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
许嘉南自然也知道他自己的魅力,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无一不会对他产生好感,他伸出手,嘴角挑起一分恰到好处的弧度,却见面前这个少年又后退一步,看向了周沉。
像是尚未成长的幼崽,怯生生地在心仪伴侣身上寻求庇护。
周沉却没有和陈酒对上眼,他手机振动两下,接听之后,选了个角落走过去。
“您好,我是周沉。”
“你就那么依赖他啊?”许嘉南好笑道,“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周沉是你爸?”
“才不是。”陈酒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般,瞬间没了那副假装乖巧的外表,冲许嘉南呲牙咧嘴地宣示主权,“他是我未婚夫!”
在车上的时候,周沉一口一个嘉南,叫的那么亲热,实在让陈酒怀疑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周沉都没有那么叫过他,从来都是连名带姓……
许嘉南懒洋洋道:“噢,那又怎么样,周沉又没承认,你在这里,只能当一个小保姆了。”
陈酒愤愤看着他,终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看过你直播。”许嘉南道,“打得真烂。”
“那也不关你事。”陈酒说。
“周沉肯定不知道你还打游戏吧,不然你打那么烂,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进来。”许嘉南意味深长道,“他一向奉行精英主义,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陈酒捏住背带,有种弱点被敌人知晓的感觉,色厉内荏道:“你别告诉他。”
许嘉南自然不会被陈酒吓到,他挑挑眉,随口道:“看你表现。”
一番你来我往的回合之后,周沉回来了。陈酒抱着书包,离许嘉南远远的,仿佛这人是病毒一般避之不及。
许嘉南则是靠在一旁,戴着耳机懒洋洋的看着手机。
气氛似乎有些古怪。
这有些奇怪,许嘉南性格好,向来不与人产生矛盾,即使有,也会被他三言两语给哄好,周沉是知道的。
不过他无心了解,对陈酒说:“你去屋子收拾东西,出来了有话和你说。”
“我不去。”陈酒直直看着周沉,“你住哪?我要和你住一间屋子。”
周沉:“……”
周沉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许嘉南,对陈酒说:“过来一下。”
陈酒心不甘情不愿地过去。
周沉把陈酒带进一个空房间,交谈不会被让听到,他看着眼前的少年,道:“我们的约定里没有这一条。”
陈酒说:“那也没说不可以,我怎么不能和你住啦,我们住在一起名正言顺……”
“他们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在你离开CZ之前,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周沉缓缓道,“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不愿意,你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陈酒:“……”
呃,糟糕,他刚才好像,一不小心已经说漏嘴了。
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周沉知道。
许嘉南在群里聊天。
听说来了一个保姆,几个年轻人都很兴奋,苦于周沉让他们呆在训练师不能出来,消息全狂轰乱炸过来,问他保姆是男是女,长得怎么样。
队里全是男生,自然不可能请一个女保姆,实在不太方便。
许嘉南:长得挺嫩的,适合缓解压力:)
祁天:队内不能乱搞关系啊,你别乱来,小心队长揍你。
许嘉南: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适合调戏,小保姆长得挺可爱的。
彭安:这保姆是周沉什么人啊?之前要往队里塞人,他全给拒了,结果自己带了个人进来去,我可不相信他是真的为了照顾我们,能给我们捶背洗脚吗?
许嘉南:捶背洗脚?信不信周沉把你狗头锤爆。
彭安:啧,看来确实有点关系啊。
余刃:照片。
许嘉南颇为诧异,余刃向来不关心这些事情,只喜欢闷头练习,这回居然关心起这种事情了?
许嘉南没回,他看着周沉从房间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浑身写满不高兴的小挂件。
如果周沉不要,他还挺想接手的。
这小家伙长得可真不错,性格也挺娇,估计是哪家的小少爷。
许嘉南心中念头万千,面上完全未显露出来。
陈酒气哼哼地瞪他,许嘉南眼睛一眨,给了他一个Wink。
这动作若是旁人来做,会显得十分油腻,但是许嘉南似乎对这种事情十分熟练,做得让人有种心动的感觉。
陈酒也被他闪了一下,许嘉南走在他旁边,听到他小声说:“骚包男……”
许嘉南嘴角抽了一下,怎么就骚包了?其他人看到都说有想和他恋爱的感觉啊。
这小硬币大概有点克他。
不过巧了,许嘉南就喜欢玩点“硬”的。
陈酒的房间离周沉并不近,确切来说,是隔了一层楼。
三楼是队员的房间。
二楼是佣人房,因为一直没有人住,所以到处透着潮味。
陈酒刚进来,看到遍地的灰的时候,脸都黑了。
周沉显然也不满意,他在屋里转了一圈,说:“不能住人。”
眼看陈酒都要哭出来了,许嘉南有点尴尬:“时间太紧了,没收拾完,再给我点时间吧。”
“算了,你上去吧,训练要紧,他自己有手。”周沉道。
陈酒闷不做声,把包“哐当”一声丢在桌子上,显然是在发脾气。
许嘉南却说:“没事,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了,还是帮小保姆打扫一下吧,你看他都快哭了。”
明明知道了名字,还一口一个“小保姆”,听上去无端暧昧。周沉心里像被刺了一下,说:“我帮他。”
却听陈酒突然开口:“你们走吧,我自己收拾就好,不用你们帮忙。”
他起身推周沉,眼皮一直垂着,不肯与他对视。
周沉说:“我不是故意针对你,你别胡闹,今天下午……”
“我没闹。”陈酒说话时显出浓重的鼻音,“你们去忙吧,我来又不是让你们照顾我的,我自己可以。”
许嘉南正要说什么,周沉给他打了个眼色,两人出了门,只听“彭——”地一声,门关上了。
小家伙脾气可真不小。
刚才明明受了委屈,还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现在估计已经在里面嚎啕大哭了。
许嘉南莫名有点烦躁,他啧了一声,说:“不管?”
“你不用特意照顾他,他玩腻了,就走了。”周沉说,“新赛季马上要开始了,你也去练习吧,最近HQ新招了下路,你去看一下视频。”
许嘉南回到练习室,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的身后,见没有人,颇为失望。
祁天说:“人呢?人呢?”
许嘉南:“什么人,没人。”
彭安:“你在搞笑啊,新来的保姆呢?”
“收拾房间呢。”许嘉南没好气道,坐回座位,“来排位。”
祁天说:“你们是不是发生摩擦了?看你一脸的不高兴,保姆惹你了?”
许嘉南:“没有,上。”
这场,许嘉南打得异常激烈。打着打着,他把心底的情绪发泄出来,等这局结束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平静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家伙对他的影响这么大。果然还是因为春天到了吧。
许嘉南靠在椅子上喝水,一旁的余刃突然说:“新来的保姆,住在哪?”
许嘉南有点奇怪:“二楼,怎么了?”
“没事。”余刃说,他也喝了口水,随后沉默着起身,下楼。
余刃去了二楼,看到周沉站在一间紧闭的房门口,语气多有不耐:“陈酒,开门,你到底在闹什么?”
见有人下来,周沉转头看去,见是余刃,语气收了一些:“怎么了,有事?”
余刃说:“……没事,我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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