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和偏执大佬联姻了
阿瓷松开棒棒糖,“喵”的叫了一声, 这才发现浴室之中有并不明晰的声音, 是顾栖池和薄彧。
这扇门倒是被反锁了, 阿瓷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打开, 只好趴在地上,等他们出来。
浴室里水汽氤氲蔓开,白茫茫一片,顾栖池的指尖紧扣着洗漱台,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腰腹间的肌肉也绷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他皮肤白,又被热气这么一薰,浑身上下都染了层薄粉。
大雾深处盛开了粉白的花。
“薄彧——”
他刚喊出声,门外的阿瓷也窸窣出动静。
顾栖池不得不分心去听阿瓷在干什么。
阿瓷正扒拉着那根棒棒糖玩,她没见过这种糖,试探性地伸出猫舌,沿着下面的小棍舔了下,没什么味道。又掉转头,去舔糖身,蜜一样的甜味在口腔里化开,阿瓷的尾巴抖了下,猫眼浑圆,又“喵”了一声。
季昭昭的父母并不喜欢她吃糖,小孩子吃多了糖会容易蛀牙,但又耐不住小萝卜头撒娇,只好规定她吃糖的时限,又买了些手工制作的,吃起来也会比外面的化学原料健康一点。
但阿瓷不懂,她随便扯了一根,也分辨不清味道。
但要是让薄彧来看,就能发现她嘴里叼了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猫爪子捧着棒棒糖,裹着倒刺的舌头在糖果表面擦过,又被含进口腔里,染上了层晶亮的口水。
阿瓷第一次吃糖,不免有些新奇,银渐层欢快地趴下身子,尖利的牙不小心磕到糖身,她有些惊慌,赶忙收敛了满嘴的尖牙,用猫舌头慢慢地舔舐。
浴室里,顾栖池的双手被薄彧拿进来的丝带绑着,没法去触碰身前的人。他意识涣散得过分,神经像交错的火药线,被人点燃,在空中噼里啪啦的炸开成绚烂的烟花。
浴室里滚烫的水汽好像要沿着他的皮肤穿透到血肉里,掀起一阵燎原的火,将他的四肢百骸烧了个干干净净,让他忍不住瑟缩着发着抖。
薄彧的鼻梁很挺,鼻背线条流畅,一向都很好看。
顾栖池的视线被水汽氤氲,眼尾的泪珠可怜巴巴地挂在眼睫上,眼周被洇湿,晕开一道绯色。
薄彧的鼻梁最开始是抵着他的喉结乱蹭的,后来尖锐的牙落到他的锁骨上,再后来……
“喵~”
阿瓷得了趣,像是头一次发现这样好玩的东西。又能玩,又能吃。
草莓味在舌尖蔓延开来,阿瓷衔着棒棒糖,猫舌上顶,以防它掉出来,找到了自己的猫窝,悠哉悠哉地躺下来享受自己的美食。
她的脑袋耷拉下来,在猫窝里寻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猫头垂下。
但她忘了自己现在有些胖了,猫窝被顶出乱七八糟的褶皱,顾栖池给她准备的小枕头随着一旁压塌的窝而翘起来,把阿瓷的脑袋猛地太高,棒棒糖含在嘴里,顶入喉咙,有些难受。
银渐层哼哼唧唧地将糖扯了出来,有些不满意,但又还想再吃甜味,思忖半晌,终究没把它吐出去。
棒棒糖被含得化了不少,在阿瓷的反复舔咬之下,化了大半。
银渐层突然发现棒棒糖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有些稀奇,对着中心猛地一嗦,最薄的糖壁被舔得化开,里面的草莓果酱在口中迸发。
这棒棒糖是为手艺极好的师傅做的,里面的果酱都是新鲜熬制的,用了最纯正的果肉。保存得当,在半个月之内都不会坏掉,所以即便是给猫吃了也没什么。
浴室里,顾栖池的脸被热气熏得不成样子,像过敏了一样,通红一片。
他的桃花眼在灯光下水光潋滟,含着汪春水,徐徐荡开。
澄澈的瞳仁原先像是被金黄的琥珀,现在却像是被融化的松脂。
月光之下,终年的积雪消融,在薄彧的怀里化成一滩水。
顾栖池的五指陷入薄彧的黑发里,手腕僵直,有些发麻,腿也软着,被薄彧搂着腰抱着。
顾栖池垂着眼,下颌磕在薄彧的颈窝里,后颈上泛出细密的汗,凸起的颈骨在薄彧的掌心硌着,潮湿的水汽被他用指腹抹开。
光线昏暗,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薄彧翻滚的欲望,绵延的情潮在水汽之中氤氲开,薄彧的眼沉的吓人,凑上来亲了亲他泛红的眼尾。
“老婆,我表现的好吗?”
