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男二上位了吗?
顾玄没说话,唇角带着笑,拿起旁边的酒瓶子,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酒瓶子砸在男人脑袋上。
第一下的时候谢军南也许因为痛觉神经被麻痹了,直接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第二次脑袋受到重击,他才怔愣着捂住脑袋。
顾玄嘴角弯的弧度更深了,他一把抓着男人的头发,满意地对上一双惊恐的眼神。
顾玄表情有些狰狞,看着有些不正常的疯狂,他笑着说道:“我爸妈死了十几年了,你这么惦记他们,怎么不去死啊。”
说完,他直接抓着他的脑袋磕在沙发上,谢军南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顾玄伸手又要去拿酒瓶子,但是被李二千拦住了,顾玄冰冷刺骨的眼神看向他。
李二千心中胆颤了一下,又记起之前有一次,他也是这么拦着顾玄,直接被他无差别攻击地砸了,但他还是没有退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大......大哥,别打了,该出人命了。”
顾玄定定看了他几秒,因为他们坐的地方显眼,此刻已经有保安过来了。而且音乐也停下来了,其他认识的人也劝了过来。
他直接扯着男人的头发,顾玄力气不小,将人扔在地上,擦过玻璃碴溢出鲜血。
顾玄居高临下的看着谢军南,声音不大不小,像是说给狼狈打滚的男人听的,也像是说给所有人听的:“李政屿他确实是我家的狗,但是这话只能我说,别人在我面前埋汰他,就是找死。”
顾玄不带任何温度的视线落在今天的组织人身上,看了几秒,然后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站在所有人中间,毫无畏惧,甚至被所有人害怕着。
顾玄转身离开,李二千连忙追了上去,柴乐驰早在打架的时候就跑了,然后见顾玄走了之后,也悄悄地从人群后面跑了。
“老谢,老谢,你说你这是自讨什么苦吃。”有人扶起谢军南,然后打电话叫救护车。
看热闹的人都窃窃私语着。
“不是说顾玄和李政屿关系不好吗?今天一看,不像啊。”
“关系确实不好,你是没看见之前顾玄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李政屿骂得有多难听。但是顾玄就是个神经病,他爸妈死了之后,彻底就成了疯狗。而且李政屿只能他骂,其他人在他面前说半句,那就是自寻死路。”
“啊,这样啊,那他们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我看李政屿人好像挺好的啊,怎么会把老谢家往死里逼呢。”
“哎呀,别人怎么说你就怎么信?是谢军南公司本来就有问题,李政屿为了减少顾氏的损失才会拒绝和他合作的......唉,要说李政屿还真是我看见过最不像商人的商人了。”
“听说他都快三十了?还没结婚呢?”
“没呢,这不是要照顾顾家的小疯狗嘛......”
*
第83章
顾玄才一出来, 李二千便追了上来,他也不敢去碰他,只是跟在他身边,小声说道:“大哥, 我没喝酒, 我来帮你开车吧。”
顾玄没回答他, 脸上冰冷阴鸷的表情还未褪去, 眉眼间带着阴沉的情绪, 但是夜间的冷风将他心中的燥郁吹散了, 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学......学长, 那我也先回去了?”柴乐驰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然后说道。
他是被顾玄一个电话叫出来的, 此刻顾玄要回家了, 柴乐驰便想回学校了。
“你和我们一起呗,我送完大哥,就顺道送你......”李二千十分热情地说道。
顾玄看了他一眼,李二千只是扒拉着脑袋,笑容很大,弯着眸子,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径直上了车, 没管他们的掰扯。
柴乐驰还是想自己打车的,但是顾玄都没说话, 他当然不敢直接走了,就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李二千开着车, 问了一句:“大哥, 去哪?”
