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爷与男戏子
“哦?那就把惊蛰配给你吧?”李晃笑着问道。
卫三明显一愣,脑子里回想起惊蛰那张娇俏的脸,冷峻的脸终于破冰,微微有点红。他知道为什么李晃突然带个丫头出门了。
卫三低头看着地面说道:“只怕惊蛰姑娘看不上属下。”
李晃一听就知道事成了,乐不可支地说道:“我看惊蛰那丫头是乐意的,你就等着娶美娇娘吧。”说完也不管傻愣愣的卫三,回了德音院。
李晃进了院门,就看见惊蛰呆呆的坐在回廊上,李晃悄悄地走过去,出声调侃道:“姑娘是在想哪家的郎君啊,想得这么入神。”
惊蛰吓了一跳,回过神见是李晃,忙站起来,低着头红着脸,也不出声。
李晃看着她衣袖下握得紧紧的手,笑道:“怎么样,看上卫三了吧?”
惊蛰脸更红了,哀怨地出声道:“主子…”
李晃见状也不再取笑她了,笑着说道:“虽然你是我院里的丫头,但配人这事还是要告知王妃的,等回头我跟母亲说一声,尽早把你们的事办了。”说完见惊蛰实在羞得厉害,轻笑一声进房去了。
几天后,太子李睿突然在早朝上呈了奏折,弹劾益州太守刘守成私自克扣河道修缮款,罗列了几条罪证,包括谎报役丁人数,整个河道上的役丁竟只区区两千余人,且还克扣役丁的补偿款等等。
益州地处淮河下游,前些年每逢雨季河道都会垮塌,洪水泛滥,淹没庄稼房屋,两岸民不聊生,严重时甚至赤地千里,遍地饿殍。
这几年朝廷开始重视益州河道的修缮,qíng况才开始好转。皇上也知道修缮款肯定有人贪,毕竟水至清则无鱼,但绝想不到益州负责的官员如此大胆,区区两千人什么用都不顶,朝廷最开始足足批了十万两银子运去,后来益州太守又上报说十万两不够,请求加送,前前后后送了二十五万两去益州,如今太子竟然上奏说这些银子大半都被贪了。
等太子奏完,皇上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看了,啪地一掌重重地拍到御案上,怒到极致地开口:“老三呢?老三在哪里?”
三皇子李暄这时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走到殿前,噗通一下跪倒:“父皇,儿臣在。”
“当初这刘守成是你一力推荐的,朕记得你当初说的什么,说这刘守成稳重,对朝廷忠心耿耿,且是益州人,对河道修缮颇有心得。”
嘉定帝说到这里,已经咬牙切齿了,继续说道:“好个忠义之人啊,连河道修缮这样的国民立足之本的工程都敢贪污,他刘守成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查,给朕彻底地查!只要查出是与此案有牵扯的,一律押解回京,移jiāo大理寺处理!既然这人是你举荐的,你就去把这事给朕妥善地处理好。”
李暄连忙称是,心底下把刘守成骂得狗血淋头。当初是这刘守成巴巴地来攀附他,他看这刘守成确实有些钻营能力,就留下了,平日里也很会办事。李暄看他挺会做人的,这次就将他弄到了益州去,益州那办好了就是个好差事,随便拿点也能吃饱了,谁知道这刘守成竟然蠢成这样,简直雁过拔毛一般全部贪了。
退朝后,三皇子李暄追上太子。略带讽刺地开口说道:“这次皇兄真是出了好风头呢,也怪弟弟识人不善,送了场功劳给皇兄。朝里的大臣知道这事的怕也不少,偏偏他们不开口,皇兄倒是抓住好时机了。皇兄不谢谢弟弟吗?”
李睿看着他,严肃地说道:“这对皇弟来说,不过是识人不善被父皇训斥一顿罢了,对益州的百姓来说,河道一旦决堤却是灾难,你我虽自小就不曾感受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但为兄身为太子,自然要心痛天下百姓。”
李暄被他的话刺激了一下,太子之位本该是他李暄的。忍不住开口刺道:“哼,还说不准这天下将来是谁的天下呢。”
李暄说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就算他要争夺太子之位,也绝不该提到明面上说。而此时太子身边还跟着两个伺候的太监。赶紧补救地说道:“弟弟被罚去益州彻查贪污一案,今日就要启程,心里不大痛快,说话就没了分寸,还望皇兄不要介意。”
李睿笑笑没接话,他们都知道李暄说的是心里话,也不接话,只说道:“那皇兄就在此祝皇弟一路顺风了。”说完就告辞了。
李暄看着李睿渊远去的身影,yīn狠地哼了声出了宫,收拾好东西赶赴益州去了。
李晃几乎是早朝一结束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她咂咂嘴,说道:“这下三皇兄怕要跟太子哥撕破脸了,朝里的那些大臣真是尸位素餐,明知道益州的事,就是不上奏,他们是怕一上奏,就被派去处理益州的烂摊子吧。”
这益州开始还是香馍馍,谁都想去cha一脚。现在出了事被皇上重视了,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谁要是接手,拿不到好处不说,要是做不好肯定讨不了好。工期已经被耽误了,剩下的时间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完工,且国库里的现银大多已经发出去了,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出银子修缮。
又过了些日子,益州传来消息说刘守成已经在太守府畏罪自杀了,剩下的有关人员也已押解回京,斩的斩,流放的流放,而三皇子则奉命在益州修缮河道没有回京。处理得差不多了,事qíng总算平静了下来。
而这天,李晃一大早就起来,换好了衣服收拾妥了,随意吃了早点带着全顺和卫三就出府去了。
前几天,太子派人来约她说颐园的荷花打苞了,约她今天一起去赏荷。李晃也有段时间没出去玩了,就应了下来。
颐园是京城里一个富商修建的,那富商酷爱荷花,特地请人从渭河开了渠,引水到城西一处低洼里,又让人顺着地势又挖又填的弄了十几亩的池塘,养了各种各样从全国各地找来的荷花,品种不同,花季也不一样,这时间第一批荷花已经要开了。荷花开的季节,颐园是对外开放的。
李睿也爱莲,说莲是花中君子,每年都会去颐园逛几回。
李晃到颐园时,太子已经在颐园外边等她了。
李晃下了马车,便见到一身常服的李睿站在一棵葱郁的柳树下,背对着她站着,一个侍卫站在他身后。
“哥哥。”李晃在外面都叫李睿哥哥。
李睿听到她声音,转过身来。他今日穿着一身象牙白的绸缎袍子。头发用束发冠固定在头顶,冠上cha着只白玉簪子。腰间系了一根同色丝绦,上面系着一枚暖玉。身材修长,面色如玉。
“朗朗如明月之入怀,说的怕就是哥哥吧。”李晃笑嘻嘻地盯着太子说道。
李睿郎朗一笑,说道:“你这丫头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以貌取人,你不知道,哥哥这长相给哥哥惹了不少麻烦呢。”
李晃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太子长相十分俊逸,有些人便借此说他面相不够威严,不像一国继承人。
李晃笑嘻嘻地说道:“我就是以貌取人,哥哥你等瞧,我要找个比你还好看的夫君。”
两人说说笑笑地进颐园去了,颐园也是有下人的,专门伺候来此赏荷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