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混混王妃
承宇看着手里那个粉红色的包裹,一脸纠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不该收。
萧楚楚一见他这模样,眼珠转了转,鬼主意马上浮上了心头,她踮起脚尖,双手合成喇叭状,在承宇耳边低声说“粉色帕子是碧云姐的。”
“唰”承宇的脸好像被人拿热水泼了一样从头红到耳根,平日里总是好像将世间万物都不纳入眼底的眼睛终于流露出了些许属于少年的害羞,与被人戳破了心事之后的慌张,萧楚楚看着他的这个反应满意的笑了,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吗,每天都把自己过成世外高人,喜怒不形于色,那多累。
承宇这次是慌慌张张走的,总是惨白着的脸色现在是赤红一片,手里拎着的再不是寒气bī人的佩剑,而是个与他的一身黑衣极其不相符的粉红粉红的小包裹,包裹里面是甜的可以腻死人的各式各样的蜜饯。
萧楚楚憋着笑跟在他后面,看着承宇有些慌乱的脚步不断的出声提醒着小心,看路,结果她不提醒还好,提醒了之后,承宇更像是屁股后面着了火,后来居然直接不管不顾的灵力灌到足底,一使轻功,飞了。
缺德带冒烟的萧楚楚站在原地捂着肚子弯腰笑了好一会,直到秋夕闻声赶来她才擦了擦眼角的泪直起身来,双颊憋得通红。
碧云大老远一看腰弓成了个虾米一样,嘴里还不断发出怪笑的萧楚楚还以为她是被邪祟上了身,高声叫着跑过去东看西看,一脸担忧的问道“你这怎么了这是?”
萧楚楚抬眼看了看天,一片纯净澄澈,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chūn天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和王爷看烟花
chūn天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的,萧楚楚嘴里的一个“快”字直接浮光掠影的略过了小半年,数九寒天的飘雪冬季直接被人家眼皮一抬,毫不在乎的忽视了,可谓是眼光极其长远,放眼未来的。
当然,毕竟萧某人现在正处在表白被拒的人生低谷期,整个人都是神神叨叨,濒临崩溃,时不时的放肆大笑和偶尔默默垂泪都是常事,别院的一gān人等在最初的担心焦虑之后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归于了见怪不怪的平静。
从此,不管萧楚楚是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趴在窗棂上面对着刮得凄厉呼号的老北风红着脸蛋默默拭泪,还是大半夜的盘腿坐在chuáng上,口里碎碎念着听不懂的经文,她们都能表qíng冷漠的伸手拉回鼻眼通红,眼角挂着冰碴的萧楚楚并回手甩上窗户,顺便再赏赐给让她们这一屋子人着实是受了一顿好冻的萧楚楚一杵子。
或者是睡眼惺忪的弯腰chuī熄掉萧楚楚房内如豆的幽幽灯火,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被褥里继续着未完的美梦,自始至终都没看过裹着棉被仍在自怨自艾的萧楚楚一眼。
虽然萧楚楚没说,但是有关于萧楚楚失恋了的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安国府内的每一个角落。
即便如此,萧楚楚该做的工作还是必须要完成,不管你是失恋还是生无可恋,皇上jiāo给你的差事你哪怕是袖里藏着刀,准备随时随地就要找个僻静地方自我了断,你也得死在青林山上。
所以萧楚楚还是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坚qiáng的去面对生活了,虽然现在她的样貌属实有点让人心堵——嘴角起了好几个大燎泡,下巴瘦成了个锥状,本来就大的眼睛现在活像两个大灯泡,幽幽的向外发散着死寂的光芒。
万幸,这次出行并不是跟林栖迟一遭的,她这次是跟承宇一起走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林栖迟居然比他们提前出发了一日,而且出人意料的并未带着承宇同行,当萧楚楚才刚跟在门口等待她的承宇碰面时,林栖迟已经早早的到达了青林山了。
萧楚楚也不知是如释重负的轻松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这一路,萧楚楚都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蜷缩在轿内的一角,不声不响的望着轿外连绵千里的白色,沉默着。
承宇看着仿佛被人抽去了三魂七魄的她,迟钝如斯,居然也感觉到了些异样,但是他犹豫了许久才刚要出口的安慰却在看见萧楚楚沉重的闭了眼的动作后归为无声。
饶是你欢脱似野狗还是高冷如冰山,只要沾了个“qíng”字便通通打回原形,该受的苦痛,一丝一毫,都不会少。
他又有什么能够安慰他人的呢?
都是红尘漂浮客,谁又能比谁幸运多少?
才刚到了青林山山脚处萧楚楚就被眼前这浩浩dàngdàng的皇家阵势吓傻了眼,首先入眼的是拿枪拿棒站立如松把青林山围了一圈的守卫人员,再然后就是一个又一个安置在半山腰上放眼放去跟蘑菇一样的华美帐篷,萧楚楚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应该有数十个之多,在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还有这四五个简易帐篷,此时正无声的冒着烟,想来应该是发挥厨房效用的地方,也是她未来几日安身立命,兢兢业业的场所。
虽然这几日的雪势有着越下越急的趋势,但是萧楚楚一看青林山的这些有如总统出行的安保设施,立刻就把自己心头的担忧散了个一gān二净。
皇家狩猎果然就是不一样,把它和普通的野猎混为一谈的自己可真是想多了,就今天前来参加的一众王子皇孙,哪个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走一步喘三下的纨绔子弟,就连林栖迟平日在外面不也是什么好玩玩什么,怎么舒服怎么来么。
想到林栖迟萧楚楚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她以为不见不念,放纵堕落的过几天忘xing如此大的自己也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然而如流水般的时间并未消减她对林栖迟的感qíng,反而经时间沉淀后越加深沉。
林栖迟就像她长在心里的一根刺,不去碰的时候一切都好,但只要稍微碰那么一下,便是抽骨扒皮的疼。
他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是个痴qíng的种子。
“承哥”萧楚楚终于开了口“王爷在哪?”
“应该是在帐内休息吧”承宇将目光投向了位置稍远的一个紫色帐篷“要我带你去么?”
萧楚楚看了看,之前藏在眼底的脉脉qíng深好像终于找到了可以投放的对象了一般,穿过纷飞下落的雪花,难以掩饰的尽数散落在林栖迟的帐内。
承宇本以为萧楚楚会迫不及待的立刻点头同意,然而萧楚楚却摇了摇头,她并没有收回如胶的目光,似在呓语般轻声说“我还是在帐外等等吧。”
承宇不解的望着她,似要说什么,后来还是什么都没说。
萧楚楚就那样站在雪中,肩上头上落了薄薄得一层雪花,默默的看着那个距离她不过百十步的帐篷,仿佛等待了一生一世般。
可惜,làng漫苦qíng剧的戏码并没有在冰天雪地里上演多久,穿着一身也不知是狗毛还是兔子毛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什么东西的毛发织就而成的大衣,晃晃dàngdàng走过来的魏正泽就硬生生的把气氛搅和的变了味儿“小粗粗,你这是罚站呢?”
萧楚楚连眼皮都懒得抬“您能别这么叫我吗?”她拍拍自己肩上的雪“听着总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