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和偏执大佬联姻了
顾栖池微阖着眼,压根想不出拒绝的话。明明身体抖得很厉害,却还是纵容地服从了薄彧的话,他总是允许薄彧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放肆。
毫无底线一样。
顾栖池被他紧紧抱着,身上也不自觉沾染了他的味道。
山茶花味的沐浴露香气,还有清爽的柠檬的甜味。
夏天穿的衣服衣料都很薄,顾栖池只穿了件柔软的白色棉质的T恤,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薄彧的手臂扣在他的腰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与微微鼓动的动脉,滚烫的贴在皮肤上。
顾栖池觉得不止他的血液沸腾了,大脑也是,有些被麻痹一样的眩晕感浮上。
不知过了多久,顾栖池才被薄彧放开,牵着手走进了那家私房菜里。
餐厅的布置是偏江南水乡的风格,白墙黑瓦,山水墨画一般在雨中勾勒,屋顶是天青色的,很像江南的烟雨天,雾气朦胧,经久不散。
顾栖池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就这么一路被薄彧牵了进来,全程静默无声,还没缓过先前的那股劲来。
这家私房菜是薄彧的朋友在这边开的,价格抬得高,菜色也足够精致。
门厅不像其他饭店一样,是人造的流动喷泉或者淌着水的假山,而是一个挖的很深的水池,里面是流动的活水,黑色的淤泥静悄悄地没底,被人精心照顾的荷花在十月份竭力吐着芽,粉白的花瓣包裹住嫩黄的花蕊。
门口的风铃随着客人进出的声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玉石一样,泠泠作响。
随着行人的走动,餐厅里随处可见的荷花装饰与荷花挂件在衣袖摇摆间浮现出很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薄彧报了名字,抱着顾栖池跟着侍应生上了二楼的包间,依旧是古色古香的设计。
偌大的屏风遮挡了大半的视线,上面绣着的花纹巧夺天工,都是老板拍来的苏绣,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屏风投下的巨大阴影斜斜向下,不偏不倚,恰好投映在薄彧的脸上。
狭长的凤眸低敛着,认真地看着菜单,眸色里的穿不透的墨色略微消散些许,透出些慵懒恣意地餍足,鼻梁挺翘,轮廓锋利而冷峻,薄唇微肿着,是殷红色。
给他禁欲寡淡的脸上无端添了几分性感。
顾栖池的视线一刻也没从薄彧身上挪开过,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侍应生递来了菜单,薄彧递到顾栖池手里,想让他来点菜。
顾栖池只好接过菜单,将视线从薄彧身上挪了下来。
菜单上的彩色琳琅满目,每一件都看起来格外诱人,顾栖池在写时候其实在剧组里吃了些零食,有肉松饼和火腿肠,其实并不怎么饿。
更何况连日以来被宋知安打搅破坏心情,食欲也是一降再降,有时候恨不得空着胃直接睡过去。
但此时此刻,有薄彧在身边,拨云见日一般,心情悄然迎来初霁,一片暖阳,连带着食欲也便好了不少。
顾栖池的指尖翻过花样繁多的菜单,指了下:“文思豆腐,八宝鸭,还有清蒸鲈鱼,各来一份好了。”
他刚要合上菜谱,就被薄彧压了下来,男人的视线紧盯着他不放,将他手中的菜谱接了过去。
“玫瑰慕斯,大闸蟹,菠萝咕咾肉,水煮鱼,还有白灼虾都各来一份……”
顾栖池抬头,眼睫颤动,水汽消散了干净,眼周的皮肤却依旧是绯红一片,纤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了一片自然的扇形阴影,他皱了下眉:“薄彧,会不会点的太多了?”
