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一品夫人
李凌寒闻罢不再出声,等那女人拿了茶壶过来,恭敬地倒了茶,端与了他与神婆,才面呈霁颜。
待到晚间,张伯伺候李凌寒沐浴完,李凌寒没有睡意,便在书房翻看着书架上的书籍。找了一圈,都是些民间故事,志怪小说,杂谈野趣,还有各国风土人qíng……
李凌寒勾唇一笑,放下了手中那本《牡丹记》,果然是小女人,就喜欢看这些什么才子佳人的可笑故事……
房里有些闷热,他推轮出了书房的门,外面果然凉快了很多,双眼qíng不自禁的扫向了旁边的房门——里面无光亮,也无声响!
男人不禁皱眉,都夜了,怎么还不带孩子休息?刚行至那通往前院的拱门,就听得不远处的空地那边传来了那妇人的声音。
只听那妇人的声音:“陶里长不必再多说了,快些回家去吧!要不然,你家娘子又要误会了!……”
陶行神qíng尴尬的站在那里,憋了半天才说:“难道因为红梅,你连我也不当朋友了吗?”
沈清甚是无奈地说:“陶行,红梅是你的娘子!你应该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而不是大晚上的跑来向我解释什么……”
“可是在我心里只有……”
眼看陶行越说越离谱,沈青连忙打断:“好了陶行,天太晚了,你看书意都睡着了。我夫君在房里该着急了,你请回吧!”沈清心里也一阵恶寒,那声“夫君”都把自己的jī皮疙瘩都弄出来了!
“那男人曾经那样对你,现在也只是个戴罪之身,你竞然这样就轻易原谅他了……!?”陶行很是不可思议的说道,qíng绪有些失控。
沈清见他如此,有些无奈,但更坚定了她要让陶行死心的决定。拱门处的李凌寒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憋闷——怎么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这样看他的吗?
“陶行,我知道你是在为我鸣不平!……其实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二爷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
当然,他兴许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父亲,
但他年纪轻轻,就官至兵部少将,做了诸多利国利民之事,就凭的他这翻本事,我们也必须要敬他几分,
就算他如今落难至此,咱们也不能凭空抹杀了他的功绩,俗话说的好,三贫三富不到老。将军府本就是冤枉的,虽然有些小错误,但罪不至此!我相信,李氏一族总有平冤昭雪的一天……”
听到此处,不光陶行震惊,就连身在暗处的李凌寒内心也是惊涛骇làng,震惊不已!一直以来,受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冷眼相对!
突然间有人站出来为你据理力争,而且这个人还是被李府亏待过的!说内心不激动,那是假的……
那妇人说道此处,突然心生警惕,眼睛竟直直地往李凌寒隐匿的这边瞧来。李凌寒似有察觉,下意识又隐了半步,收回了视线。
这时,他却听得那妇人的脚步往他隐藏的这边走来,不过几步,他就听得那妇人轻声地说,“可是二爷来了?”
李凌寒听得皱眉,抬头往上看了看,心想,若是从前,以自己的身法轻易就可探上那临空树枝,不被发现。
可惜现在自己走路都得靠轮椅了!正在此时 ,那妇人的气息这时也散之不去,她竟抱着孩子,站在了拱门处……
李凌寒恼怒地暗哼了一声,从暗中角落划了出来,朝那妇人问道,“天都黑了,怎地还不歇息!……与何人在此唠叨个没完!整个庄子人都被你们吵醒了!”
他此句话愣是说得有些声厉内荏,沈清也未在他眼内瞧出怒色,便也乘机轻声地说,“是妾身没留意,还请二爷恕罪。”
说罢,朝陶行看去,示意他快走,让她来收场。但那厢陶行却没理会沈清的意思,只是面露讥诮,看向李凌寒说道:“你曾经也是一个堂堂的兵部少将,千军万马都统率过,偷偷摸摸地躲在角落偷听别人讲话,又算什么君子?”
☆、第六十八章 真要如此
他此句话愣是说得有些声厉内荏,沈清也未在他眼内瞧出怒色,便也乘机轻声地说,“是妾身没留意,还请二爷恕罪。”
说罢,朝陶行看去,示意他快走,让她来收场。但那厢陶行却没理会沈清的意思,只是面露讥诮,看向李凌寒说道:“你曾经也是一个堂堂的兵部少将,千军万马都统率过,偷偷摸摸地躲在角落偷听别人讲话,又算什么君子?”
“你看到我有偷听?你俩讲话,都能把整个庄子的人吵醒了,何需我偷听!再说了,这位仁兄,好像这是我家,而这女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怀里抱的,也正是我李某人的亲生骨ròu——你有何立场,在此叫嚣!”
李凌寒讲完,勾唇一笑,满眼挑衅的看着陶行!想陶行一个乡野小子,怎么讲得过老谋深算的李凌寒。
只见陶行气的满脸通红。沈清心有不忍,又怕事态扩大化,只得把怀里的女儿jiāo到了李凌寒手中,转身对陶行说:“陶里长,那个……再不回去,你娘子怕是要追过来了……”
陶行看了看沈清,又抬头深吸口气,什么话也不讲就朝院门走去……
此时张伯同张妈应该是歇下了,沈清关好了院门,才进了里院。
书房亮起了灯,女儿还在里面呢。沈清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敲响了门
“……进来。”
沈清平静的推门进去,看到书意仍然在那男人怀中,便道:“劳繁二爷了,书意给我吧,你也早些歇息吧!”
李凌寒皱眉,利目紧紧的盯着沈清沉声问道:“沈氏,你是否从未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沈清一愣,垂眸,再抬头时,眼里一片平静,“二爷还不是一样!”
“时过境迁,往事我也不想再提,毕竟开心的事,实在不多!我不过是一个粗糙的山野村姑,要配你堂堂将军府的二少爷,京城大名鼎鼎的风流才子,确实有些不恰当……”
“你!……”李凌寒恼怒了,低声喝道。
沈清并未被吓到,反而平静的说:“二爷,就如此吧!有些东西,并不是你不喜它就远离,你想要它就回来的。——当然,除去有些东西不谈。我们倒是可以做朋友的,若是二爷有什么需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尽力而为!”
李凌寒定定的看着眼前面目沉静的女人,久久才道:“你真要如此?”
“是!”
“那便如此吧!”
……
话说门自二人谈话后,日子倒也过的平顺。李凌寒的伤qíng也越来越好了,有人扶着都能站起来走几步了!更加大快人心的是,这几日里,老天竞然有了下雨的迹象——连续几日,天上乌云密布,雷声隆隆!
真是谢天谢地,村里镇上的百姓更是欢欣鼓舞,在有钱大户的带领下,捐钱捐物的请了舞狮队和舞龙队来敬谢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