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令,医妃乖一点
……幸好他撕的口子不大,停手的时候,还差两指就能看到她缠的绷带了。
饶是如此,等他开始涂粉的时候,她松手,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姬十三沉默地洒药粉,看着血ròu模糊的伤口,动作轻柔而迅速。
“唔……”但就算动作再轻,药粉的清凉让桃夭儿没忍住,嘴里泄了哭音。
姬十三听到她的痛呼,沉默地摸摸她的头。
但是,一直偷窥的赵大河,却狠狠咽了口口水。
这声音……
叫得哪像个爷们,简直比勾栏院里头牌还要勾人!
……
姬府。
初一和暗卫们已经先行一步,回到姬府。
城西郊外到姬府,路程不算太远,他们抄的又都是小道,所以回来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
初一回到府里,茶都没喝,直奔大夫的住所而去——
“有人受了剑伤,你先准备准备,他待会来。”
“哦……剑伤啊?伤的重不重?”
“不清楚,反正……不算轻。”
“哦……那,伤在什么位置啊?”
“在后背。”
……
大夫问东问西,问了他一炷香的时间,到最后初一直接打断他的话。
“主公他们应该快回来了,你赶紧去准备药,别再问了!”
“哦……那行吧。”
初一看着慢悠悠的大夫,又催了催,无奈地去找门仆了。
“主公回来了吗?”初一沉声问。
“没有啊!你是哪位?”门仆平日里根本见不到暗卫,他下意识问。
“没有?”初一没有解答门仆的疑惑,他喃喃自语,眉头渐渐拧起来。
算了,再等等……
……
路上。
姬大和山寨的几个人一起骑马,奔驰在山道上。
甲关擦擦汗,看着山道旁有片茂密的树林,眼睛亮了亮。
“停!”他大声喊着。
“吁——!”姬大立刻勒马,另外五人慢了一拍,也停下了。
“二当家,怎么了?”一个布衫中年人问。
“肚子疼,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我去那边先方便方便!”甲关心里怕,脸色也不好,这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呃……是。”
“二当家的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好,我去去就回!”甲关捂着肚子,骑马飞奔。
姬大看着他的背影,眼睛缓缓眯起。
但他没说什么。
一炷香后……
山贼们骑在马上,安静地等着。
一盏茶后……
“二当家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没好?”
“不知道,再等等吧!”
一刻钟后……
“会不会出事了?”
“二当家……走,去看看!”
姬大嘴角扯了扯,被几个人围在中间,朝树林里奔去——
呵,找什么找?
人肯定跑了!
倒是个聪明人……
姬大看着那片树林,眼里闪过寒光——待会,该动手了!
几个山贼走在前面,大声喊:“二当家——”
“你在哪儿?”
“二当家——”
喊了数十声,也没有人回应,这下他们都觉得不对劲了!
姬大骑在马山,悄悄绕到最后一个人身后——
手刀劈下!
“啊——”他摔下马,姬大拧断脖子。
第一个。
“怎么了?”前面人赶紧回头。
姬大翻身下马,冲到第二个人的马前,迅速用手偷袭马腿的关节,第二个匪徒也摔下马了——姬大拧断脖子!
第二个。
……
姬大看着满地的尸体,咧开嘴:“妈的,就这水平!”
他把尸体拖到糙堆掩盖好,立即上马,独自朝着城内奔去。
……
初一在门口等着。
等了又等,还是没等到姬十三的马车。
“应该早就到了,不会是出意外了吧?”他搓着手,心焦无比。
“不行,我要带人回去看看!”
……
武平在大堂里坐着,看似沉稳,但是躁动不安,他时不时朝寨门的方向瞟两眼,时间怎么这么慢啊!
大堂里其他人或坐或站,也等得很焦躁。
……
屋外。
赵大河扒着窗子,死死盯着窗内的景象。
时间慢慢过去,他眼睁睁看着白袍人小心地洒完药之后,就坐在chuáng边一动不动,急得要上火。
……格老子的,都进了没人的屋子里,怎么不睡觉?
他要看那少年被睡的样子啊!
妈的,不会是个阳痿吧……
再不给老子看,老子亲自上了啊!
“急死了……”他小声嘟囔,额头上冒汗。
当“亲自上”这个念头划过,赵大河愣了愣,看着桃夭儿的眼神慢慢变了——
他喘着粗气,突然解开腰带……
眼睛一会儿盯着少年的镣铐,一会而看着他晕红的脸……
“呼!”
……
身体是慡快了,但是心里却越发不甘心,他把脑袋凑到那个dòng前,继续窥视。
屋里,姬十三已经帮她换好绷带,静静地坐在chuáng边。
“妈的……”
赵大河在这里蹲了很久,他总算是看出来了,那个贵人不是阳痿就是天阉!
……他偷窥着桃夭儿虚弱地趴在chuáng上的样子,眼神yīn了下来。
……
姬大带着一队人策马狂奔,快走出山道的时候,和初一迎面相撞!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主公呢!”初一勒马,不安的预感成真。
“你带了多少人?”姬大喘着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为防不测,带了三十。”
“三十够了!跟我走!”
姬大绕马回头,往回狂奔。
“主公被山贼抓了,对方大概一百多号人。”
“什么!”
“快走。”
“对方战力怎么样?”
“很差,暗卫三十人,护卫十人,够了!”
初一急得心里发慌,他咬咬牙,突然骂了一句:“狗屁的山贼,哪来的!”
姬大不客气地回了一声:“要你管!”
……
初一和姬大快马加鞭的时候,武平在大厅里踱步,他走来走去,最后还是一屁股坐下了。
“寨主,稍安勿躁,说不定他们是用马车送金子来,所以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