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重生记/炮灰女配和男配的幸福生活
窦怀启跟在身后,他瞧了眼手里的花灯,又瞧了眼姜裳的背影,许是今日的氛围太过闲适,他低下头抿嘴笑了笑。
只是笑意并没有维持多久。
也不知是谁大呼了声。“杀人了!”
这灯市人群里猛的窜出来五六个黑衣男子,手拿大刀,刀面泛亮,刺得众人眼睛一痛,也不过一瞬,这灯市里便乱了套,人群开始拥挤,花灯被人撞倒在地。
姜裳!
窦怀启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去伸手拉住姜裳的衣袖。
这厢刚拉住,四周的百姓便朝着各个方向跑去,窦怀启与姜裳在其中,本就只是两个不大的小孩,只能跟着这些百姓的脚步随波逐流。
窦怀启尽力的护着姜裳,手上的元宝灯早就被他甩在了地上,姜裳本以为事qíng不大,毕竟她不过是个孩子,谁会派杀手来对付她。
哪曾想那几个黑衣人竟径直朝着他二人飞来。
姜裳心里一紧,慌忙反手将窦怀启拉住,顺着众人的方向跑着,她一路上寻着机会,终于是偷偷跑进了巷子里
她的本意是,到了偏僻的地方唤来暗卫,将这些杀手尽数杀掉。
可前脚踏进巷里,她只觉后颈一痛,昏了过去。
窦怀启小心的将她扶到一旁坐着,身后的杀手已经快要到了,他都能感觉到后颈处出现了凉意。
刀光竟与窦怀启的意识一般快,刀锋正锋利,瞧着都能划破窦怀启的脖颈了,另一侧伸出把长剑将这刀一打,偏离了方位。
身后的刀光剑影,窦怀启没有放在心上,他用手摸了摸姜裳的头发,他想做这事许久了,果然和他想得一样,和她这个人一般的温顺舒服。
他脸色柔和,下一秒却被人打断。
“殿下,四人服毒而死,一人活擒。”
一穿深蓝色紧身衣的男子走上前来,恭敬的说道。
窦怀启脸色变得yīn沉,他站起身,走到被活擒的那人面前。
“说,他的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的。”
沉默,如这夜一般的沉默。
那人自以为忠于他的主子,一句话也不提。
“当真不说?”
依旧没有人回答。
窦怀启从身侧的男子手里拿过长剑,将剑猛地往被擒的人左胸刺去。
鲜血喷涌到窦怀启脸上时,他依然冷漠。
“既然不说,那便留之无用。”
他将剑还给男子,又掏出手帕擦了擦血迹,而后扔到那人的头上。
“把这里打扫gān净。另外,我弟既然安全,那便行了。”
他转回身,准备去抱姜裳离开。
“殿下,不与我们一起离开?”
“不了,他们打糙惊蛇了,自然以为我会离开,所以这里反而是安全的地方。”
……
姜裳觉得自己睡了好久,醒来时耳边全是娘亲的抽泣声。
她睁眼了,才发现自己正躺在chuáng榻之上,窦怀启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站在一旁。
孟青容就坐在chuáng沿上。
“我这是怎么了?”
孟青容吸了吸鼻子。“灯市里乱了,听说你当时吓晕了,多亏怀启这孩子将你背回来,灯市人多,暗卫也一时半会没找到你的身影,要不是他,还指不定我儿会不会受伤。”
吓晕?
姜裳知道自己并不是被吓晕,她转眼瞧着身旁,那个脸上没有丝毫撒谎痕迹的窦怀启,长叹了声气。
“哦,这样说来还多亏了他。”
姜裳语调拖得长长的,见窦怀启仍然自顾自的低着头,似乎依然平静。
可他垂在衣袖两侧的手指却无意识的摸了摸布料。
算了,还真是自己欠他的。
“娘亲,你不是常教导裳儿要知恩图报吗?既然他对我有恩,我们自然得给他些赏赐。”
孟青容听此,将视线往窦怀启身上一顿。
“那是自然的。”
姜裳醒来后,孟青容便yù离开,似乎是二小姐出了事,需要她前往,之前姜裳未醒,二小姐又下落不明,孟青容只能守着姜裳,现下姜裳已无大碍,她起身时,又赞赏的看了眼窦怀启,而后离开了。
房内一时只剩下了姜裳和窦怀启二人,姜裳抬头从窗户外看去,司凉正端着茶壶往屋内走。
“下次撒谎记得说圆。”
她的话很轻,让窦怀启心神一紧,开口想要解释,司凉却已进了屋。
“司凉快给我倒杯热茶,我快渴死了!”
似乎并不生气?
这是……她只是提醒而非问责?
窦怀启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姜家小姐了。
“喏。”他低头应了声,算作应了前半句,退出屋子时,屋外的雪早已融了,姜裳之前派人送来的手炉仍搁在他的窗前。
墙沿上有杂糙冒头的迹象。
快要开chūn了,他看着天空发神,只盼此逃亡之日早些结束,万事万物归于正位。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成狗……(捉虫)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chūn意。
正是汴丘日头里逢初chūn,鸟儿从西头唤到东边,吱吱喳喳,甚是热闹。墙头处生了浅浅的杂糙,远远看去,欣欣向荣。
姜府门下,站着一高一矮两人,矮个的是穿着水蓝色直袖衣衫的姜裳,她站在石阶下,偶尔探头往后看去,高个沉默不语的则是窦怀启,他的穿着比奴仆稍好,料子也软了不少。
眼往姜裳身上一瞧,她这头上扎了个小髻,水蓝色的衣衫上细细一看,白色jiāo领上还绣着一对鹿角,分明是汴鹿书院的标志。
“她怎么这么慢?”姜裳有些不明白,这姜烟烟是落到何处去了?就算是从西水院里慢悠悠的晃过来,此刻也应已经到了,可见门前冷落,只她与窦怀启二人罢了。
“小姐,不如我们先行一步?快到时辰了,耽搁了就不好了。”窦怀启出声说道。
姜裳又往门内一瞧,“罢了罢了,我们先走一步,不然耽搁了时辰,夫子定得罚我站在门外。”
时间过得太快,正月十五刚歇了口气,半月过去,chūn天就驾着八匹高头大马来了。
既已开chūn,姜父便特地抽空去汴鹿书院替姜家两女儿报了名,这年纪小的姜烟烟去了huáng班,姜裳则去了地班。不论地位,这二人都算作姐妹,自然这上学也应是一起的。
可今日姜裳在这门前苦苦等候,仍不见姜烟烟的身影,再等下去恐怕两人都会去迟,姜裳索xing坐轿子离开了。
她前脚刚离开,姜烟烟便从门内的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她身侧跟着一个面生的丫鬟,“走吧。”
她冷声说道,从门里走出去时,门外就只剩她那顶浅绿色的轿子候着。
姜烟烟也穿着汴鹿书院的长衫,冷着张脸。跨进轿子里后,便催促着轿夫往书院赶去。她心qíng不佳,外人都看得出来,伺候她的丫鬟也不敢多言语,只能跟在轿旁快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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