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
居然是夏子慕!
陈酒现在是彻底搞不懂了,他怎么又回来了,许嘉南送他回来的?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夏子慕端着一个餐盘进来,盘上是粥,小菜,还有一个水煮蛋,见陈酒已经醒了,道:“我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
陈酒看了眼旁边的时钟:“……”
再能睡也不至于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吧。
夏子慕放下餐盘,非常自然地在陈酒脸上亲了一下,见陈酒下意识微微避开,道:“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么?”
“昨天晚上……我们……”陈酒犹犹豫豫,“我不记得了。”
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会这么说,夏子慕平静道:“你昨天来了发热期,哭着喊着让我亲你。”
陈酒嘴角抽了抽:“不可能。”
但这否认里多多少少透着点没什么气势的心虚。
记忆很是朦胧,但羡慕说的时候,陈酒眼前就闪过了几个画面。
譬如他压在夏子慕身上,要强吻他。
还有拉着夏子慕不让他走。
甚至还说了夏子慕的小名。
陈酒的脸色逐渐凝滞。
夏子慕却不放过他:“昨天晚上,是你先说的。”
“不可能!”陈酒坚守自己的底线,只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当做这事没发生过。
夏子慕轻飘飘道:“有录音为证,你要听么。”
陈酒不可置信:“什么?录音?”
夏子慕按了几下手机,陈酒的声音从手机里飘出来。
“你是我男朋友。”
“你是……夏夏。”
“亲、我!听不懂吗?”
“你再亲亲我。”
“我喜欢……喜欢夏夏。”
一句又一句,夏子慕的手机录音功能该死的好使,陈酒脸越来越红,听到最后,实在羞耻度爆表,道:“你别放了。”
“那你,认不认?”
摆明了,倘若陈酒翻脸不认账,就给他一遍一遍地播,播到他认为止。
偏偏陈酒现在浑身都疼,战斗力几乎成了负值,想把手机抢过来都很难办到。
陈酒低声说:“你让我想想。”
夏子慕道:“你和周沉的婚姻只是名义上的婚约,随时都可以取消,倘若你不愿意,我来替你说。这种事情,还是早说为好。”
陈酒:“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人规定分手了不能再复合。”夏子慕道。
陈酒满心的复杂:“我以为你恨我。”
夏子慕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要你还喜欢我,就都不是问题。”
“那你还喜欢我吗?”陈酒看着夏子慕,想得到一个答案。
夏子慕却舀了一勺粥,递到陈酒唇边。
陈酒实在有些饿了,他的嘴唇很干,急需补充一些水分。
昨天晚上,夏子慕已经给陈酒喂了几次水了,但发热期对水的消耗远不止于此,陈酒渴的厉害,便也一口一口地喝了。
夏子慕偶尔也给他喂几口菜,都是极清淡的菜式,原本寡淡无味,但陈酒吃起来倒也品出几分香。
陈酒闲暇之时,看了眼爱意值上的表,夏子慕的爱意值目前是最高的,95,其他几人都是九十左右浮动。
或许现在,答案都已经不重要了。
夏子慕洗碗回来,陈酒正试图把脖子上那个很丑的圈圈摘掉,却没找到可以拆掉的开口。
夏子慕在一旁闲适地看着,直到陈酒实在没耐心了,瞪了他一眼,才上前。
“你睡觉的时候老想动这里,刚标记过,不遮起来容易感染。”
夏子慕手指轻轻按在上面,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宽肩窄腰格外俊朗,陈酒看着心情非常不平衡,为什么夏子慕可以帅气逼人,而他却只能躺在床上?
哪怕被迫当一个Gay,他也想当一次攻。
陈酒愤愤不平,余光一动,突然看到夏子慕颈侧贴着一个创可贴。
他伸手去碰,夏子慕斜睨他一眼,并未阻拦。
陈酒:“这是怎么搞的?”
夏子慕面不改色:“小猫抓的。”
“……你才是猫!”
夏子慕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夏子慕离他太近了,近得陈酒能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他有点疑惑地闻了闻,惊奇道:“你的味道变了?”
原本是纯纯的苦涩,现在却宛若加了蜂蜜的红茶,闻上去格外醇香。
陈酒非常喜欢这个味道,不停嗅来嗅去。
夏子慕淡定道:“标记之后,信息素会有融合,你生理课知识都丢给老师了?”
陈酒小声吐槽:“谁还记得那个啊。”
“给我摘掉吧。”陈酒又扯了扯脖子上的东西,果真像一只喜欢到处扒拉的小猫,他微微皱眉,“戴着不舒服。”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夏子慕淡淡道,“我给你的颈环,你放哪了?”
“在许嘉南的……”陈酒随口道,话没说完,便很有求生欲地停了话头,非常没有技术含量地重新道,“我好像弄丢了。”
虽然但是,他觉得还是不要让夏子慕重提旧事会比较好。
夏子慕“哦”了一声。
“我是不是说过,只有睡觉前才能摘掉?”夏子慕道,“既然容易弄丢,下次,还是戴一个带有密码的吧。”
陈酒茫然‘啊了声,觉得这主意不是很好,连忙道:“我会好好戴的!不要密码,很……麻烦。”
“保证不会再弄丢?”夏子慕将‘弄丢’二字加了重音。
陈酒自然点头,恨不得指天发誓:“绝对不会了!”
“那好。”夏子慕像是信了,从口袋拿出一个新的颈环,“我给你把这个去掉,等你恢复了,就戴这个吧。”
陈酒:“好的……诶?”
陈酒拎起颈环:“你要我戴、这、个?”
这玩意是蕾丝的啊!有没有搞错?!
夏子慕:“纯黑的卖完了,这个看上去也不错,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怎么样,下次还是重新买一个吧。”陈酒正义凛然道,“还是纯黑的最好看。”
夏子慕幽幽道:“但我觉得这个也不错呢。”
陈酒以直男的思维据理力争:“我真觉得不好唔!”
一分钟后,夏子慕说:“现在呢?”
“你不要亲我!它就是不好看,你让我——唔!”
五分钟后,夏子慕说:“现在呢?”
陈酒满腔的不乐意,但最后还是识时务地说:“那就这个吧。”
夏子慕摸了摸垂头丧气的小猫的毛。
实际上omega自身的修复能力还是挺强的,陈酒刚醒过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又过了几个小时,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夏子慕给他摘了脖子上的东西,陈酒才感觉到那里有一个深深的牙印,他轻轻按了一下,感觉到了轻微的疼痛感。
零星的记忆碎片中,他趴在床上,夏子慕呼吸急促,在他的脖子上打着圈,一遍一遍地道:“陈酒,我爱你,这一辈子,我只爱你。”
他能感觉到这个Alpha的克制,也能感受到他有多么迫切想要标记他,但最后这个过程异常地缓慢撩人,不像是一场血腥的征伐,反而像是一次小心翼翼的臣服。
标记结束的那一刻,他和夏子慕便有了连通,他能感知到夏子慕心里满腔的爱意,和他从未说出口的感受。
夏子慕很缺安全感,他一直试图向陈酒寻找一个答案,又毫不吝啬地告诉他自己的爱意,明明渴望得到爱,却总是第一个诉说爱的人。
之后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而印象最深,最难以忘怀的,是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夏子慕捉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指,之后试探地给他的手上戴了一个东西,很快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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