记得自己如今应当是个身份尊贵的小侯爷,不可做些奇怪的举动,生生忍了下来。
看着眼前气派的阁楼建筑和牌匾上龙飞凤舞颇有艺术气息的“环彩阁”三个大字,现代人苏慕第一次感受到了古代京城的繁华,竟然连青楼都如此气派。
环彩阁有命案未解,自然无法正常营业,门口站着两个身着统一服饰的守卫,见到柳潇然和苏慕后都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并帮着打开了大门。
阁楼里如今冷清,只有几个穿红着绿的姑娘围着其中一个看上去颇为富态的中年妇人坐在堂前的桌子旁。
老鸨见到柳潇然,即刻扭着身子迎了上来,先是夸张地行了一大礼,在看到苏慕之后微微一怔,躬身又行了一礼后,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柳大人,您这是……抓到行凶之人了?那我这楼可是能再开了?”
苏慕一个头两个大,敢情现在是已经默认自己就是凶手了?
还没等他叫冤,柳潇然就在一旁凉嗖嗖地说道:“案子都还未破,你如何知道谁是凶手?莫不是你与凶手相识,迫不及待来告诉本官谁是凶手了?”
“这……这难道……”老鸨往苏慕这里看了眼,显然很是忌惮苏慕的身份,最终还是没敢开口,只是隐晦地说道,“难道还需要查验吗?”
“你认定他是凶手,可是亲眼看到他行凶?”
“这自然是……”
“那他可是亲口向你承认了自己是凶手?”
“……”
“既然如此,你缘何笃定?”
苏慕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柳潇然虽然看上去不太好相处,但这先进的受害者无罪论还是让他很刮目相看的。
在古代社会提倡的可是刑讯,屈打成招之事应当比比皆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自己那种情况差不多可以算是是板上钉钉的证据,若换了个人,应当早就被抓起来判刑了,如今还有机会被人带着亲眼看看案发现场,也不知道是这位柳大人确实刚正不阿,还是自己安定侯的身份十分好使,以至于大理寺都需要如此谨慎。
柳潇然怼完老鸨,也没解释自己来这里的用意,只是抬腿往前走,还在思考其中原委的苏慕也只能暂时终止了自己的想法,跟着人往前走。
还没走到门口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就飘了过来,苏慕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他对血腥味并不陌生,却也不喜欢,加上因为时间过去已久,血腥味早已变成了腥臭味,更让人感到不适。
苏慕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身旁的墨书沉着脸,右手用力抓在剑柄上,连指节都有些泛白。
他想着墨书应当也是和自己一样,不习惯如此浓重的味道,便伸手安抚地在墨书的肩膀上拍了拍。墨书的身体一绷,随即放松下来,看向苏慕的眼神也变得平静下来。
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苏慕便也没再继续说些什么,而是继续跟着往前走,没几步就到了案发的房门口。
门上还留着溅上去的血,而随着房门被柳潇然轻轻推开,一股混杂着脂粉气味的浓厚腥臭味扑面而来,直冲脑门。
苏慕下意识地捂上了自己的口鼻,眼前景象像极了恐怖片的场景,屋内的斑驳血迹更多,虽然在秋日,蚊虫不似夏日多,却也围了许多的蝇虫翻飞,场面很是让人反胃。
苏慕的第一次出现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砸到了他的面前,还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他最终还是坚持了一个法医学学子的倔强,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后,撤下了自己的手,走进了这间小小的厢房。
屋内血迹斑驳,在没有保护现场意识的古代,现场早已被破坏得七零八落,好在血液痕迹因为干涸较快,虽然沾上了几个脚印,却还能让人大致分辨出其中的情形。
苏慕自打进了屋就自动忽略了自己能呼吸的这个事实,适应了好久才勉强用嘴巴小小的呼吸了几口空气。
根据刚刚祁皓的描述,这位李姑娘是死在了床上,而烛台掉落在床边,自己则是在门口被发现的,那么按照一般逻辑来看,应当是自己失手杀了李姑娘,而李姑娘在反抗中用匕首刺伤了自己,自己在重伤之后试图出门,却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在了门口……他在脑海里勾画着完整的案发经过和路线,一面低着头仔细查看着血迹。
尸体既然已经被大理寺收走,那么想必在上面能查的线索大理寺早已查清,应当是没有什么突破口了,那眼下自己能用的,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些血迹了。
祁皓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苏慕四处走动的模样,眼底又浮现出了几分探究的神色。安定侯府的小侯爷居然能在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时都能如此神色自如,当真是将门无犬子——若是这样的人一时心狠,杀了个手无寸铁的女性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本想看看柳潇然的态度,却不想柳潇然正直直地盯着苏慕的动作,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投向他的目光,便也只能作罢。
柳潇然内心所想和祁皓大致相同,从进入屋子开始他便在十分仔细地观察苏慕的一举一动,若是苏慕的表情有任何的松动,这都可以成为审讯的突破之处。
但苏慕的神色除了专注之外,看不出半分心虚紧张,倒让人分不清,究竟谁才是大理寺的人了。
苏慕自然是没注意到边上两个人对自己打量的目光,他按照现场的血迹分布大致勾勒出了两个人当时的轨迹,正沿着血迹慢慢走到门边时,他突然愣住了。
“墨书,过来。”
他朝一旁站着的墨书勾了勾手,“你站到这个位置。”
墨书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地站了过去。
苏慕双手空握,模仿匕首刺下的动作落到墨书的胸口,又作拔出状,看了下自己手臂划过的弧度,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沾染在门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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