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男二上位了吗?
慈韩松眼神不变,嘴角矜持的弧度深了深,视线落在他并不是很猩红的眼上,又划过那滚动的喉结,以及肌肉鼓鼓的小臂,卓越的资本,就算穿着宽松的工装裤,也很是可观。
“冯栎让我来找你,他说有东西要还给你。”慈韩松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上也带着严肃的神色。
“他刚刚还和我说,你不去拿,就不和你分手。”
梁青生瞪眼,本就血气方刚,此刻怒气值依旧没降下来,脾气更加暴躁了,轻而易举就信了这话:“分个手这么几把多事,真他妈够烦的啊。”
但是他还是脚步有些虚浮的跟在慈韩松身后走,只看着那人笔挺高挑的背影,视线倏地落在那一截雪白的后颈处。
修长漂亮,露出一小截,格外勾人目光。
他多看了两眼,下意识收回目光,然后又想到,他为什么不能看?他现在没男朋友,被绿了!
为什么不能看!有什么他不能看的!他就看!
就在他气的双眼通红,睁大眼看向那个后脖子时,“后脖子”已经转过来了。
那无框眼镜显得冷淡异常,慈韩松酒喝得不多,脸颊上带着一点粉色,将那冷淡眉眼衬得多情起来,只是挡在眼镜下,并不明显。
慈韩松见他醉红着眼瞪着他,好似他才是那个给他带绿帽的人,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的对他招了招手:“过来啊。”
这是一栋商业大楼,他们的之前唱歌的KTV在四楼,慈韩松直接按下了十楼的电梯,十楼是四星级酒店。
梁青生背靠在电梯上,整个人都处于游神的状态,心中闷闷的难受,像被人用力地挤压揉搓着,喘不过气来,眼角也红红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了。
但他不是那种会哭的人,一定是酒喝多了。
对。酒喝多了。
梁青生现在脑子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一定要和冯栎分手。
他才不和他在一起了。
真没劲儿。
电梯唰的打开,梁青生跟着走出去,才发现四周环境的不对劲,错落有致的房间,梁青生那迟来的警惕,探究又疑惑的眼神扫过房间,声音沙哑:“冯栎不在这儿,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慈韩松拿着房卡,找到对应的门牌号。
“嘀——”一声,木质的房间门打开了,里面漆黑一片。
“进去吧,东西就放在里面。”慈韩松将门打开,又将旁边灯全部打开之后,就站在门口,拉着门,很像是一个守株待兔的猎人,等着这只醉兔子进去。
梁青生有些发涨的额心跳了跳,皱着眉,径直走了进去,视线扫了一圈,根本没有人,也没有什么东西。
但是门下一秒被慈韩松关上了,空间内只剩下他们俩人。
“东西在哪?”梁青生直勾勾看着他,直接问。
“我骗你的。”慈韩松坦白说,拿起床头的遥控器开了空调,脱了身上的卡其色风衣外套,里面简单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
单薄的衬衣将他纤细多身体包裹着,身形越发显得笔挺修长了,慈韩松他放下遥控器,目光沉静的看着他,若是仔细瞧,却能从他眼中看出几丝兴奋来。
“你为什么要骗我?”梁青生眉峰皱成了山丘,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脸上,很是不爽的模样。
“因为……”慈韩松桃花眼微微弯了一下,疏离的眉眼带上一丝玩味的笑意,冷淡之色褪去,语调拉长:“我想和你上床啊。”
梁青生虽然醉了,但还没有到这么神志不清的地步,那紧皱的眉峰因为讶异的表情舒展开来。
他觉得很荒谬,慈韩松明明是冯栎的朋友,还是室友,而他是冯栎刚刚分手的前男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梁青生沉下脸来,抬脚就走:“神经病,别开玩笑了。”
慈韩松直接抬脚挡住他去路,慢条斯理的解开了他领口的扣子,露出精致伶仃的锁骨,清冷禁欲的脸上浮现出点点酡红,冰冷镜片下的眸子微微弯着,眼角眉梢露出一点勾人的神情:“谁跟你开玩笑了?”
