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辅后院种田
果大爷摆手。“主子说就是。”
“既然我夫人身上会有这东西,难保顾府其他人身上不会有。若是大爷得空,还请四处走走。”
“还是一样,需要什么,尽管提。”
果大爷点头点得干脆。于他而言,这些不算难事儿。
顾恪决喝完手中的草茶,冲着老爷子拱手。“那就麻烦了。”
“主子客气。”
*
蛊虫一事儿,需要慢慢地查。
顾恪决养在家里也有几天。一些可以给小皇帝练手的事儿已经给了,剩下堆积的那些,却是不能再拖。
回到院子,他将顾棋安放下。“顾冬,去把顾行书叫过来。”
“大伯,找哥哥。找大伯羊~”
“等会儿。”顾恪决安抚似的拍了拍小孩脑袋。“等你爹过来棋安好好跟他说说你是怎么被坏人带走的。”
顾棋安只能揣手手。
“好喔。”
*
顾恪决牵着他进了书房。
他抵着唇闷咳几声,将一箱子放得整整齐齐的玩具拿出来放在小孩跟前,随后翻开了自己公务。
没多久,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人。
不是顾行书是谁。
“大哥。“
“棋安,你又跑大伯这里玩儿了。你可吓死你爹我了。”顾行书一进来便将奶娃娃抱了满怀。
“爹爹!喔唔。”顾棋安用两只小手抵着他爹脸,腮帮子都被挤得变形了。
顾恪决:“顾行书,孩子憋住了。”
“是爹不好,是爹不好。”
顾行书嬉笑着脸,心虚道:“大哥,我带棋安回、回了啊。”
顾恪决搁下公文,直视自己这个潇洒了二十几年的弟弟。
有一瞬,顾行书被他暗沉沉的目光看得腿都软了下去。
“顾行书,这是第几次棋安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差点被带走了,你知道吗?”
“带走?!”
“什么带走!”
顾恪决皱眉。
难道是自己给他,给顾家护得太好了,导致他真的做事儿缺了一根筋。
小时候都不见得有现在这么蠢。
“棋安,你自己跟你爹说。”
顾棋安双手抵着自个儿爹胡渣的脸,不适地偏头。
“大伯啊!”
“顾行书!人松一点。”
“好,棋安说。”顾行书收了手。
顾棋安立马抓着小玩具往桌子底下一钻,安安静静的趴着了顾恪决的膝盖上。肉嘟嘟的小脸被挤出来个小奶泡。
“爹爹,有坏人,找大伯。”
“坏人抓我!”
“那坏人呢?”顾行书看了他大哥一眼,然后螃蟹似的默默挪到他大哥侧边。
“哥哥打!”顾棋安用力地挥了一下手。
“我让人跟着他身边的。”
顾恪决眸光柔和地摸了摸小孩,转而触及自己弟弟,眼里尽是嫌弃。
“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顾行书,你就一次没有发现过?”
“三次!”顾行书心里一慌。
他立即将自己孩子从顾恪决膝盖上抱过来。
“有哪里伤着没?”
“爹爹看看。”
“木,没有,大伯哇……”小孩被他粗手粗脚捣腾得站都站不住。
顾恪决凝着慌乱的人,沉声:“顾行书。”
顾行书见顾恪决像是找到了靠山。心定了定。
“大哥,那岂不是棋安每次过来都是,都是……”
顾恪决接住跌跌撞撞趴过来的小孩。
他看着自己这个时常躲着他的弟弟,认真道:
“你是二十三,不是十三。你还有家,有妻儿。”
”你是顾家人,顾家人从来就没有不成事的。别以为考上了进士,领了个闲差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顾恪决换了一本文书,声音沙哑。“若不是我早年拼尽全力收拾了文家,你以为顾家会有现在这么安宁?”
“马脚已经露出来了,这事儿事关你儿子,你自己去查。”
“给你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要看到答案。”
“大哥……”顾行书犹豫。
“顾行书,你不要忘了,你是顾家人。”
“不要忘了爹是怎么死的!”
他撑额闭眼,声音疲惫。“我以为你只是怕我,但你却是闲散日子迷了眼。”
“咳咳,咳咳咳!”
“大哥!”顾行书看把人气到,着急了。
顾恪决冷声:“没查出来的话,你人也不用过来了。”
第41章
“主子。”
书房里, 顾行书走后不久,进来一个相貌平平的人。
“哪家的人?”
“武国公府。”
顾恪决没有半分的意外。“知道了。嘱咐二少爷那边的人好好跟着他,受伤可以, 命不能丢。”
“是。”
这么简单的事儿顾行书要是做不好, 那他今后的闲散日子也别过了。
栖迟院的人除了顾冬, 尽数远离书房。
不一会儿,房间里除了纸笔落下的沙沙声,再无其他。
从十月十五一直到十月二十五, 顾恪决一直在处理手中的事儿。
不到午间, 天色已是大亮。
顾冬撩起厚厚的帘子进来,哈气都是白白一层雾。
他冷得他跺了跺脚, 掸去肩上的雪沫子,才去给顾恪决换上热茶。
“主子, 歇一会儿吧。”
顾恪决停笔,揉了揉眉心。
“外面下雪了?”
“是。下了,下得大。”
“北边的雪灾也严重。”顾恪决抿了一口茶, 又重新看各地递上来的信。
“主子,您身子才好不久。”
顾冬见他不动,咬了咬牙, 故作叹气。“这么冷的天儿,元公子怕是还在湖边受冻。”
*
此时, 湖边“受冻”的元阿笙裹得像一个黑色的糯米团子。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喵~”
云团趴在他的膝头团着,缩在元阿笙厚实的大氅里睡觉。
一人一猫待在亭子里。
湖水在雪光下像一枚天上遗落在人间的镜子。扑簌的雪似鹅毛, 打着旋儿地纷纷扬扬。
又像一叶小舟, 徐徐落在着镜面, 顷刻便隐匿了踪迹。
湖水岸边, 秋日里还没有褪尽的枯草树叶上,已经染了微白的颜色。像铺了一层绒毯,蓬松柔软。
从枯寂的黄褐色秋,到寂静的雪白色冬,也不过是一场雪的功劳。
一点一点见识到天地浩渺,白也不过是一瞬的神奇。元阿笙这个从小只见过一两次雪景的人,总有那么些激动。
他将钓鱼竿固定在亭子的围栏上,随后一手环着怀里暖烘烘的猫儿,一手挪着屁股底下的凳子,靠近围栏。
待伸手能接到飘雪,他弯着眼停了下来。
抬起手臂,几片连在一起的雪砸在黑色的大氅上。怕化了,他急急吼吼的收回手立马凑近了看。
鬼斧神工,晶莹剔透。
顾恪决来的时候,就见着一个黑乎乎的团子缩着。
乍看,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大黑炭。
他轻笑。
元阿笙耳朵一竖。立马侧身。
“顾云霁!你怎么来了。”
“身子好了?”
嘴巴说的太快,元阿笙一时也摆不出什么不好的脸色。
他转身,缩了回来。
后背,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
等元阿笙放松了,忍不住去看时,周围已经挂好了厚实的帘子,炉子升起,连炭盆都放好了。
他舒服地伸了伸腿。
这样才叫做赏雪嘛!
不得不说,还是人家会享受。
“阿笙,坐过来些,那边冷。”
有便宜不占就不是他元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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