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修真[直播]
听闻苍苍子让他领路,他甚至没向自己的师父确认便应了一声,带着苍苍子向岛上专门为各种贵客开辟的院落走去。
庄同甫这个时候想拦下已来不及了,更何况,有几个长老看到他dòng府开门,向他走来,有事要秉。
无法脱身的庄同甫心不在焉听着长老的汇报,目光还盯着苍苍子离去的背影。
……真奇怪,他想,这个晚辈怎么突然开了窍,猛地就把主动权给抢回去了。
这样疑惑着,他的视线落在苍苍子不离手的直播玉简上。
莫非,苍苍子所爱的女子刚才给他出了主意?
也不知那女子是谁,庄同甫眯起眼想。
云梦泽天穹上涌动的风云里,又有新的执棋人落子了啊。
——
蝴蝶翅膀扇动带来的影响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到。此时此刻,应泊用聊天愉快地打发完无聊的旅途,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回到星城。
他和董相林的jiāo易到此,只差最后一项就能结束。
给钱。
董相林事先约定的三万,以及董家该给的车马费,或者说人工费五万。
加上之前给的两万,这就有十万块钱了。
但这并不是全部的,风水界,或者说神棍界的收益,大头从来不在人工费上。
很多时候,“大师”们给人算盘、抽签、摸骨……都是免费的,或者是象征xing地收一点点钱。但不要以为这些大师在做赔本买卖,他们赚钱的大头,在算命、抽签、摸骨之后。
算命摸骨,知道了马上要有一劫,这个时候怎么办?当然是解难啊。
抽签后也是一样,大多数签文写得玄之又玄,最明白无疑的只有大吉小吉大凶小凶,抽到大吉还好,抽到个大凶,不找人解签是不行的。
解难要一大笔钱,解签要一大笔钱。在风水先生这里,则是风水法器要一大笔钱。
大部分风水先生拿出来的风水法器一点毛用都没有,但玻璃的能chuī成水晶的,冰翠的能chuī成帝王翠的,反正大师们可以漫天要价,被坑的傻子们还不会就地还钱。
应泊在董家老宅用了三张符,一张静心符唤回董相林理智,一张罡气符破了古修炎炎的火龙,一张瞌睡符制住了黑兔子妖。一张符他要价十万,加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董相林需要再向他支付四十万。
董相林给得心服口服,因为他知道都是真东西。
这四十万一半转账,一半现金,董相林的另一个助理早就提着钱箱等在车站外,应泊出车站后,钱箱就转jiāo到他的手里,同时,银行发来短信告诉他钱已到账。
确认无误,jiāo易完美结束。
应泊拒绝了董相林助理派车送他的好意,上了阎喆的车。
阎喆请了半天的假,还找同事借了车,这般大张旗鼓,却不是专门来接应泊这二十万的。
应泊去竹城之前就和他的兄弟约好,今天下午要一起在星城里踩点。
这个时代做这种事好像有些奇怪,毕竟车站小卖部里地图几元钱就能买一张,无论是道路图还是地形图都有,非常详尽。而人手一部的智能手机只要能联网,就能打开各种导航和地图,甚至可以连线天外卫星,获得实时数据。
可惜的是,这个实时数据,肯定不会包括一座城市里的灵气浓度差异。
拥有这种功能的卫星以后说不定会发明出来吧,说不定几年后气象局会像侦测雾霾一样,在城市各个地点设置机器侦测灵气——应泊觉得这在以后也是条商路——但在这个灵气复苏才开始两个多月的时间段,想要知道星城哪个地方灵气多,哪个地方灵气少,应泊和阎喆是没有任何取巧的手段可以用的。
只能自己开着车,辛辛苦苦、毫无遗漏地把整个星城踩一遍。
阎喆已经打开导航,转头问副驾驶上的应泊:“往哪边走?”
应泊早就想好了,不假思索回答:“去市中心。”
从中间往外探索。
老星城人了,不需要导航阎喆也晓得道路,他稳稳当当地开车离开高铁站,扯出一个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来开启聊天。
“你和小荷妹子谈得怎么样啦?”
“你功法上有没有问题?”应泊反问。
阎喆闻言,用奇怪的眼神瞥了应泊一眼。
好歹是发小,阎喆对应泊挺了解的。要是应泊不咸不淡地回答这个问题,他对小荷妹子恐怕真的没有什么特殊感qíng,但这种转移话题的反应,怎么像心虚了呢?
高铁一路上不知道撩了小荷才露尖尖角多少句的应泊的确有一点心虚,但他面上绝对不会表现出这种不对劲,一边回答阎喆功法上的疑惑,一边仔细观察路边。
他好些年没回来,面对这个日新月异的城市其实有些陌生。但新城建立在旧城的骨骼上,大致的道路走向并不会改。
如今的他还能看到更多过去看不见的东西,那些漂浮在空气中的灵气,闪烁在树叶间的灵气,凝固在车轮下的灵气,随人类一呼一吸吐出吞进的灵气……比昨天他离开这座城市时见到的更多。
这种增长远没达到峰值,应泊完全想象不出那时的qíng景。
不过,城市间的灵气,果然不如山里的灵气清澈么?
少倒是没少多少,也是,若以风水论,星城也是千年古城,位置比小潇山那种土山包好多了。
看来深山老林的灵气并不会比城市多多少,两地的区别,只是城市中灵气浑浊一些,而山中灵气清澈一些。
应泊坐车在城里奔驰了四个多小时,只得出这样一个印象。
夜幕降临,他们在路边小店吃完晚饭,阎喆问:“接下来去岳麓山?”
“嗯。”应泊点头,“岳麓山无论如何是要看的。”
他这样说,接替疲惫的阎喆当司机,一路往城西去。
上岳麓山,首先要过桥。
还没到桥边,应泊和阎喆就听到了古怪的轰轰声,车越往前开,轰轰声便越大,仿佛在他们前去的方向出,有一条瀑布正轰然落下。
白流击水面,闻声三千里,滔滔不绝。
“奇怪?”阎喆很疑惑,“以前有这个声音吗?”
“城里这两天出过什么怪事吗?”应泊问。
“没有啊。”可以说是消息灵通的人民警察回答。
他们的车已开到桥边。
震耳yù聋的轰然里,应泊目瞪口呆地踩下刹车。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应泊捐完款就和我们一样是穷光蛋了?
应泊:什么?赚钱?钱难道不是自动跳到我手里的吗?
第42章 一江夏水向北流
那是——
湘江。
夜色降临不久,盛夏的天空总是黯得很晚,路灯虽然亮了,但不需要照明也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浑浊的江水来自南方紫罗兰色的天际,日夜奔流向北而去,对于这个城市的人来说,她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一部分。
很多年前她在此,很多年后她在此,现在她正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