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婚那天我重生了
林酝仰头看了桑思逸一眼,在他眼神的鼓励下,放开了他的手,走到老人身边。
乖乖的,是老人家最喜欢的姿态。
桑巍澜面上满含喜悦,这孩子,真是看哪里都觉得满意。
他拉着林酝在沙发上坐下,寒暄几句后,目光落到他的手指上。
手指修长,皮肤润白,称得蓝宝石更加光彩夺目。
桑老爷子抬头看了眼外孙,眼里意味深长:“终于肯拿出来了?”
桑思逸没说话,只轻轻点头。
林酝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老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这应该是若燕,哦,就是思逸的妈妈,大概十四岁的时候找到的蓝宝石。那是她第一次探矿,高兴坏了,一直珍而重之地收藏着。”
老人的眼眶有些湿润:“宝石在她那里放了很多年都没有打磨,后来有了孩子,她就作为礼物给了思逸。对了,当时是为什么给你?”
桑思逸走过来,坐在林酝身旁的沙发扶手上:“是我第一次探矿,找到了矿脉,宝石的成色却不太好。妈妈说,眼光和经验在手,迟早能找到好的宝石,这块蓝宝石是她的好运气,所以,把运气给我。”
老人笑了起来:“对,对,她一直都说自己运气好,总惦记着要把好运气分给家里所有人。”
林酝坐在两人之间,听他们谈论桑思逸的母亲,眼前渐渐浮起一个爽利又温柔的母亲形象。
老人感慨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当年你做戒指的时候,为什么只做了两只这么小的?”
作者有话说:
妈妈给的,要传给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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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老人眯眼看了看两只戒指:“这一共加起来……应该不到六克拉。我记得那块原石很大,不至于只能出这么点东西。”
桑思逸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回答仍然一派平静:“宝石中间有裂,怕崩角毁了造型,所以干脆只切了最通透的一部分。”
“嗯,在保重和精致之间,若燕也总是选择精致,你倒是和她想法一致。”
桑思逸点点头,却突然发现,林酝正仰着头看他,目光中隐隐有激动。
“怎么了?”他伸手揉揉揉林酝的头发,“怎么这么看着我?”
“这对戒指是你做的?”林酝眼中爆出光彩,“雷迪恩切割接近一百个面,你是怎么把它们切得一模一样的?”
“哈哈哈,”桑思逸还没开口,老人便笑了起来,“那个时候他多大?哦,大概十五六岁,刚刚转到A市来读书不久,有一天突然对我说,要开保险柜拿那块蓝宝石,拿到以后,就天天废寝忘食,埋头研究了好几个月,弄好了也不给我看。小酝那,我可是托了你的福,隔了这么多年,今天才看到这对戒指啊!”
林酝不好意思地笑了。正好管家进来宣告,晚餐已经备好,桑思逸起身推起老人的轮椅,三人一同进了餐厅。
晚餐虽然郑重,但都是家常菜色。临近中秋,自然少不了螃蟹。
蒸得通红透亮,公蟹膏肥,母蟹流黄,鲜香四溢。
林酝两眼亮晶晶的,眼睁睁看着身旁的桑思逸夹起一只母蟹,送到他面前却拐了个弯,落在了自己盘里。
林酝:???
