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一品夫人
而且别看她现在对自己总是笑脸相迎,态度温和,但李凌寒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在两人之间设了一条长长的鸿沟……
沈清回房间拿了几张百两的银票递给李凌寒,笑着说:“现如今是灾年,银子都不值钱了——有些东西,就是花钱也难买了……”
李凌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银票递给了黑风说道:“去吧!行事谨慎些!”
沈清见一旁的大东感动得眼眶都红了,突然觉得心软了,便对李凌寒说:“二爷,现在外面下着大雨,行路也不安全,
要不等到雨停了,庄子上的马车也闲着,就让黑风先用。刚好让张妈准备些gān粮,省得路上东西又贵,又不安全!——您看……”
“……可有听到!”李凌寒对沈清点了点头,才对黑风说。
黑风连忙说:“谢谢夫人!”
……
走出书房 ,雨稍微停了一下,天色也不见好转,天依旧黑沉沉的,像玉帝打翻了墨汁瓶。没一会,轰隆隆的雷声又响了起来,紧接着,一道闪电像划破了天空。
不一会儿,huáng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地上,屋顶上,劈里啪啦直响 。天上刚才还是风云密布,转眼间雷电jiāo加、狂风bào雨!
怕吓着女儿,沈清连忙进了自己房里,但即使是坐在家里面,也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方才还是yīn云密布,刹时雷雨jiāo加,电闪雷鸣,大树被狂风chuī得东倒西歪,摇摇yù坠,震耳yù聋的雷声如在耳边。
天边像一块巨大的铅沉沉地压了下来。顷刻间,一道电光划破天际,发出巨大的轰鸣,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
待到雨停了,黑风出得门时,己经是下午了!雨水天虽然恼人,但毕竟是久旱逢甘霖,所以人们的内心依然是喜悦的……
谁知这样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多久,连绵的雨,竞就这样不知疲惫的下了十多天……
这日,雨水还是未停,站在廊下看着大雨的沈清抱着孩子也不再像平日那样欢笑了,朝李凌寒看过去的眼神也有些忧虑,似是自言自语的问道,“您瞧瞧,这雨可是还会下上一段时日?”
李凌寒抬手把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口,沈清便抱了孩子过来,把书意放到椅子上,低头笑着道,“书意乖乖,娘亲帮爹爹倒杯茶。”
她给男人倒了一杯茶,又抱起了孩儿坐在桌边,笑眼看着他。她两手都放在了孩子的身前,那种护卫着女儿的姿势让李凌寒心头莫名的温暖。
毕竟这孩子是他的骨血,这女人爱惜孩子,是否心中也不是那样的记恨他了,想到此便开口淡淡道,“若再下必是涝灾无疑了。”
“这样啊。”那妇人苦笑了起来,她心不在焉吃着女儿塞给她的芝麻糖,便转头看那雨幕,眉心轻拢起来,怎么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就如此的难呀!
地窖里的粮食也所剩无几了,原本还能熬些日子的,但前几日,杨将军的家眷来镇上,沈清见一家老小很是无辜,便又差人送了两袋过去……
李凌寒静静地看着她,瞧得几眼,便转过了头。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她看得近了,觉得她的眉眼意是那么jīng致,像烙在了他的心口似的,会让他隐隐疼痛。
“爹爹,吃……”书意又抓了颗糖,小身体向李凌寒探来。李凌寒不禁浅笑,靠近她,让女儿把糖塞到了他的口里。
“娘亲,娘亲……”喂完他爹爹的糖,书意又叫唤起了她的娘。
那女人一听,连忙拉回了眼神,眼睛温柔地看着她问,“可是又要什么了?”
“尿尿,尿尿……”她抬着jīng致的小脸,满脸着急地看着她。
沈清便笑了起来,一把抱起来,嘴中说道,“我的乖乖,可真是懂得叫娘了,真好,下次尿尿了也要叫娘亲可好……”
说罢她抱了孩子去了那角落的小房间。李凌寒看着她急步抱着孩子而去的背影,直至她消失。他听着大雨倾盆的声响,过了一会,他仔细地辨别着,终听到了那女人去而复返的声音,也听得她在廊下的那头和女儿说道,“书意要乖,晚饭娘亲带你去爹爹书房玩,可好。”
女儿便拍起了手板心,嘴里叫着爹爹。沈清抱着她笑意吟吟而来,李凌寒便伸手接过了他,瞧了瞧她的小手,未见通红,这才抱实了她,问道:“可要喝水?”
书意也抱上了他的脖子,笑眯了眼睛,“爹爹,水水,喝水水……”李凌寒便拿了他的茶杯探到她的嘴边。
待女儿喝完,李凌寒微翘了下嘴角,看向了那院中的雨。这雨要是再下下去,那楚皇,怕是又得头大如斗了。
李凌寒嘲讽的想:其实这楚皇也不是个顶聪明的人,人家说过河拆桥,他倒好,桥都没过完就开始拆桥了!更绝的是,在天灾之年,大肆打压朝臣。
打的也许是收买民心的主意,岂不知民心最简单,求的不过是安稳,楚皇这样一来,反倒适得其反!
而且宫中还有几位虎视眈眈的王爷,早就暗中拉帮结派,等着一有机会,就取而代之 ,相信过得些日子,这大楚,怕是要变天了。
(给自己点个赞吧,连更了这么多天!看来做任何事都必须有压力,才能有动力呀!就因为怕读者失望,杂糙牺牲了一切看小说,看电视,和午睡的时间来码字!——其实每个作者都是从读者过来的!呵呵,好想看小说呀!)
☆、第七十三章 风云
自那晚在广场上听张晃提了一下大楚目前的形式,李凌寒一副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后。沈清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但又不好就此事询问李凌寒,长时间生活在乡野,她对时局知之甚少,更是不知在朝野上曾经李凌寒是何表现——树敌多不多,会不会再有变故!
但李凌寒这些日子在她眼前所表现出的那些圆滑冷酷,虚与委蛇,都说明着他是个拿起得放得下的人,就拿花弄影的事qíng来说吧。
就算曾经爱得如胶似漆,刻骨铭心又如何!沈清可以肯定,这男人可以狠得花弄影死在他面前都不眨下眼,但必要时他也可以作戏让你放低警惕蒙骗你。
当然,他的这种狠绝,并不单单只针对花弄影,也并不单单是针对背叛过他的女人,沈清可以肯定,在他面前,怕是什么事qíng都比不上自己的前途重要。
他太拿得起,放得下,沈清不敢小瞧他,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便只有尽力弱化自己,放低自己,但愿他能尽快一飞冲天,那样她也能过些平静日子了。
沈清也就此事问过见多识广的陶医婆。
“我知之也甚少,但……”陶医婆下面这句接近未发声,沈清离得她近,但只要不仔细听,都听不出她那说话的声音,
“几日前,我听得我一老友说,昔日在这位少将底下当过小将的人,不少都已被提拔,更何况李老将军手握兵权三十年,这朝野朝外不知有多少是他的人,说来,皇上打压将军府这举,何尝不是怕李府功高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