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
陈酒:“……”
这什么破理由。
总而言之,陈酒又过上了‘舍友不搭理我’,‘青梅和班长示好老被拒绝’的循环情节,何音的受虐值时高时低,有几次差点就突破50%了,把陈酒吓得要命,心想不能再这样了。
他得找事情吸引虞迟的注意力。
但给虞迟找女朋友的方案不可行,因为系统说何音是个恋爱脑,万一受虐值因此提高,任务就凉了。
陈酒观察了几天,再加上王城有时候随口说出的信息,虞迟的作息很规律,不管有没有课,都是早睡早起,起来了会先去操场晨跑,然后去吃早饭,如果有课去上课,没课就去图书馆自习,完全是学霸的时间表。
陈酒决定跟着虞迟的作息来,比如跑步的时候一起跑,说不定还能聊两句。
但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陈酒没有虞迟那么自律,早上定了闹钟,响了三四次,等陈酒醒来的时候,宿舍只有他一个人,虞迟早走了。
第一天不能前功尽弃!陈酒深吸一口气,迅速洗漱穿衣,然后朝操场跑去。
四月的清晨,草木初长,是嫩生生的绿意,空气中漫着湿漉漉的雾气,是甜的。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操场人不多,除了体育生日常训练之外,剩余锻炼的人零零星星,时间太早了。
陈酒边跑便看,试图在一个个模糊的人影中辨认出哪个是虞迟。
他漫不经心地跑过一个拐角,这时候一个人从拐角迎面跑过来,速度很快,陈酒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和那个人狠狠撞上了。
这一下可真是猝不及防,陈酒甚至都没来得及准备,就跌倒在地上,而迎面跑过来的人似乎也没有发现有人跑过来,但那人没倒下,看到陈酒摔倒在地,说了句:“抱歉。”
陈酒被这一撞头昏眼花,眼冒金星,也没顾得上这声音有点熟悉,他只感觉自己脚腕一阵钻心疼痛,忍不住皱眉。
当他恢复了部分神志,抬头看过去,发现那人还没走,再一看,好像有点眼熟啊……
“你怎么在这?”陈酒脱口而出。
这可真是——
他跟虞迟真的是孽缘吧?但凡是两个人出现在同一场合,必定会有血光之灾。
虞迟表情也有点意外,他将陈酒上下一扫:“你怎么在这?”
这话听上去不太对劲。陈酒不乐意了:“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不是虞迟多心,这段时间他和陈酒遇到的频率太高了,选修课,体育课,图书馆,甚至于食堂,虞迟都能看到陈酒的身影,现在连操场都有了。
“——你跟踪我?”虞迟微微蹙眉。
陈酒有点心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段时间他确实在跟踪虞迟,虞迟在哪他在哪,但是虞迟没有证据啊!
陈酒便理直气壮道:“我跟踪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地上很好坐?”虞迟见陈酒迟迟不起来,问。
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陈酒想起身,他本想着不小心扭了脚,过一会就好了,但这回似乎有点严重,他连站起来都有点费劲,手心和胳膊肘还蹭在地上,火辣辣地疼。
陈酒不想在虞迟面前表现出脆弱,于是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说:“你继续跑步吧,不用管我,我没事。”
虞迟看了他几秒,似乎在心里思考什么,过了几秒,和陈酒擦身跑了过去。
虞迟很快就跑过去了,这时陈酒才‘嘶’了一声,龇牙咧嘴地抬起自己那只受伤的脚,欲哭无泪。
这感觉不能走路啊……
陈酒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去校医室看看,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不然虞迟说不定会问他一句‘站在这里很好玩?’。
陈酒单脚跳,一手撑着墙,幸好周围没什么人,他心想赶快过去就不丢人了,结果慢吞吞跳了几步,他就听到虞迟沉沉的声音:
“这叫没事?”
