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和偏执大佬联姻了
灰色的卫裤之下不自觉隆起一团阴影,微妙地蛰伏起来。
两人牵着手,旁若无人地穿过来往的行人之中,明晃晃地宣誓主权。
歇了不少上前搭讪的人的心思。
路过一个帅气精致的男生时,顾栖池清楚地捕捉到对方小声嘀咕的一句吐槽:
“md怎么现在都有主了,就我一个人无1无靠啊。”
他挽着一个高挑艳丽的美女,美女轻轻拍了下他的脸,语气真诚:“没事,honey,遍地飘零的日子,大家都一样。”
顾栖池面无表情收了耳朵。
原来不是美女,是美男。
但两人声音太大,哪怕顾栖池有意避开,还是没漏过两人交谈的最后一句话——
“真羡慕,他老公那么大,一看就爽死了!”
“我什么时候能有这种福气?!”
顾栖池再度沉默,但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他们的话,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到薄彧那片蛰伏区域。
啧。
别的不说,真的很大。
随即收回目光,舌尖不自觉顶了下上颚。
也真的很爽。
*
穿过这座玻璃桥,就进入了商场内部,灯光明亮刺眼,店铺整齐有序。
顾栖池从电梯口大致观测了一下整间商场的分布,眸光一亮,指尖指到指示牌的六层,终于打起了兴趣。
“薄彧,我想去六楼。我记得这家的奶茶很好喝。”
按照以往,薄彧肯定会第一时间满足顾栖池的要求,今天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抬手看了眼时间,握紧了顾栖池的手。
薄彧开口:“好,我们一会儿去。先陪我去取个东西。”
顾栖池有些不解,眸光澄澈,琥珀色的瞳孔在灯光之下格外剔透。
“不能先去买杯奶茶再去吗?”
薄彧抿了下唇,灯光竖直打下来,清清浅浅地勾勒出他淡漠冷峻的侧脸,眉眼线条柔和了不少,竟能一袭瞧出些许温柔缱绻的意味来。
没办法,顾栖池只好顺着薄彧,一路七拐八弯,停到了一家珠宝店面前。
出乎意料的,整栋商厦都十分热闹,只有这一层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光顾。
顾栖池张望了一下四周,的确是没见到什么人影,感慨了一句:“这层楼生意不好吗?”
早已经在里边协商好的白衡、一直等待的柜姐:……
夫人,可以说吗,这是薄总特地为你包场的……
薄彧闲闲瞥了眼准备好了的白衡,淡淡开排骨篜里口:“嗯,这里生意不太好,可能快要倒闭了。”
上前接待的柜姐:……
拜托我们可是每个月都能超额完成任务的!
但吐槽也只敢在心里吐槽,面上依旧滴水不漏,柜姐笑容明媚,带着他们进了店。
顾栖池后知后觉地发现,薄彧好像是专门带着自己到这里的,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店内的布置很典雅,是欧式风,淡白色的花纹勾勒出墙边的柱子,一朵山茶花徐徐盛放,清纯美丽。
玻璃的展示柜里,各式各样的钻石与宝石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光芒,璀璨熠熠。
而最中心处,一位老者满脸笑意,手上托着一个蓝色丝绒的盒子,等着他们的到来。
“?a fait longtemps, chérie.”
(亲爱的,好久不见。)
顾栖池没听懂,茫然地看向薄彧,对方与这位老者对答如流。
薄彧:“M. Lenore, ravi de vous rencontrer.”
(莱诺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薄彧:“J\'ai h?te que tu me montres ton plus grand travail.”
(期待您为我们呈现出伟大的作品。)
莱诺先生:“Bien s?r, c\'est le propriétaire de la bague?”
(当然,这位是戒指的主人吗?)
说到这句话时,顾栖池发现薄彧面上流露出一抹很自然的笑意,狭长的眼尾弯起,纤长而密直的睫毛在下眼睑处落下一层淡淡的阴翳。
薄彧:“Oui, c\'est mon amant, Gu qichi, qui est aussi le propriétaire de l\'anneau.”
