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播养活全家
迟藿和卡卢比两人并肩走着,跟着孙曼还有杨秀仪进了忆盈楼。
此时宴会还没开始,孙曼就在外间席位给两人找了两个位置。
没多久酒席开始,迟藿也就把直播给打开了。
忆盈楼的酒菜虽然没有后世的那么丰富多彩,但是也还算是jīng美雅致,口味也不错,最主要的是能够被请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些文人雅客,酒席之上作诗高歌,很是风雅。
直播间的观众也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弹幕都快把画面覆盖住了。
席位是围着水而立,水中建有一个莲花舞台。浮一个酒杯在流水之上,流在谁那,谁就得作诗一首,或者上台表演一次才艺。
按照小说的套路,这杯子自然是不可能不流到迟藿身边的。
迟藿拿起杯子,自知自己实在做不出来诗,也不想“借用”,于是就在旁边诸多年轻姑娘们的调笑中,带着卡卢比上了建在水中的莲花台上。
迟藿搬了台边的古筝一架,让卡卢比在旁边为自己敲鼓打拍子。
清雅的琴声响起,琴艺算是中规中矩,但是调子却实在惊艳。
尤其是在鼓声响起的时候,那一声声震动的不止是水中的涟漪,还有心中的音弦。
你若非知道天地的广博,就无法理解方寸之地的美好。
你若非了解人世间的深沉,就不会感到单纯的可贵。
你若非经历年老的恬淡,就不觉少年的活泼轻快。
你若非旁观一次又一次的离别,就不知道此时欢聚的难得。
以小见大,迟藿用自己生在二十一世纪所感受到的那么多东西,演奏了一曲此时此刻此地的乐曲。
也不枉费她古筝学了那么多年,虽然一开始有些生疏,但是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不知何时,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台上,她纤纤素手拨弄着箜篌,很快加入进了乐曲之中。
远处笛声响起,一个huáng衣青年手持玉笛轻和。
最后一身华服的女子飞到台上,拿着宝剑舞了起来。
妙舞神扬扬,如此而已。
这是一场绝佳的视听盛宴。
在场的人们即使过了很多年,也还是能记起当时的那个罕见的画面。
毕竟,琴魔高绛婷弹奏箜篌,心剑叶英chuī笛,公孙二娘剑舞的画面一生也就只能得见这一次了。
况且,这也是那位传奇人物在世间留下来的不多的痕迹。
“这曲子谱得实在是好,不知是哪位大家,竟然能谱出这样的绝世之音,高绛婷佩服。”
公孙盈舞毕,看了迟藿一眼就又飞身离开了舞台,高绛婷则走过来打招呼。
“我之前闲暇之时谱写的,算不上大作。”
迟藿轻轻一笑。
其实她这首曲子是讨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音乐风格和古代迥异的巧,结合流行现代的曲子自然让人耳目一新。
“姑娘谦虚了,还请跟我来上座。”
高绛婷领着迟藿和卡卢比直接走到最上首的席位。
“主播好厉害!刚刚用的乐器是什么?还有蓝衣的小姐姐,她弹得是什么?好漂亮啊!”
“又长见识了。”
无视了直播间里密密麻麻的弹幕,迟藿被请到了上座,旁边坐着一个白衣少年。
“你的技巧限制了你的意境。”
他貌似也jīng通乐器,一下子就点出了要害。
“在下杨逸飞,姑娘刚刚的乐曲的确动人心弦。”
“过奖了。”
迟藿和对方客套了两句,卡卢比就在旁边散发了许多负面qíng绪,迟藿只好不好意思的笑笑,停止了和杨逸飞的讨论。
然而目光在扫过huáng衣青年时愣了一下。
他举止十分优雅,见迟藿赶过来,就微微对迟藿一笑。
皮肤白皙的青年额角上有着红色的梅花印记。
庄花美如画,诚不欺我。
这场宴会来值了。
吃完宴,迟藿带着又被填饱的肚子还有口袋和卡卢比离开了忆盈楼。
高绛婷约迟藿第二天见面,迟藿欣然同意了。
接下来接连七天,迟藿都去忆盈楼和高绛婷还有杨逸飞见面。
在迟藿发现自己都快要被掏空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三个人在忆盈楼里一起,虽然只有七天,却留下了非常多的曲子。
毕竟迟藿也不是专业音乐人,作品也就只有那一首还算可以的曲子罢了,多亏了语音弹幕的存在,其中一大部分是广大观众老爷们倾qíng奉献的星际乐曲改编而来的。
也算是作高绛婷和杨逸飞这些日子给星际人民提供古乐器素材的报酬吧。
自此忆盈楼每次登台演出所用乐曲都是这些日子里三个人整理出来的。
从那以后忆盈楼歌舞更是被世人追捧,没有人不感叹,曲感天地,妙舞飞扬。
而迟藿也被打上了大师的名号。
人送外号乐神。
那七天就被称作是神乐七日。
也是越说越夸张了……
七天后,迟藿要和卡卢比离开扬州了。
高绛婷和杨逸飞前来送行。
迟藿临行前对高绛婷说。
“你要小心康雪烛。”
迟藿言尽于此,然后就带着卡卢比翩然离开了。
多年之后,高绛婷才恍然理解迟藿这句话的含义。
对于迟藿神秘的身份背景更是好奇了。
下一站他们就往杭州去了。
杭州西湖景美,迟藿很喜欢游客不多的西湖,就决定在西湖边上多住些日子。
客栈鱼龙混杂,迟藿不喜,就租下了一方小宅院。收拾收拾准备住上个十天半月。
隔壁人家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很可爱,许是家里人忙,没人看顾,但她都是静静的坐在门前的大树下自己玩。
懂事的让人心酸。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迟藿蹲着问小姑娘。
“我叫叶琦菲。”
迟藿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自己刚刚租下的小院,也是感叹自己的运气。
她对别的门派了解不深,但是对于万花藏剑还是知道一些的。
“琦菲!”
“娘!”
迟藿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妇人挎着竹篮走了过来。
她长得很漂亮,但是生活的艰难却让她美丽的容貌有了一层忧郁的光,她看着迟藿,觉得她十分面生。
“我是来西湖玩的旅客,这些日子里都会住在隔壁。”
迟藿和妇人解释。
“还没问夫人怎么称呼?”
“我夫家姓叶,我姓柳。”
……
迟藿很快就和叶绮菲成为了好朋友,柳夕忙的时候她就会自己找事qíng做。
她很喜欢来隔壁串门,尤其喜欢被卡卢比抱在怀里。
小家伙似乎很依赖卡卢比。
柳夕知道了,表qíng是悲伤的。
“琦菲的爹整天都在忙于钻研武学,很少和琦菲亲近……”
“柳夕姐,听我一句劝,有的时候不要总是只看着一个人,你想想琦菲,你的女儿还小,就已经这么懂事了,其实算不上什么好事,因为懂事一般都是被b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