从锁骨往下大片雪白肌肤袒露在男人漆黑深邃的目光之下。
梁青生握拳,一瞬间咬牙,下颌紧绷起来,那犀利的眼神却黏在那人身上移不开。
“你们今天晚上不是分手了吗?你是要为他守寡三年再和别人做吗?”慈韩松生的清俊绝伦,就算是这种讽刺的神情,也格外有味道,浓浓的鄙夷异常刺眼。
梁青生虽是被他拦住的,但是脚下倏地像是生了根,运转的缓慢的脑子发出抗议的声音,眼睛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看着那葱白的手指,心中名为理智的高山正在缓慢倒塌。
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再告诉他,慈韩松说得对,他没有对不起冯栎,他不需要为冯栎“守寡”。
梁青生的理智在拉扯自己,将他在狂奔边缘拉回来,他想就算分手,他也不一定要和眼前这个人扯上什么关系吧。
见梁青生双眼攒动着火星,那视线也像是着了火的烫人,让慈韩松指尖微微颤动,最后一颗扣子解了很久,才解开。
好在梁青生脑袋不是很清醒,也没有发现慈韩松动作的错乱。
慈韩松脸颊粉红,仿佛一块美玉,染上了动人的胭脂,他舌尖舔了舔唇,一步一步朝他走近,眼角泛起兴奋的光,声音冷质性感:“看看,和冯栎比……我更漂亮吧?”
梁青生拳头似能攥出水来,闻言,原本就桀骜不驯的脸上出现一点更为不羁的神色,他嗤笑一声,“我该回学校了。”
慈韩松脸上勾引人的笑意便消失不见了,眼神落下,见他明明动心了,却还要走,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只以为梁青生对前男友念念不忘,就算戴绿帽子也能回心转意。
梁青生说走就走,擦肩而过时,那人冰冷的声音钻入他耳朵,格外刺耳:“你走了,我房间不能白开,我就把冯栎拖上来强奸了。”
这话说的直白,都是认真的语气。
慈韩松表面上看着冰清玉洁,禁欲清冷的好学生样子,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有多偏执又疯狂,冯栎日日在寝室说他男朋友有多好,有多爱他。
他就越想得到梁青生,想要他爱自己。
要知道,他可是在大学开学的第一天就对梁青生一见钟情了,如果不是仅有的道德约束,他就算下药,也早就把梁青生弄到手了。
今天他已经分手了,他自然更加毫无顾忌。
梁青生咬牙,眼瞳变得越发漆黑了,心中倏地燃起了一股火,直接将他理智烧没了,他一把掐住慈韩松的脖子,将人按在床上,床垫晃动,慈韩松被撞得懵了一瞬。
他脸上冷峻之色更浓了,声音带着火:“你他娘的,到底在发什么疯?”
慈韩松毫无招架之力的被他一把按在床上,喉骨被人狠狠掐着,微微窒息的感觉让他脸颊更红了,眼尾泛起了生理的泪光:“我提冯栎,你就这么激动……你就这么喜欢他?”
慈韩松眼底是深深的恼怒,倏地冷笑一声,丝毫不管掐住他命门的男人,抱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梁青生身体就是一僵,瞪大一双血丝遍布的眼,狠狠瞪着慈韩松,表情之凶狠,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虽然掐着他的脖子,但是到底不是真的想掐死他,自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所以被慈韩松用尽全身力气,亲上来的时候,他没有拦住,也许潜意识也不想拦着吧。
慈韩松半点不怕他的冷脸,因为成功亲到了人,他嘴角微微勾起,脸上氤氲着更加浓郁的动人神态,剧烈起伏的胸腔,像海上遇见暴风天气被吹得呼呼作响的白帆。
察觉到什么,他的声音因为被掐住的喉咙,显得有些嘶哑,眼神隐隐带着挑衅和得意:“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装什么清高?”
梁青生呼吸陡然加重了,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按住他的肩膀,想和他保持距离,但是这人完全没脸没皮似的,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用力,也不松手。
梁青生沉着脸,厉声呵斥:“把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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