(是的,他是我的爱人,顾栖池,也是戒指的主人。)
柜姐将那两个蓝丝绒的盒子从莱诺先生的手里接了过来,捧在手心里,缓步到顾栖池与薄彧面前。
是一副对戒。
设计极为精巧。
戒指的外圈是素雅的白金,中间镶嵌着一颗硕大的蓝色钻石,蓝钻外围镶嵌着一圈切割完整的钻石,一眼撇过去,极为奢华。
看到了戒指,薄彧这才松开顾栖池的手,由十指相扣该为虚虚托起。
那枚钻戒就被他握在指尖,极为顺滑地戴到了顾栖池的无名指上,尺寸分毫不差。
顾栖池的手指很好看,骨节分明却不外凸,修长白皙,指腹是很浅的淡粉色,指甲上还有白色的月牙。
这枚钻戒和薄彧的那枚是对戒,但与他手腕上那串蓝宝石手链也极为相称。
莱诺先生也看清了顾栖池手腕上的那串手链,眼神颇为惊讶。
莱诺先生:“Je ne m\'attendais pas à ce que ce joyau soit vendu aux enchères.”
(没想到这颗宝石是您拍卖下来的,很适合这位先生。)
薄彧勾了下唇角,点头向他示意,随即拨弄起顾栖池的指尖。
顾栖池带着戒指可真好看。
薄彧微眯起眼,眸中的暗色翻涌,喉结滚了下,语气意味不明:“以后都戴上,不准摘下来。”
顾栖池无语地瞥了他一眼,端详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些无奈:“我不摘下来,不是等着别人来抢劫吗?”
薄彧弯了下眼,唇角漾开稀薄笑意:“放心戴着,没人敢抢。”
“谁敢抢你,我就敢让他的脑袋爆成血球。”
顾栖池沉默了一会儿,眸光很静。
薄彧其实挺疯的,不然在其他他经历过的时间线里也不至于被宋知安忌惮到那种地步,顾予宁虽然不喜欢他,也得战战兢兢的敷衍他。
这一世,顾栖池见到的薄彧,不论从哪方面,看起来好像都很正常。
但顾栖池知道,薄彧在忍着,从各种细微的琐事之中便能窥见一二。
酒店之后在包间相遇的第一次,薄彧其实是想来教训他的。他的目光阴鸷,那种包含恶意一寸一寸掠过全身的时候,顾栖池就有所察觉。
除此之外,顾予宁那种小人,在没有遇到真正的生命危险之前,是绝不允许自己对顾栖池卑躬屈膝到那个地步,顾愿安的反应也很可疑,顾成天更是反常的过了头。
他不知道薄彧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些传闻,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未必没有一两件是真实发生过的。
甚至,都不用顾栖池怀疑,如果不是有了联姻这个由头,薄彧会想尽方法把他锁起来。
顾栖池自己的占有欲很强,但在外人面前,勉强可以遮掩一二。
可薄彧的占有欲比他更强,他想在顾栖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打上他的烙印。
跟小狗撒尿占地盘一个道理,只要他身上沾了一丁点薄彧的气息,就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一丝一毫。
换做其他人,但凡察觉到薄彧的这种想法,可能就要报警了,最不济也是逃离。
可意外地,顾栖池不想逃离,甚至格外相反,他很喜欢薄彧对自己的这种占有欲,会有种让他受到重视的珍贵感。
更甚者,顾栖池其实更想试试,当有人觊觎自己时,薄彧会是反应。
是简单的吃醋?还是会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怒,做出一些更过分的事情呢?
越往深想,顾栖池越觉得兴奋,浑身的血液像被什么东西点燃了,沸腾的燃烧起来,灵魂深处传来难以言喻的战栗感,心脏也随着这种战栗感而急速跳动起来。
璀璨的灯光之下,他眼角眉梢流漏出明媚的笑意,桃花眼弯成新月的形状,卧蚕鼓起,睫毛长而卷翘,眼周徐徐晕开一片绯色,映衬在雪白肤色之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顾栖池抬起薄彧的手,将剩下的那枚戒指戴到了薄彧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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