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混混王妃
☆、表白是不存在的
“不用”萧楚楚站在房檐下听了一会儿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声音,滴答清脆,“我这样冒雨去他岂不是更感动?”
碧云将手里的蓑衣放下,笑了笑“其实只要你去见王爷,王爷就会很开心的。”
萧楚楚深吸一口气大步冲进了雨幕之中“那就借碧云姐吉言了。”
雨丝细密,萧楚楚迎着风任细雨淋在她的脸上。
空气有些寒冷,身上起了jī皮疙瘩,不知道是因为她穿的少了还是因为她太过兴奋的原因。
落叶被雨水淋湿后紧紧的贴在地面上,一朵一朵像金huáng色的小花,顺着她前进的道路一直蔓延,就连此时yīn沉昏暗的天空在萧楚楚眼里也是闪着光的。
带着满心欢喜一路小跑着去见自己的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是这样的体验。
她想要喊叫出声,她想要告诉每一个人。
他以为自己活了两辈子,但其实只有一辈子而已,只有作为萧楚楚的这辈子她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自己是个活着的人。
她想要去尝试着爱人,去尝试一切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qíng,他想要堂堂正正的活着。
鼻息间萦绕着泥土与桃花的清香,抬眼的时候,一大片粉红色就那样突兀的撞入他的眼帘,垂花门内的桃花林在经历了雨水洗刷后更显得娇艳yù滴,她想起了那个半倚在桃花中的白色身影,当他从树上飘然跃下的时候,惊乱的,其实不止是桃花。
心动,其实往往只发生在一瞬间。
她不知道林栖迟现在身在何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漫无目的的乱跑究竟会不会见到他,但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
冥冥之中她甚至是相信自己是一定能够与他相遇的。
果然是与林栖迟走得近了,就连如此不要脸的迷之自信都深得他真传。
萧楚楚停在了林栖迟的寝房门前。
细雨相当给面子的还没有停,淅淅沥沥的还在下着,没有变小的趋势,也没变大,估计也是想要帮萧楚楚让林栖迟感动一下。
萧楚楚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她身上的外衫已经在她这一路飞奔中被汗水和雨水洇透了,一阵风chuī过来,萧楚楚打了个哆嗦。
她胡乱的抓了几把自己头上从来就没有端正过的发髻,结果却是显得她更加láng狈,索xing也就不去整理了,反正她早就在林栖迟心中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猪头脸都见过了,现在头发乱了点又算个屁。
她抬起手,悬空敲了几下,觉得自己胸膛中已经快要跳停的心脏终于有了缓和的趋势后才轻扣了门扉。
“咚咚咚。”声音不是很大,甚至都没有雨滴掉落的声音要大。
萧楚楚将冰冷的手藏入袖中,一双手却是无意识的紧抓着袖口,指节泛了白。
无人应答。
萧楚楚犹豫着又敲了几下,这次她用了力,然而还是无人应答。
难道不在?
萧楚楚摸了摸鼻尖,朝已经冰冻麻木的双手哈了口气,考虑了两秒中后,还是推开了林栖迟的房门。
趁别人不在家的时候大摇大摆走进去的事他不是没gān过,而且应该说是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趁别人不在家的时候去“做客”的,也可说得上是轻车熟路了,但只这一次,他连自己推门的手都是发抖的。
这是她第一次来林栖迟的房间。
意料之中的,一推门就能闻到的桃花冷香,甚至是比书房内的还要浓郁,但却不腻人,房内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只要一小块大小就能后半辈子不用上班的那种,充分的显现了林小王爷的财大气粗,但又极有品位的低调奢华。
消失了许久的断月安静的置于木案上,萧楚楚轻轻的拨了几下,仍然是让人听着难受。
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书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她想要抽一本出来看看,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敢乱动。
“王爷?你在么?”萧楚楚轻轻的拐进了卧室。
没有预想之中的富丽堂皇,一切都是极素极简的,层层叠叠的chuáng幔是洁白的,银丝织就的暗纹,便就是全部的装饰了。
但是,chuáng上是空的,林栖迟不在寝房。
果然自己还是猜错地方了。
萧楚楚对于这个认知有些挫败,抬手将遮挡在眼前的发丝拢到脑后,有些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转身就想走。
低头的时候却在地面上看到了自己这一路踩过来的脚印,有水有泥,将她的行踪bào露的一览无余,估计这要是被有洁癖的林栖迟看到了着实不是什么愉快的视觉体验。
萧楚楚开始东张西望的找着抹布,四处翻找着的时候,萧楚楚就在想,自己现在可真的是升华了,进了个土大款家不顺东西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翻箱倒柜的找着抹布准备给人打扫房间,业界良心啊。
她溜达着到了房间角落处,地上立着一个矮柜,漆黑的,看木头也不像是好材料,估计应该就是装打扫工具的,萧楚楚研究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的开了个fèng,眯fèng着眼往里看着,这不算犯法吧…她就是拿个抹布。
然而,柜子里内的东西倒是让她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她将柜门拉开,然后从里面掏出来了个,椅子。
原木色的四方椅,还未上漆,做工有些粗糙。
不是被林栖迟扔了吗?
萧楚楚拿着四方椅一脸凝重。
她又看了看柜内,最下层好像是还放着什么东西,还闪光的?
“这是什么啊”花式繁复,透着艳丽,一件女子的戏衣被她抖落开来。
她对着光看了半天,更加确定了这一定是件女子的衣服,那么…林栖迟房内为什么会有件女子的戏服?
萧楚楚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让她难受的很,她愣了半天神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来找抹布的。
她小心翼翼的将戏袍重新叠好放回柜内,刻意的忽视掉了柜子最里处的卷轴,好似被烫到了般慌乱的将柜门合上,蹲在地上抱着四方椅发呆。
衣服已经gān了些,至少是不再滴水了,无意识的勒紧怀里的四方椅,硌的有些疼。
呼吸之间还是满满的桃花冷香,但是这次她却闻着有些头昏脑涨。
刚才的那件戏服上,满是桃花香。
烦躁。
“萧楚楚?”刚刚忙完的林栖迟一推门就被满地的漆黑脚印吓了一跳,顺着一路跟过来,就看见了蹲在地上萧楚楚。
现在的萧楚楚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神神叨叨的蹲在地上不知道在gān什么,林栖迟斟酌了半天用词才犹豫开口“你…被雷劈了?”
萧楚楚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来,吓得林栖迟退后了半步。
萧楚楚怀抱着四方椅gān笑道“我,我,路过。”
林栖迟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地上的满地脚印“你这路过的未免有些太大方了。”
“你翻本王柜子了?”林栖迟注意到了萧楚楚怀中的四方椅。
“没有,没有”萧楚楚有些慌乱,她将四方椅扔在地上连连摆手“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