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混混王妃
林栖迟摆摆手,无所谓道“就是皮外伤,根本就没什么事,我躺在chuáng上是为了躲清闲”他拿了件厚厚的披风穿在身上边系带子边说道“那些公子们都太烦了,成天拉着我去打鸟,冰天雪地的,我要是去了才是有病。”
萧楚楚现在已经成了个疯子,满心满眼都是天边那一簇簇灿烂的烟花,恨不得在自己屁股后面点把火跟着那些烟花一同上天炸了得了,她一把拉起林栖迟就跑出了帐外,实在是丢她口中那些住在月亮上的人的脸面。
林栖迟也由着她去拉拽,抬手掩去了一声细微的咳,就那样陪着萧楚楚犯二,凑到篝火两旁的人堆里听着萧楚楚兴奋的尖叫。
魏正泽不知什么时候也凑到了他们这边,两个jīng神病患者碰了面,便开始了谁比谁叫的更大声的无趣行为,震得林栖迟的脑仁生疼,拼命克制了半天才忍住了自己想要把这两个聒噪的人双双打包扔进火堆里烧了的冲动。
这时萧楚楚又是一声变了音的尖叫“王爷王爷,你快看快看,那朵烟花好漂亮。”
林栖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一簇白银色的烟花,层层叠叠开了数层,明晃晃的映在萧楚楚带着两抹兴奋红晕的脸上,林栖迟眼角含笑的望着她,然后附和道“是啊,真的是好漂亮。”
☆、准备夜猎
青林山上还是一片火树银花,一朵烟花升到天边,然后再倏然炸开,散落一片金光,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兴奋的尖叫声,为这漆黑如墨的夜色平添了几分欢喜。
然而,在光芒照不到的地方,黑暗仍然还是存在着的。
在萧楚楚所住的绿色帐篷旁,就是那个已经被人当成了“出恭”之地的树林内,正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以一种略有些猥琐的站姿站在yīn暗处,手把在早已枯死的树gān上,奇怪的是,他有一双与他的气质不相匹配的手,白皙且修长,指甲修剪的一丝不苟,乍一看便知这双手的主人定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少爷。
然而,下一瞬那修长的五指便用力收紧,青筋凸起,圆润的指甲用力扣紧,陷入了树gān之中,硬生生的扣下了一层树皮,本来可以称得上是“养眼”的手指顷刻之间血ròu模糊,不堪入目。
那人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般,被黑暗笼罩的一双眼仍是牢牢的盯着那篇光亮,略显yīn鹜的眼中倒映出了青林山上亮如白昼的光芒,风中夹杂着烟花炸开声和欢呼声,而这些温暖明亮的光却像一条点燃的引线一样,终于将他仅存的那一丝丝理智和天边的烟花一起炸的土崩瓦解,满地尘埃。
光芒熄灭的时候,他的眼里便只有一片黑暗,晃晃dàngdàng,燃着仿佛要将世间万物毁于一旦的怨火。
他最后深深地望了那片歌舞升平的景色一眼,目光怨毒的好像嘶嘶吐着红信子的毒蛇般,然后悄无声息的匿于了黑暗深处。
烟火燃放结束,众人在围着篝火吃了一整只烤全羊之后,终于在自己肩上顶着的那个昏昏沉沉的脑袋中找到了些正经事。
“诸位,诸位”一个比林栖迟还要糙包,比魏正泽还要傻帽的公子手执着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在下有一个提,提议,”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众人便就是一阵惊呼声。
只见这个长得本就跟大头锥有几分相像的孙青孙公子在灌了满满的一肚子酒后应该是为他自己的头重脚轻又加了些材料,头昏眼花的脚下一个踉跄就直奔着地中央正熊熊燃烧着的篝火展翅而去了。
“完了”萧楚楚不忍直视的别开了眼“要变成烤全翅了。”
“说什么呢”林栖迟拍了她的脑袋一下,几分无奈几分好笑的说“你也不看他旁边坐着的人是谁”
萧楚楚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此时已将孙大头拉回到座位上的魏正泽正在低声跟他说着什么,她有些吃惊的挑了下眉,然后托着下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她左顾右盼的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她,便压低了声音凑近了林栖迟问道“魏正泽,真有那么厉害么?”
“自幼习武,祖上皆是武将,七岁便随父四处征伐,刚开始只是在军营内帮着士兵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后来便开始随军上阵,”林栖迟低垂着眼,声音很是轻柔,在众人略有些嘈杂的背景音里显得有些虚弱,但是萧楚楚却还是听清楚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她的耳朵就好像生出了自动过滤功能一样,在林栖迟开口的瞬间,她就已经将世间所有声音屏蔽了,满心满眼全都是他。
“想来应该是从这开始他便与那些其他的公子们不同了吧,他仿佛就是天生的将军,在别人还在哭哭啼啼不愿早起习武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昼夜不休的训练自己了,在别人打得都是檀木人或是陪练时正泽已经在沙场上奋勇杀敌了,你是不知道他几岁的时候就已经会gān净利落的取人首级了,就连本王听说的时候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萧楚楚仿佛是在听故事一样的愣了半天,反映了许久她才把自己已经锈住了的反she弧调动起来,她回想起了方才穿的跟个狗熊一样的魏正泽,实在是无法把二缺一样的狗熊和骁勇善战的将军联系在一起,望着魏正泽的眼睛瞪得仿佛都要掉下去,而对面的魏正泽也仿佛是感受到来自萧楚楚的注视了,直接朝着萧楚楚欢快的摇起手来,脸上挂着那个万年不变的二bī笑容。
萧楚楚三观尽毁的打了个寒战,讷讷的问道“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魏正泽吗?”
林栖迟闻言一愣,望向萧楚楚的目光里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狐疑,不过当他对上萧楚楚的那双仿佛什么事qíng都装不住的眼睛时便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
萧楚楚:?
林栖迟笑了笑“本王刚要问“你和魏正泽不是青梅竹马么,怎能轮得到本王来向你说这些”但是突然间又忆起来,你根本就不是萧楚楚,又怎会知晓这些,心有疑问也是正常。”
萧楚楚翻了个白眼“当然正常了,我从萧楚楚手里接过这具身体的时候连她爷爷是哪个都是自己猜出来的,谁知道又好死不死的遇到了这个“青梅竹马”我可真的是累得很,”她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个青梅竹马居然这么好糊弄,这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跟他说我脑子摔坏了他居然就真的傻乎乎的信了。”
“傻乎乎?”林栖迟重复了一遍,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然后摇头道“正泽可绝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愚笨之人,你想,他连他小时候的事qíng都能够记得历历在目,甚至能够在数十年后再次将你认出,还有那条萧楚楚亲手为他编织的项链,他也能够戴在颈上数十年不摘下,一个这样看重自己幼时好友的人,和青梅竹马再次重逢之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好友不仅不记得他了,而且就连xing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心细如发的他,又怎么能够不生怀疑?他表面上对你的话深信不疑,可能根本就是假象,实则已经在暗地里将你调查了个遍了,亦或是,”
林栖迟的双眼眯起,透过橘红的火光投向了还在兀自谈笑着的魏正泽身上,众人本来行将平静的嘈杂声突然重新重振旗鼓起来,给林栖迟接下来说的话更加了几分缥缈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