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工他总想嫁人[古穿今]
米纯的手刚摸到他的裤子,商野就出声制止:“不擦了。”
“不擦不会不舒服吗?这都好几天了。”米纯没把他的拒绝听进耳,他懂的,头回被这么伺候,心里肯定不太能接受,“没事的,就擦一下。”
商野咬着牙:“你以前给别人护理也这样吗?”
“女性当然不这样啊。”米纯回答他的问话,像是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趁着他分神,把他身上的病号服裤子扒了下来,然后说,“像男性啊,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都已经脱下来了,商野现在也没那个力气再穿回去,只能等着米纯试了试水温,然后开始慢慢地给他擦拭,边擦还边说:“你们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
商野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都要跳出来了,恶狠狠地说:“你再说一遍,我跟谁一样?”
米纯不是很懂他突然的攀比心,但谁给他薪资谁是大爷:“好好好,你不一样,你天赋异禀。”
说着又重新洗了洗毛巾,继续擦,看到商野的关键部位,不得不说,人家是真的天赋异禀啊。
擦完之后,米纯去卫生间收拾,留商野一个人在床上无语望天。
他的别扭劲儿没过,这会儿看米纯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米纯跟他说话他也不应。
米纯还是好脾气地跟他说些不着边的话,看他精神恹恹的,又抄起床头的都市经济报,开始给他读报。
商野很想说自己又不是瞌睡个没完,这会儿读什么报啊,但米纯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魔法一样,听着听着他就睡着了。
毕竟受伤的身体机能需要在沉眠中来修复。
听商野的意思,他现在也得负责商野的一日三餐,可是这个病房里的厨房空空如也,中午吃的还是他从家里带来的挂面,还得去一趟市场采购一趟才行。
看米纯用的手机就知道他不会用线上购物,也坚信自己去菜市场挑的菜才是最新鲜合适的,只是现在他走不开。
护士来挂上了下午的液体,米纯问了问护士附近有没有菜市场,他还是计划着等商野醒了,跟他商量商量,自己去一趟市场,因为他们的钱给得足够多,所以米纯也没有觉得给商野做饭这事儿需要加钱,只是买菜的账他还是得好好记一下得让他报销。
夏日午后,阳光炽烈,透过纱帘的光柔和了一半,米纯在光下昏昏欲睡。
门口有响动,米纯瞬间就清醒了,应该是商野的朋友来看他,只是这嗓门太大了,商野都快被吵醒了。
米纯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见一张精致的,甚至有些雌雄莫辨的脸。
路嘉佑大喇喇地走进病房,看见躺在床上的商野,像是米纯从小看的戏园子里的名角变脸一样,突然嚎起来:“哥!谁把你剃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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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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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路嘉佑是商野的表弟,在商野看来就跟个二百五一样,成天只操心他那张脸,要不是路家有些家底,他那张脸早变成风干牛肉了。他跟路嘉佑不对付,因为商野从小到大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除了商野小时候在国外的那几年,剩下的时间可以说路嘉佑从小就是在商野的阴影下长大的。
商野被吵醒,眉毛都纵在一块儿去了,路嘉佑那句秃了就想是把刀扎在了商野的心口上:“闭嘴。”
“哥你就是话说得太少了,到现在身边都没个知冷知热的人。”路嘉佑摸了摸自己今天刚做的头发,“连住院都……”
他话还没说完,手边就已经递来了一个果盘,西瓜被细心地去了籽,葡萄被剥了皮,哈密瓜切成了块儿,连苹果都削成了兔子的形状。
路嘉佑的眼神这才落在了米纯的身上,他刚才只顾着看商野的笑话了,没注意到屋里还有这么个人。
白白净净的脸,看起来就让人觉得舒服,米纯把果盘放在了路嘉佑的手边,自己挪去了商野的身边。
表里写得很清楚,商野不爱吃苹果香蕉橘子,要真说起来他其实不爱吃水果,只有草莓能勉强入他的眼。
但这个季节应季的草莓早就没有了,米纯看见放在冰箱里的不知道从哪个国家来的草莓,红润鲜亮,一打开冰箱就能闻见甜甜的香气,米纯合计了一下,还是没有给客人准备草莓。
路嘉佑看到米纯手里又红又大的草莓,自己盘子里的西瓜顿时就不甜了:“凭什么不给我吃草莓?”
商野本来不想吃,但听见路嘉佑问,他就着米纯的手,就吃下了那个草莓。
米纯支支吾吾:“就剩这几个草莓了。”
商野很满意,在米纯递过来第二个的时候也顺着就吃了。
“哥,这人谁啊?”路嘉佑咔嚓咔嚓地啃苹果,在米纯听来那动静就像是他们老家在堆粮食的屋子里的老鼠。
“护工。”
路嘉佑大为震惊:“现在护工都这么卷了?”
米纯不太能听懂卷的意思,看他们吃完水果之后,想着这里有人能看着,才小声地说:“我能不能出去一趟?”
时针已经指向了四点,再不去买菜,他跟商野今天都要挨饿了。
果然商野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就皱起眉:“去干什么?”
“我去买些菜回来,不然晚饭没吃的了。”米纯看向路嘉佑,“这位先生能不能帮我守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路嘉佑愣愣地点了点头,就看见米纯背着包走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自己去买啊?不是手指随便拨一拨就行的吗?
还有啊,他凭什么要伺候商野啊?他本来就是来看笑话的!
米纯很快就找到了护士说的菜市场,只是因为已经是下午了,很多菜也都不太新鲜了,他勉强挑了些,用最短的时间赶了回去。
这边路嘉佑虽然说自己是来看笑话的,但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平时斗斗嘴,但真要是这种生死的大事,自家人当然得站在自家人这边。
“我听我爸说,那边还想起诉咱们。”
商野嗤笑了一声,这场车祸他才是遭受无妄之灾的人,肇事者居然还想起诉他。
“在警局的时候趾高气扬的样子,我看了都想打人,说着自己家孩子怎么怎么优秀,结果不还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路嘉佑比划着,“结果在看到咱们家人的时候,腿都软了半边。”
“现在我爸带着公司的法务跟他们打官司呢。”路嘉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
商野只是默默地听着,偶尔回应他一句。路嘉佑的爸爸是他的舅舅,如果米纯在,可能一定会疑惑为什么是他的舅舅来处理车祸事故而不是他的父母。
路嘉佑是个话匣子,话题也是天南海北地跑。
“对了,我今天来最重要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说呢。”他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一张请柬,“信哥和光霁的婚礼,在一个月过后,这是你的请柬。”
商野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我这个样子,给人家婚礼添晦气吗?”
路嘉佑呸了一声:“他们敢!”
正巧这会儿米纯回来了,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有豆腐,有鱼,还有些路嘉佑不认识的菜。
他收回视线,继续说:“都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他们敢嫌弃你,我就敢大闹他们的婚礼。”
“别跟个无赖似的。”商野淡淡地开口,“看一个月之后我恢复得怎么样吧。”
“他俩也是不容易,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了,就是不知道信哥是怎么说服他们两家人的。”路嘉佑捧着脸,又有些憧憬。“哥,你说我跟家里出柜的话,会断几条肋骨啊?”
“高低得跟我一样。”商野知道路嘉佑的性取向,不过他在国外待的时间很长,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知道一向传统的路家肯定不是很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