看着他那小兔子般瞪圆的眼睛,桑思逸忍着笑:“你手指有伤不能烫着,我帮你剥。”
林酝轻轻呆了一下。
他右手指尖的确有伤。前两天在公司切割室,一块红宝和伴生矿挨得太紧,而林酝又很喜欢那块伴生的尖晶石,为了最大限度地保留两块宝石,他切割的时候特别仔细,几乎是一毫米一毫米地切过去,最后,两块宝石完好无损,他的指尖却划了好几道小口子,贴了两天创可贴。
口子不深,两天过去已经快要痊愈,今天创可贴都没贴,却不想被桑思逸看到了。
林酝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虽说是故意做给老人看,但这份细心,却真的让人心暖。
这个恩爱秀得好高级。
再看桑思逸,男人剥蟹的手法很熟练,开壳舀出蟹黄,蟹身直接掰成两半,大块鲜甜嫩白的蟹肉便取了出来。没让林酝多等,一小碗蟹黄蟹肉就摆在了他面前。
林酝露出甜甜的笑,礼尚往来地夹了一筷子芦笋,放到桑思逸碗里:“你也吃。”
桑思逸偏头看过去,小兔子眸子亮晶晶的,一脸“看我配合得多好,快来表扬我”的表情。
忍不住低头弯了嘴角,又把醋碟推近了些,手里还拿着螃蟹的两只大钳子,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谢谢。”
眼看着林酝耳根子开始发红,桑思逸一本正经地坐回去继续和螃蟹战斗,餐桌的另一边,桑老先生和钱管家欣慰的目光频频向他俩投来,看得林酝更是不敢抬头。
饭后已经八点,从普里回A市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又陪老人聊了一会儿天,两人便起身告辞。
桑老爷子今天很高兴,晚餐喝了一点酒,精神有点亢奋。
由管家推着轮椅送两人到了车边,老人感慨:“今天这顿饭,要是你妈妈在就好了。”
停顿了几秒,他如梦方醒:“啊,人老了就容易多想,你们别在意。”
面上重新露出笑容,老爷子拉起林酝的手:“小酝啊,有空就多过来,陪我这个老东西说说话。思逸话太少,只有你来了,他才肯多说两句。”
林酝有点吃惊地看了桑思逸一眼,高大的男人目不斜视,于是乖乖点头。
桑老爷子心都要化了,忙招呼着林酝上车,生怕他刚吃完饭不久,站久了惹得胃疼。
看着林酝坐好,又拉起桑思逸:“别嫌我啰嗦,我还是得说。你俩这么好,我很放心,但还是早点去领证,我也好把你妈妈的股份交给你。桑氏30%的股份不是小数目,总是放在我这儿,我就总担心自己万一哪天不行了,来不及完成女儿的嘱托,都快成心病了。”
林酝坐在车里,闻言惊讶地看过来。桑思逸却俯身扶上了轮椅,刚好挡住他的视线。
就听他低低说了声:“您别急,我慢慢再告诉他”,便示意钱程过来把轮椅推回去些。
汽车滑出车道,很快出了大门,没入黑夜。
桑巍澜回头,看向钱程:“林酝这孩子,我以前是不是见过?”
钱程失笑,推着轮椅往回走:“我也觉得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大少十几岁的时候,常常在周五晚上跑去市实验初中,悄悄护着个孩子回家。我跟着去过几回,应该就是小酝了。您那时好奇,偷偷跟去看过一眼。”
桑老爷子恍然:“对对对,过后不久,他就找我开保险柜,拿了蓝宝石。啧啧啧,没想到,我这个外孙,这么长情。”
钱程莞尔:“大少的确是比较像小姐。”
轮椅压过小路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桑巍澜皱起眉头:“什么大少,我桑家,只有这一个孙子!姓陈的现在养的是什么东西,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进不了我桑家的门!”
“是。”钱程顺从地回答。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只剩下脚底枯叶被碾碎的声响。
门廊里夜灯的光照到身上的时候,钱程才低低开口:“转让股份的事情,还是按原计划透露出去吗?”
桑巍澜眼中闪过刀光般一抹闪亮:“对。你安排一下,明天就把思逸要继承股份的事情透露给姓陈的。他想要那个私生子上位,肯定不会甘心让思逸顺顺当当,我们再给他加些压力,看他会不会露出马脚。”
钱程点头,但依旧犹豫:“您就不担心大少那边……”
桑巍澜哈哈大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几年在国外的经历,比你我当年闯上海滩时还要凶险百倍。我担心他?我只怕他太狠了,我们反而没机会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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