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和偏执大佬联姻了
那段时间里,顾栖池都过得不是很好。
为了防止别人再搞什么小动作,他索性在教室里学习到深夜,最后一个走人,第二天早上又早早到达学校,检查自己的私人物品有没有损坏。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这个老保安。
对方当时还算年轻,每天兢兢业业在岗位上工作,还很有责任心与正义感。
在某次值班时,老保安发现某个大少爷故意把顾栖池的课本撕碎,里边藏着的小机器人也被随意丢到垃圾桶之后,他果断选择了帮顾栖池出头。
但随之而来的后果却是他压根承受不起的。
少爷的家人咬定了是保安撒谎污蔑他们的儿子,要求学校开除多管闲事的保安。
两放交缠,在保安险些被校方开除之际,顾栖池推开门,拿出了对方偷窃损害他物品的一段视频录像,并扬言要报警,对方的家长这才慌了神。
在顾栖池的据理力争之下,双方最后达成了顾栖池销毁录像,对方带孩子转学并留下保安的和解。
自那以后,保安室的那一盏最亮的等总是会和顾栖池保持同一频率,在黑暗的夜里点燃一颗顾及的心。
他也会时不时在深夜学习时受到一些小零食或者自家做的食物,打开一看,饭盒都是热腾腾的,里边是保安和妻子做的饭。
不仅如此,对方还在私下做了很多偷偷帮他的事情。
顾栖池去找过他一次,还没等他说什么,保安就拍拍他的肩,语气痛惜:
“小池啊,你是个好孩子,上了大学之后,快逃出这里吧。”
这好像是他在高中时代为数不多感受到的温暖。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对方依旧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还会关切地询问他过的好不好……
顾栖池眨了下眼,弯起唇,主动上前握住保安的手,真心实意开口:“吴叔,我过得很好,谢谢你。”
吴叔摆了摆手,笑容和蔼:“过得好就行,过得好就行。一晃都这么多年喽。”
薄彧不动声色打量了眼对方,心中暗暗记下,打算找个时间来多了解一些顾栖池之前的事。
……
两人并肩进入校门之后,恰好响起一阵铃声——
“同学们,上课时间快到了,请迅速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方才还熙熙攘攘的校园里顿时一片空旷,只能看得清几个着急忙慌赶回教室里的学生,还有几群在操场上尽情玩闹的人影。
学校里的小路总是最干净的地方,每个班都会划分到一块地界,负责打扫干净,还要用这个来作为班主任的量化考绩分数。
是以学生们总是不堪其扰,被逼着一遍又一遍地清扫落叶。
但这个时候往往也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偶尔能拖延几分钟自己不喜欢的课,还能三五成群的拿着扫帚聊天。
顾栖池和薄彧沿着这条小路走下去,视野尽头,撞入几个鬼鬼祟祟的学生。
为首的那个正在东张西望,还不忘给身边的人洗脑:“我跟你们说,喜军每周这个时候去幼儿园找他儿子,和他儿子做亲子活动的,绝不查岗,所以现在翻墙出去打游戏最合适不过了……”
他同学不安地问他:“你别骗我啊,喜军阵走了吗?”
那人“嘁”了声,语气有些不屑:“你们刚刚不是亲眼看着他开车走了吗?”
“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为首的学生摆了摆手。刚开口说了句:“不会,你们放心,我今天早上罚站的时候还听校长通知今天要接待一个大人物呢……。”
他话没说完,紧接迎面见走进的薄彧和顾栖池,没忍住小声彪了句“我草”。
又立刻改口道“老师好。”
但现下压根没地方能藏,这群男孩几乎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等待着审判。
顾栖池不由得觉得好笑,回想起自己高中三年,几乎沉浸在无止境的学习里,压根没有他们这样朝气蓬勃。
是要带去罚站还是要去办公室写检讨啊,这老师怎么不给个准话?
过了许久,一行人也没有等到顾栖池的话,反而看着顾栖池和薄彧默默走远了。
为首的男孩挠了下头,有些不解,自顾自地说道:“不是老师啊,那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旁边的人刚想叫他别逃课了,一起回教室认错吧,就听对方豁然大悟喊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俩人不是荣誉墙上挂着的那俩吗?”
他小弟满脸疑惑,什么荣誉墙???
第6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东城一中作为东城升学率屈指可数的重点高中, 培养出的去A大B大这一类学生犹如过江之鲫,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薄彧和顾栖池走在这条蜿蜒的小道上,特地避开了路上的其他学生和老师, 自然也就没有听到方才那个逃课学生的小声嘀咕。
但顺着这条小道一路往前,不远处, 立着一面巨大的荣誉墙。
学生时代,每个学校都有孔雀开屏展示自己优秀学生的心理,哪怕优秀如东城一中,在这一方面,也难得随波逐流。
这面荣誉墙分成了两个部分,前边那一部分是优秀毕业生代表, 后边这一部分则是在校学生的前十和全年级单科第一的大榜。
少年人最是张扬热烈,像开到六月尽头的花,遍地荼蘼。
顾栖池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猛地发现一个有趣的事。
年纪第一, 以及高二年级的各科单科第一, 都挂着同一个人的照片,这么一整排挂过去,明晃晃的, 很是惹眼。
照片上的人表情有点冷,像是拍照时没睡醒一样,眼皮耷拉着,眸光自下而上挑,有种漫不经心的随意。五官线条凌厉, T区立体度极高, 骨像绝佳。
“在看谁?”
薄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眸光落到荣誉墙上, 证件照下边的名字在眼底显露——
商诀。
薄彧在脑海之中搜寻了下,随口道:“名字不错。”
“没记错的话,是商老的孙子。”
刚想开玩笑问问顾栖池觉得商诀长得怎么样,怀里的人突然不见踪影,站到了另一面墙前。
薄彧拧过头,就见青年微眯着眼,眸光在上下徘徊。
透明的玻璃反映出他有些呆滞的脸,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浮现出淡淡的惊愕。
有些好奇青年到底在好奇什么,薄彧大步走过去,唇边凝着淡淡的笑意,也在触及到荣誉墙上有些错愕。
第一排第一列的的人分外眼熟。
与现在的成熟不同,那时候的薄彧脸庞青涩稚嫩,眸光也全然不似现在冷鸷,整个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矜贵大少爷。
而薄彧之下,第二行第一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栖池。
说起来,这还是薄彧第一次看见顾栖池小时候的照片。
眉眼不像现在一般浓墨重彩,那时候的顾栖池还没张开,脸颊两侧还有些盈余的婴儿肥,眼睑的褶皱窄而长,沿落到上扬的眼尾,瞳色澄澈,却像含了层千年不化的冰层,没有任何温度。
两人的证件照就这么一上一下并列,紧紧相贴,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好像在某个时空之中,17岁的顾栖池和17岁的薄彧也曾在人满为患的走廊里擦肩而过,可能是素不相识,也有可能是谈过寥寥几句话的同学,亦或是相知相许的另一种关系。
顾栖池眨了下眼,仰头去看对面的薄彧,调侃道:“薄彧,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之前就见过面。”
他顿了下,补充道:“还是在我们俩压根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的前提下。”
薄彧的眸色幽深,喉结滚了下,想要伸手替他调整脖子上的围巾,却在不经意之间指尖划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指尖微凉,触及到皮肤时,冷意蔓延,顾栖池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薄彧看着他,嗓音有些涩然,刚想出声告诉他。
顾栖池,我们以前就见过的,很早以前。
却突然被人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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