薄彧扣着他的后颈,把他整个人都腾空抱了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顾栖池的小腿肚子止不住痉挛,他偏开头,不敢去看薄彧。
对方却不肯放过他,薄彧掰正他的脸,滚烫的吻烙印在他的唇角,宽大的手禁锢着他的腰。
薄彧含着他的唇瓣吮吸,伴随着急促的喘息,他又来问他:“不满意吗?”
“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继续。”
直白的情绪丝毫不加掩饰,就这么赤果果袒露在顾栖池眼前。
顾栖池被他扣着手,肩膀颤抖着,脊骨线条绷成一条笔直的线,他视线恍惚,浴室的灯光光昏黄刺眼,只能看到地上躺着条被洇湿的丝带……
还有些脏。
顾栖池摇头,他嗓子被亲得有些哑,人也有点止不住抖:“不要了,薄彧,够了。”
怕他不相信,顾栖池阖了下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又继续强调道:“真的够了,薄彧,我很满意。我明天要去录综艺,还要拍打戏的。”
薄彧垂着眼,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语气意味不明,搭在顾栖池后颈的五指稍稍用力,声线是低哑的磁性,有裹挟着浓重的欲望,薄彧问他:“那我表现的好吗?”
薄彧的眉眼深,灯光从高处打下来时,就会形成高低错落的阴影。眼睫垂下来,也会在下眼睑处铺陈开一把小扇子的弧度。
但此刻眸中翻涌的墨色却有些骇人,像饿狠了的狮子,千辛万苦地找到猎物,贪婪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猎物,看着它惊惧慌乱的神色,非但不觉得愧疚,反而觉得有趣,还想要加深它脸上的表情。
再将它的皮肉嚼碎,吞咽入腹,一定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顾栖池觉得今晚的薄彧实在是有点变态,本能地感到危险。
他抬起眼,唇瓣被薄彧吮得水红,硬着头皮回答他:“表现的很好,薄彧,你放开我吧。”
薄彧抓着他的手,突然笑起来,一边把他抱起来挂在自己身上,一边开口:“那说好了,下次不能多,我要奖励。”
猫窝里趴着的阿瓷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银渐层本来就毛多,炸起来更是偌大的一团,像个小煤气罐。
薄彧晲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眼神,又转身回去对付床上的人。
顾栖池今天晚上哭得很惨。
虽然没做,但把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
-
第二天一大早在薄彧怀里醒来的时候,顾栖池还有点恍惚。
昨晚的那些经历历历在目,薄彧变着花样的搞他,顾栖池像一条濒死的鱼,被人捏在手里,半分都不能动弹。
早上是薄彧全程抱着他洗漱的,顾栖池像个洋娃娃,被他各种摆弄,一直到罗千千把他接走到达录播室的时候,顾栖池都没有缓过神。
“顾老师,你今天不舒服吗?”
罗千千看他状态不是很对,有些担心,不由得出声问了两句。
顾栖池回过神,喉结上下滚动,只觉得掌心滚烫的灼人,撇开了眼让自己不去看罗千千,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希望今天的录制可以顺利吧。”
罗千千这才放下心。
顾栖池这场综艺录制结束之后,可以休息几天,这之后就要重返横店去拍林双意说的番外篇了。
但顾栖池有些心虚,看着近在咫尺的录播室,咽了下口水,转头去问罗千千:“千千,最近到横店的机票还有吗?”
罗千千被他的问题打得措手不及,翻看手机之后,发现票早就卖光了,只好愧疚道:“顾老师,最近的已经都没有了,我原本打算帮你订的是六天后的那一趟航班,你想提前过去吗?”
顾栖池没敢说自己只是想要躲开某人,只好打消了念头:“没事,只是想想罢了。没有票的话就按照原计划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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