单手扶墙单脚跳的陈酒:“……”
陈酒硬着头皮说:“这是一种新的锻炼方式,单脚跳有助于腿部血液循环……”
虞迟看着他,没说话,目光里有种‘我就静静看着你演’。
陈酒越说越离谱,虞迟扫了眼他的脚腕,说:“很疼?”
陈酒假装若无其事:“还行吧。”
虞迟:“那你再走两步。”
陈酒刚放下脚,立马疼得低喊一声,虞迟面无表情,顿了几秒,背对着陈酒:“上来。”
陈酒傻眼了。
虞迟这是要……背他?
“我觉得,”陈酒想了想,委婉地说,“我可以自己走,要么你扶我一下?”
“然后看你用一小时到校医室?”虞迟说,“等会要上课了。”
陈酒:“……”好吧,他没有课重要就是了。
陈酒心想他一个病患,背着也没什么,但他还是有点犹豫,虞迟看了他一眼:“还等什么呢?”
陈酒心一横,趴在虞迟的背上,开玩笑道:“你别等会把我丢下来啊。”
虞迟:“那我试试。”
陈酒:“……”
虞迟起身,背陈酒很轻松地模样,还把他往上掂了掂,像掂白菜一样,陈酒觉得自己面子没了。
但虞迟的背却异常宽阔,陈酒趴在上面的时候,感觉很有安全感。
他小心地没碰到虞迟的脖子,只拽着虞迟的后衣领,虞迟说:“你要勒死我?”
陈酒:“是呢呵呵。”
于是毫不客气地把胳膊圈在虞迟脖子上:“驾!”
虞迟用一种很危险的语气说:“你再说话,我就松手了。”
陈酒立刻道歉:“我错了。”
虞迟:“……”
虞迟走的很快,通往校医院的路经过宿舍,于是正是吃饭的时候,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虞迟背着一个男生走了过去。
一时间,大家都傻了。
林宵打着哈欠从宿舍出来,准备叫陈酒去吃饭,结果发现他们宿舍没人,林宵有点纳闷,下了楼,发现好多人都在很激动地讨论着什么,林宵随手找了个同学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们这么激动。”
那同学手舞足蹈:“虞迟!你知道虞迟吧,他刚才背着一个男生刚走过去。”
林宵:“???”
林宵笑了:“怎么可能?前段时间,他被表白的时候,不还说他恐同吗?”
虞迟一直是他们年级的焦点人物,长得帅成绩又好,除了毒舌之外没什么不好的。
前段时间有个男生和虞迟表白险些强吻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虞迟当时就对那个男生说:“别再靠近我,我恐同,恶心。”
于是再也没有男生跟虞迟表白过,而虞迟身边朋友也不多,除了王城之外几乎没有了。
那同学说:“是真的!我还拍照了呢!”
林宵将信将疑:“那该不会是王城受伤了,所以虞迟背他?”
“不是王城。”同学把手机递给林宵,“你自己看。”
照片拍的有点模糊,上面居然还用了粉色泡泡的滤镜,把人都糊的看不出模样了,林宵简直给这群人跪了,你们到底有多想磕虞迟和别人的cp啊!
林宵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那个模糊的背影到底是谁,不过短发确实是个男生。
林宵对这种八卦不怎么感兴趣,把手机还给那个同学,心里纳闷陈酒到底跑哪去了,大早上的不在宿舍,还能去哪?
接到林宵电话的陈酒已经到医务室了,那医生看到陈酒,说:“又是你啊,哪有伤着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陈酒有点尴尬,说:“医生,你记性还挺好。”
医生笑道:“主要是你额头这个伤实在让人无法忘记,怎么,就是和背你这个同学一起磕的啊。”
好几天了,虞迟脸上的磕痕几乎要消下去了,陈酒比他恢复地慢一些,不过还能看出些许印子。因为走的太匆忙忘记戴帽子,闻言,陈酒苦笑:“医生你倒是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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