薄彧丝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地将菜单递了回去,这才对上他的目光:“不多,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一点,好好补补。”
等到侍应生走了出去,薄彧又朝着坐在他对面的顾栖池招手:“老婆,别坐那儿了,做到我这边来。”
顾栖池的手还被他拉着,并不是很能理解吃饭的时候并排坐的方式,但还是慢吞吞地被他按在了身边。
薄彧又偏头凑了上来,发丝擦过而过,酥麻的痒:
“池池,上菜的时间还早,我们先吃点别的。”
第42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顾栖池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唾液是滚烫的, 血液是沸腾的。
明明高温褪去,却还是忍不住升温。
等到菜上来的时候,顾栖池整个人软的不像话, 气喘吁吁地被薄彧揽在怀里,隔绝了一切窥探的视线。
他的眼睫毛湿的不像话, 晶莹的泪珠挂在上边,又颤颤巍巍地滴落,在绯红的脸上滑过一道水痕。
等到侍应生离开之后,埋在薄彧颈窝的头被薄彧扶正,顾栖池双眼失神,水红的舌头伸出来, 细细地喘。
薄彧实在是太凶了。
他漫无目的地想。
双手陷入薄彧单薄的西装布料,将那层单薄的布料揉的皱皱巴巴,顾栖池的手被薄彧重新牵住, 十指被牢牢地扣紧, 半分不肯松懈。
薄彧又偏过头来吻顾栖池, 把他脸上的眼泪一点一点吮吸干净,又啄了下他嫣红的唇瓣,哑着嗓子退开:“池池。怎么办, 我的嘴巴肿了。”
有点不要脸。
他垂着眼,眼窝很深,这个时候一点都不显凶,溢出几分温柔缱绻,又带着滚烫黏腻的谷欠念。
顾栖池一言不发, 粉白的指尖被他捏在手里, 翻来覆去的把玩。
哪怕照不到镜子, 他也能猜得出来, 自己的嘴巴肯定比薄彧的还要肿,薄彧那口尖利的牙,他早就领教过了。
现在还敢来倒打一耙。
等到喘完恢复正常的呼吸,顾栖池眨了下眼睛,将眼中的水雾尽数逼出,澄澈的琥珀色眼瞳像一汪宁静的湖,透彻又明亮。
他的嗓子被亲得哑哑的,说话声音也有点颤,顾栖池很不给面子地说:“那下次就别亲了。”
薄彧握紧了他的手,另一只悄然下移,箍在他的腰上,轻轻一掐。
顾栖池的身体立刻像过电一样,只觉得电流经过一般的微麻从那块纤薄的皮肤一路窜到大脑皮层,不受控制地从那块软了下去。
青年被他抱在怀里,乌发柔顺,眼角眉梢漾开一片潮色,周身都染上了他的气息。手腕上的银色蓝宝石链子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与无名指上的钻戒交相辉映。
颈骨微凸,玉一样冷白而盈润,脊骨线条纤薄,腰细到他一只手就能揽住,极有韧性,摸起来让人爱不释手。
真好,薄彧想。
顾栖池身上就像烙上了他的印记一样。
但怀里的人实在是太瘦了,薄彧适时发挥了自己的恻隐之心,得把他养胖,这样身体才能好一点。
也可以做久一点,不会随随便便晕过去。
尤其是今晚还有体力活要干,总不能饿着自己老婆……
他的大拇指抵在顾栖池的唇瓣上,很轻地摩挲了一下。
薄彧:“不可以不亲,我会伤心的。”
他把顾栖池摆正,随即将衬衫卷到自己的臂弯,紧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打出自然而然的阴影,筷子在迅速动作之间加满了顾栖池喜欢吃的菜。
珍珠白米米粒圆润,散发着淡淡的米香,菠萝咕咾肉覆盖着一层晶莹的糖色,酸甜可口,水煮鱼以红油封层,撒着一层花椒与麻椒,浇上热油,麻与辣的鲜香滋味被发挥至最大,引人垂涎……
碗里很快被盛满,顾栖池刚缓过来,就被薄彧塞了高高一碗的饭菜,虽然都是他爱吃的,但总感觉哪有说不出来的诡异。
顾栖池:“……”
他缓慢地扒拉了一下被切得极细的鱼片,裹着一层晶亮的红油,下一秒,薄彧已经给他剥好了一只螃蟹,在小碟子里摆放整齐。
顾栖池迟钝地拧了下脖子,终于知道了违和感的来源——
他好像是一只躺在案板上的待宰的羔羊,等着屠夫养肥了,就可以直接下嘴。
灯光之下,薄屠夫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笑容亲切,转过头来问他:“怎么不吃?”
顾栖池“啊”了一声,没先吃饭,而是拉着薄彧的袖子,凑得很近。
“薄彧,我们晚上要做吗?”
他的眼眸晶亮,有种小动物一般浑然天成的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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