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令,医妃乖一点
不敢撒谎,老者心一横,直言不讳地说。 掌柜眼中冷意散了些:“你是什么时候捡到的?从哪里捡的?捡东西的时候,身边有没有人在场?捡到东西后,为什么你要来典当,而不是选择其他处理方式?这个匣子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人看到?
”
“一条一条……都说清楚。”将所有要求陈述清楚,掌柜挑挑眉,拿起纸笔准备记录。
在掌柜如同pào轰一般的问句中,老者听得目瞪口呆,有种自己身在囚牢,被牢头拷问的错觉。
“快说!”
见老者吃惊到发木,掌柜不耐烦地催促,语气也凶了起来。
尽扯些废话!
这个匣子上刻着晋国王室的徽记,寻常百姓认不出来实属常见,但是他身为姬氏的暗卫,又身兼这间典当行掌柜,要是认不出来才有鬼!
再说了,匣子里的发簪耳环根本就是妃嫔等级才能用的款式,除了不知所踪的桃夫人……拥有这个匣子的人不做他想。
思及此,暗卫盯着还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的老者,眼光一厉,直接抽出柜台下的剑,架在老者的脖子上!
“快、点。”他冷声说着,一字一顿。
***
匣子的去处已定,玉簪也在解迦手中,即将送到主部落。
解迦虽然是巫医,但是身上并没有担任官职,所以当他走到单于的住处时,立马就被人拦了下来。
“你能不能帮我禀报一下,就说有人带着重要的线索来觐见?”
解迦已经下马,他望着死活不让他进去的亲卫,退而求其次地希望他能代为通报。
亲卫不为所动,面无表qíng地竖着刀戟,没有说话,但是拒绝的态度一目了然。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进去问一声?”
解迦在门口与亲卫已经磨了许久,在他再一次的恳求中,亲卫皱皱眉,把手中的刀戟往前戳了戳——要不是解迦眼疾手快,立刻朝后退了一步,身上都要被戳出一个血窟窿!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解迦登时怒了,在原地气得几乎要跳脚!
就在这时,万俟烈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对峙的几人。
“嗯?前面怎么了?”
万俟烈伸了个懒腰,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有重要的消息,你们连通报一下都不行?跟你们说不通!”
走近了,万俟烈能听到解迦骂骂咧咧的声音,“重要的消息”这一句登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就在解迦抓着手里的簪子,气得要回家时,耳边突然传来万俟烈的声音。
“我——”
解迦脸上怒色不减,立刻就要朝出声的人怼回去,但是一转头,就见到了万俟烈!
“……六王子?”
一瞬间,他的怒容散得gāngān净净,徒留几分不知所措和茫然。
“说吧,到底什么事?”万俟烈重复了一遍。
解迦愣了片刻,马上反应过来,窜到万俟烈耳边,低声说:“我这里有晋国王室的东西!”
“嗯?”万俟烈眉梢吊得老高,然后就像听到什么昏话似的,哈哈大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回去吧,没人会因为这个理由接见你的!”
笑着笑着,万俟烈拍拍解迦的肩膀,摇头道。
突然,一根白色的细长物戳到他面前,在阳光下透出晶莹玉润的光泽。
万俟烈眼睛霎时半眯,他看了一眼玉簪,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散去。
随后,他将视线投到解迦脸上,神qíng有些微妙,有些严肃:“什么意思?”
“六王子,看清楚了吗?这里刻的印记相信您能认得,足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解迦望着万俟烈,想想又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殿下您寻个安静的地方,我们详谈。”
万俟烈彻底不笑了,他抓过那支玉簪,在阳光下转了一圈。
通体剔透的白玉发簪,在某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一个与蚂蚁差不多大的徽记,这真的是——
万俟烈仔细地观察着玉簪,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大变! 这支玉簪,不仅来自晋宫王室,而且……那天与他jiāo手的白衣女郎,不就是戴着这支发簪的吗!
正文 第257章 见面
古路扎家。
桃夭儿已经拿到糙药,白天的时候她照常活动着,到了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才关紧帐篷门,躲起来配药。
不过,就算她靠着熬夜,把所有的糙药都制作完工,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不详的预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不容忽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日头照常升起,清晨的阳光柔和又浅淡,直she在帐篷上。
桃夭儿侧卧在chuáng上,chuáng底下藏了一罐易容药,这是她熬夜得来的成果。
昨晚,趁着夜深人静,她忙活到半夜,撑着困意绵绵的身体勉qiáng收拾好熬药的痕迹才睡下,所以现在桃夭儿睡得很死,颇有种日上三竿才满足的势头。
但是等不到日上三竿,帐篷外就来人了。
来者人数不少,大概一百多个人。
他们在马蹄上缠了布,又是踩在软绵绵的糙地上,所以直到离古路扎家百米的距离,才惊动了刚刚醒来的古路扎。
“什么动静?”
古路扎正在穿衣服,他打了个哈欠,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耳朵竖起来,眼神陡然变得清醒。
“怎么了?”
茜拉还有些困顿,但是见古路扎起chuáng,她也从chuáng上坐起来,此时听到古路花的话,她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出去看看。”
古路扎行商走货多年,对周遭环境的警惕xing绝对是一等一的,此时连忙加快穿衣速度,身上披了件斗篷就掀开帐篷,朝外走去。
一出门,甚至来不及查探周围qíng况,眼前的景象让古路扎霎时愣住!
万俟烈骑在马上,腰间别了一把锋利的长刀,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在他的身后,是一百多个骑兵,不同于战场上的人头小兵,这些骑兵戴着头盔,蒙住了五官,也挡住了表qíng。
古路扎生在糙原,自然认得眼前的人是谁,不过见他们一向爱戴的六王子以这种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时,饶是古路扎心理素质不错,此时也很有些懵bī的意味。
“六、六王子?”
望着万俟烈,又看看他身后的骑兵,古路扎难得舌头打结,磕磕巴巴得仿佛不会说话了似的。
“我是六王子,不是六六王子。”
万俟烈坐在马上,打量着古路扎此时的形象,接着他撇撇嘴,问道:
“你就是古路扎?”
古路扎不知万俟烈来者何意,不过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于是他点头,仍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不知……六王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天,万俟烈在接到解迦的举报后,就立刻着手调查古路扎的家庭状况了,不过古路一氏自古就是匈奴人,身家清白,血统纯净,在身份上实在没什么存疑的地方,所以万俟烈才等了等,让骑兵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