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
陆非果很少给陆非因打电话,一般每次都要响十几秒才接,但这一次,就像是在等他的电话一般,迅速就被接起来了。
“密码是多少。”陆非果问。
这个问题未免有些无头无脑,但是他知道,陆非因知道他在问什么。
陆非因的声音似乎不像平常那样,透出淡淡的倦意,他说:“让陈酒问我。”
“他不想听到你的声音。”陆非果冷冷道。
“这个密码,你没资格问。”陆非因说,“别忘了,他还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所有分手都要说出来,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陆非果嘲道,“哦,对了,其实你喜欢的人也不是他啊,白清既然回来了,去找他啊,为什么还要找个替代品?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白清。”陆非因说,“只是旁人的猜测罢了,我为什么要解释?”
“陈酒不会让你帮他打这通电话,所以,是你以个人名义打过来的吧。”陆非因说,“别做这么没种的事情,让陈酒和我聊。”
陆非果呵呵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三番四次地拒绝好友申请,背地里却眼巴巴等着人家给你打电话,人家不给你打电话,计划落空了是吧,开始急了?”
“反正这个锁,我有办法解开。别想让陈酒求你。”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
“那你就试试。”
陆非因说。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陆非果:“……”
他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他要是真能打开,也不会给陆非因打这一通电话。
总不能一直这么锁着。
迟早,还是要去找陆非因。
陆非果叹了口气。
他马上就要走了。
还有一个谷雨霖需要对付。
比起谷雨霖,大概……
还是陆非因稍微好那么一点。
十八岁的陆非果,头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生,为什么不早点学完跳级,为什么……不能早点遇到陈酒。
陈酒完全不知道陆非果和陆非因的一番对话。
他在浴室和自己受伤的手臂艰难奋斗,医生三番五次叮嘱,不要让伤口碰到水,所以陈酒洗的很慢。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很热,大概是浴室的水温太高了。
陈酒慢吞吞洗着,洗的水都凉了才出来。
巨大的困意席卷而来。
陈酒出来的时候,发现陆非果正在做俯卧撑。
大气都不喘一下。
陈酒:“做多少个了?”
陆非果:“一百多。”
语气平稳,丝毫不喘,就好像才做了十个。
陈酒一噎,一百多,你怎么连汗都不出。
这体力,还是人吗?
陈酒看着陆非果做,然后打了个哈欠。
陆非果停下来,翻身坐在了地毯上,看着陈酒:“困了就睡。”
陈酒:“你呢?”
陆非果:“这房间只有一张床。”
陈酒:“但是外面还有床。”
总统套房诶,好多套房,没必要挤一起。
陆非果:“这床很大。”
陈酒:“我就喜欢一个人睡一张床。”
陆非果不说话了,就看着他。
最后还是陈酒先后撤了:“睡觉就睡觉,不许做别的。”
陆非果笑了。
“什么都不做。”
“我再做一组,你先睡吧。”陆非果又躺下了。
陈酒抖开被子,打了好几个哈欠。
“嗯,晚安。”
实在太困了。
不得不说,总统套房的被子真的很绵,睡在里面像是躺在软乎乎的云朵里,很快,陈酒就睡沉了。
但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好,他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像是一道道飞快的影子在他脑海中一掠而过,随后下一个场景又来了。
他又冷又热,一会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烤,一会又冷得像是单衣在街道上步行。
直到被子轻轻掀开,身后传来温暖的热源。
那并不是会让人感到难受的温度。
更像是皑皑冬日,在小屋里点起的一束温暖的火柴,暖融融的,令人不自觉想去靠近。
陈酒翻身,抱住了陆非果。
使劲蹭了蹭,眉心舒展开来。
陆非果刚做完最后一组,特意又去洗了个温水澡才上来。
刚一上来,陈酒就转身抱住他。
“这么乖啊。”陆非果失笑,“只有睡着的时候,你才愿意找我。”
但他发现,陈酒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额头全是汗,脸颊也有点红。
陆非果用手背碰碰他的额头,想了想,再用额头碰一碰。
他刚运动完,本身提问就比较高了,但陈酒居然比他还热。
这么热,怎么还靠过来?
陆非果觉得不太对劲,他轻声说:“阿酒,醒醒。”
他的声音太轻了,陈酒即便听到了,眼皮也抬不起来。
这时陆非果才感觉房间里的花香味太浓了。
他把陈酒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扒拉下来,放回被子里,然后下床,去看了一下陈酒的植物。
不看不要紧,刚才还好好的植物,顶上的花已经开始枯萎了。
陆非果从医药箱摸出温度计,让陈酒含在嘴里。
陈酒半梦半醒,抬起眼皮看了陆非果一眼,然后疑惑地‘唔’了声。
“你好像发烧了……”陆非果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酒嗓音沙哑:“还好。”
其实不太好。
他现在眼前都是晃悠的。
但是看到陆非果有点焦急的表情,陈酒又觉得他还可以再撑一撑。
“是不是你买的水……太贵了。”陈酒笑道,“太贵反而出问题。”
然后他看到陆非果居然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陈酒:“?”
陈酒:“你是不是傻。”
陈酒叼着温度计,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含糊说着话。
陆非果:“别说了,躺着。”
陈酒拿出温度计:“我感觉现在好多了。”
然后他一看,40℃。
陈酒:“……”
这温度是真实存在的吗。
陈酒觉得他可能是着凉了。
不是什么大事。
他起身,想倒一杯水,刚起身,眼前一黑。
陆非果这回真的吓了一跳,但这回,他怎么叫,陈酒都没醒。
糟糕了……
陆非果准备带陈酒去医院。
他把陈酒抱起来,快步走到门口,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三下之后,门开了。
和谷雨霖四目相对。
陆非果一愣。
谷雨霖反倒像是早就知道他在这里一般,目光落在陆非果的怀里的陈酒身上。
他微微一笑:“我带了医生。”
“你怎么知道——”
“我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谷雨霖说,他微微偏过头,看了眼陈酒,“真可怜,发烧了吗?”
“房间里有监控器,花香味早就超标了。”他说,“你没察觉到?”
陆非果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谷雨霖。
“我会带他去医院。”
“来不及了。”谷雨霖叹了口气,“看来陆非因并没有告诉你,陈酒生病的后果。”
“他是用过黑瓶的人,副作用很复杂,上一次,他差点就死了。”谷雨霖说,他慢条斯理地理了一下领口,“等你送他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陆非果对谷雨霖很不信任,“你什么时候也会助人为乐了?”
“信不信,随你。”谷雨霖甚至侧过身,给他让出一条道,“最近的医院在三公里外,如果你有幸在凌晨刚好打到一辆车,最快也需要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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