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混混王妃
萧楚楚闻言立刻炸了毛,她冲上前去指着那把剑就开始嚷嚷“怎么不会?从我跟他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拿他王爷的头衔压了我不知多少回了,动不动就问我想不想死,而且上次就是拿着这把剑来威胁我认真写字的。”
提起林栖迟她就一肚子气,还有他把她从树上推下来那次,也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
雅儒被她这一连串的叫嚷,吵得脑仁生疼,他捂着耳朵,一挺胸膛直接不管不顾的嚷了回去“教养礼数呢?你喊什么喊!”
萧楚楚立刻闭了嘴,但是还是撇着嘴,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
雅儒将剑重新挂回墙上,背着手就开始满屋子转圈圈,嘴里蹦出了一连串的数落“为师都说了你一点都不了解迟儿还真是没冤枉你,说你傻吧,你还不傻,说你聪明,你还真傻。”
萧楚楚翻了个白眼。
“这剑是迟儿拿来练的,为师本来只是想问一问你是否知道迟儿武艺高qiáng的事,可谁成想倒成了你批评迟儿的□□了。”
萧楚楚点了点头,轻飘飘的说“我知道他武艺高qiáng,我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他会飞了。”
雅儒被她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气得青筋直跳,抬手就从袖中抽出了戒尺指着萧楚楚“你把态度给我端正了。”
萧楚楚收回了吊儿郎当的脚,挺直了腰板站的标版溜直的“正了。”
雅儒收回戒尺继续说“为师实话实说吧,迟儿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jīng,就拿刚才的奏萧来举例,为师也是难以望其项背的。”
萧楚楚挑了挑眉,并没有作声。
虽然她很想反驳,但是林栖迟似乎的确是样样jīng通。
雅儒顿了顿,才继续道“所以,日后你再有什么想要请教的问题,直接问迟儿就好了。”
萧楚楚觉着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不对,她皱了皱眉“先生此话是什么意思?”
雅儒转过身来,缓缓走到萧楚楚面前,抬手覆上了她的头,萧楚楚缩了缩脖子,感受着头上异样的温暖,动动嘴唇什么都没说。
“为师已在此地耽搁太久了。”雅儒叹息着开口,他收回手微笑道“而且,我想你也应该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了吧。”
萧楚楚总算明白了雅儒的意思,他这是来向自己辞行呢。
正要开口,眼前突然浮现起了这两个月内发生的一切,雅儒chuī胡子瞪眼睛的可怕样子,还有生气时就会乱撇东西的残bào,以及谈起阿谀奉承之事的认真与严肃,一幕一幕,就跟幻灯片一样,唰唰闪过。
到了最后,只剩下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他面上带着的和蔼微笑。
萧楚楚止住了想要摇头的冲动,她笑了笑“是。”
雅儒欣慰的捋着长须“为师所教学徒无数,但真正记忆深刻的只有两位。”他顿了顿“这一位自然是迟儿了,他天资聪颖,学什么都是如鱼得水,颇有造诣,甚至到了最后,连我这个师傅都超过了,可谓是青出于蓝又胜于蓝。”
萧楚楚配合的颔首“王爷的确是风华绝代,盖满京华。”
雅儒摇头晃脑继续道“这第二位,便是你了。”雅儒睁开眼,清亮的眸中she出锐利的光芒,好似透过层层云层,照she在大地上的日光。
“我?”萧楚楚指着自己半天闭不上嘴。
雅儒这是在变着法挖苦她呢吧,自己怎么能跟林栖迟相提并论呢。
她转了转眼珠,一拍脑门才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我太过顽劣了才会让先生如此记忆深刻的吧。”
雅儒含笑,并未出言反驳。
萧楚楚gān笑了几声“也行,甭管怎么记住的呢”。但是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眸则是出卖了她的qíng绪。
雅儒清了清嗓,突然间正色道“非也。”
萧楚楚的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认真的盯着雅儒,就好像一个等待主人夸奖的大huáng狗,她就是没有尾巴,要是有尾巴估计这会都得摇成螺旋桨。
雅儒施施然道“虽然你的确顽劣了些。”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顽劣了些,是顽劣的很。”
萧楚楚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了。”
“但是——”雅儒来了个转折。
萧楚楚本来垂下去的耳朵立马又支棱起来,她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应该是红了的,就连胸膛里的心脏都跟打鼓一样扑通扑通的敲着,萧楚楚将已经汗津津的手掌在衣服上蹭了蹭,安静的等待着雅儒的下文。
这种陌生的感觉,应该就叫做期待吧。
期待肯定,甚至期待赞赏。
不是嘲讽与挖苦,而是别人发自内心的赞赏。
“为师一定会记得你的进步与努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脑海里突然被这几个字充斥着,打着旋转了好几圈,萧楚楚突然间觉得鼻间一酸,也不知是因为太过激动还是怎样,吓得她立刻咳嗽了几声才把涌上来的眼泪压了下去。
好家伙,差点决堤。
“为师不知道你的故事,也不知道你眼中的迷茫与绝望是因何而起,但是为师知道,你现在应该重新燃起了生活的期望了。”雅儒笃定的开口道。
萧楚楚qiáng扯出一抹微笑“那倒不至于,不过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开始新生活了而已。”
雅儒行到桌前,执起鎏金茶壶,沏了两盏璎红,淡粉色的茶水散发着袅袅花香,水汽在空气中凝结成雾,无声无息的升起,就如扶摇直上的青龙。
“总之,为师很欣慰。”他执起茶盏递给萧楚楚“除却惊才风逸的林栖迟,勤勉认真的萧楚楚也是为师的骄傲。”
萧楚楚双手郑重接茶盏“多,多谢,先生。”她必须牢牢托住茶盏才不会因为手抖而将茶盏摔落在地,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都是她第一次,成了别人的骄傲。
复杂的qíng绪jiāo织在胸膛,令她怎样都开不了口,索xing不发一言,仰首将璎红一饮而尽。
“祝先生早日得偿所愿,再不为世事拖累。”
☆、你扔我凳子
农历八月十五,赏月中秋,距离雅儒离开安国府已经过去了七日。
萧楚楚终于结束了那让她叫苦不迭的课程,每日都和碧云秋夕她们一起准备着中秋节时的家宴,据碧云所说,前去定禅山上祈福焚香的林亲王与安夫人也会在家宴开始当天归来,而且还会宴请众多公子王孙前来一起参加,所以此次家宴一定是丁点差错都不能有的。
要么说安国府画风清奇呢,平日里一个个懒洋洋,能不gān活就不gān活的仆人们到了真正紧要的关头,竟然都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就跟打了jī血一样,一个个都是红着眼珠子斗志昂扬,gān起活来不眠不休的。
饶是再不安分的萧楚楚到了此时也被安国府内紧张的局势感染了,恨不得脑袋削个尖往人堆里冲,也不管她是帮忙还是帮倒忙,反正甩开膀子就是g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