“苑香民园。”顾玄想也不想回答道, 他在京市有不少房子,但是这个是李政屿住的房子,也是他爸妈死之前住的房子。
顾玄想起李政屿,第一个反应便是厌恶,甚至带着恨意的。
他母亲因为身体原因是极难受孕的体质,然后上了年纪之后,两人便想领养一个孩子,正巧这时李政屿的父亲因为出任务死了,而他母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病不起,也撒手人寰了。
顾玄的父亲和李政屿的父亲,曾经是战友,还是感情很深的战友,所以他便起了领养李政屿的想法。
但是谁都没想到,在这种时候,顾玄的母亲怀孕了。
高龄产妇很危险,他父亲原本是不想要的,但是他母亲坚持要保下这个孩子,所幸母子平安。
但是李政屿已经十岁,是懂事的年纪了,顾玄父亲因为有了亲生儿子,就不打算再领养了,但还是将李政屿接到了顾家来。
同样将李政屿当作自己的儿子养的。
在李政屿十八岁,顾玄十岁那年,顾玄的父母在送李政屿上大学的路上出了车祸,夫妻俩死死护着李政屿,当场死亡,而李政屿只是轻伤。
而在家里一直等着父母的顾玄,变成了孤儿。
从那之后他便恨上了李政屿,小时候的时候父母也偏疼李政屿一点。因为他温顺听话,学习成绩好,而顾玄只会调皮捣蛋。
顾玄回到了苑香民园,已经十一点半了,里面还是亮着灯的。他肯定李政屿不是在等他就是了,他很少会回到这个家里来的。
所以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原本在厨房泡咖啡的李政屿颇为惊讶地看着他,开放式的厨房,他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睡衣,房间里开着暖气,并不觉得冷。
顾玄定定看着那个惊讶一瞬又恢复了温润表情的男人,他漆黑的眼瞳淬着阴沉的眸光,就像很多次他心情不爽的时候,他都会把气撒在李政屿身上一样。
他此刻的状态便是戾气横生。
李政屿永远都是一副清雅温润的样子,他很像是古代被贵人珍藏润养的美玉,全身都萦绕一种通透又温柔的气质。
他的确不像是商人,倒像是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读书人。
似不染尘埃,又恍若高洁无瑕,无端让人生出无法高攀的感觉。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李政屿端着咖啡,手腕白皙若玉,手背上的肌肤都像是磨皮了一般,青筋根根分明,又乖巧盘旋着。他手腕上带着一个紫檀佛珠手串,成了他手腕上最好的装饰品。
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温和,只是简单的一个询问句,在旁人耳中也许是如沐春风的,但是在顾玄耳中却是那般刺耳,让人心生怒火。
“这是我家吧,我已经不能回来了?”顾玄幽深的眼眸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那原本优越的脸庞,因为表情过于凌冽,而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李政屿轻轻看他一眼,都不需要顾玄多说什么,他便知道,他这是又在外面不爽了,所以回来找他的茬了。
只是这么多年,李政屿早就习惯了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脸上笑容都未变化一分,慵懒地喝了一口咖啡,视线落在他卫衣袖子上,上面沾着一些刺目的血迹。
他脸上的微笑才微微凝重了一瞬:“你又在外面打架了?”
顾玄往沙发上一躺,看了一眼衣袖上的血迹,靠在沙发上,下巴微微扬起,冷声说道:“是啊。”
“受伤了?”李政屿摘下眼镜,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已经二十九了,不再是年轻的年纪了,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也会觉得疲惫。
不过这种脆弱的情绪只出现了一瞬,他戴上眼镜。李政屿又是那个温润如玉、无懈可击的商人。
顾玄前两天感冒了,今天又喝了酒,此刻只觉得脑袋里面绞着疼,自己都没发现,此刻他脸上逐渐升腾起了不正常的红。
李政屿端着咖啡,走到沙发前,看着那个紧紧拧着眉,唇瓣嫣红的男人。
他长相属于精致阴柔的类型,一双阴沉沉的凤眼,认真盯着人时,恍若生活在阴暗里的蛇,让人不寒而栗。
“我受不受伤......和你也没关系,李政屿,你别以为你真是我哥了。”顾玄睁开狭长的凤眼,漆黑的眼瞳直勾勾看着他,眼底似有恨意盛开,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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