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娶到了情敌
“哪里的话, 柳兄过谦了, 我且大你几岁, 便称一声愚兄了,我听闻柳弟丹青一绝, 恰好我也尚此道, 不知柳弟可有空一块去后面探讨一番。”
柳卯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又作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 应下蔺淮风的邀约, 只是心底却有几分猜测, 他丹青不错的事在崖州被人知道倒还有说法, 偏在京城叫一个从未和他有牵连的世家子弟知道, 可便全然没有来路。
唯有当初杨壹用他的那副墨梅图做抵, 给了蔺府的哥儿才能叫蔺淮风如此过来一遭,看来未定亲的人家不止白家,蔺家也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他先前竟然没有收到消息,以至于冒失赴宴,岂不是在蔺家眼里有结亲的心思。
情爱一道于他,自然也不是避之不及,若是遇得良人相持过一生也是好事,只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蔺府若是有意结亲,无论这位蔺家哥儿他喜不喜欢好像都不适合再让蔺家出手帮他。
看来兜兜转转还是要寻白家出手才是,只是白家也有麻烦,看来上白家门楣之前,要去寻一寻越朝楼,才好有良计。
“公子,大公子把柳相公请到后院了,我们要悄悄去看一看吗?”身旁伺候的小侍最懂自家公子的心思,那副墨梅图,自家公子打从得了便心心念念的像是个宝贝,旁人碰不得摸不得,都不知那柳卯年方几何,家住何方便有知己之意。
如今若是这位柳相公正是墨梅图的笔家,怕是知己成情郎,自此付欢心。
蔺淮秋神情还是冷淡的,但眼角微微抬起的弧度似乎在昭示人的心情,有几分忐忑,最终还是没能抵住好奇想要先去瞧一瞧,“走吧。”
待到内院的书斋,蔺淮秋只站在门外,透过半开的门缝这会是看清楚了柳卯的模样,生的一副温润相,该是个谦谦君子。
屋里,蔺淮风已经瞧见弟弟过来,只好咳嗽一声叫他小心些藏好,便假模假样的给了一个梅做题,同柳卯落笔看看这墨梅图究竟是不是一个人所作。
柳卯在方才蔺淮风咳嗽的时候大约也明白蔺家的哥儿过来了,趁着蔺淮风不注意,柳卯将目光往门外看了一眼,正巧门外偷看的人也望过来,一时之间二人双目对视,吓得门外表情冷冷清清的人脸色都变了,猛地缩了回去。
好在柳卯没有揭穿,而是规规矩矩的绘丹青,之后再没抬眼,倒也的确是个好相貌的哥儿,看模样身体约是不大好,有几分病态的清瘦,至于合不合适至少也要交谈过才好下定论,但他总归要回崖州,蔺府大概是不会让自家的哥儿跟着过去吃苦,也不会选一个没有志气的学子做乘龙快婿。
大概知道没有缘分,柳卯也将此事给丢了去,绘了墨梅图便回前院参加晚宴后,回小院休息了,而怀中的玉坠到底是没能用出去。
只是柳卯这厢自以为没缘分,蔺府却开了锅,看过柳卯绘的墨梅图,于手中那幅手笔如出一辙,常年不见笑颜的蔺小公子脸上难得挂了好些时候的笑,叫蔺淮风打趣了好一阵。
“你若是喜欢,回头我同父亲说一声,叫他着人问一问,在查查他的底细,确定是良人,殿试后为兄便要为你操办起来,我们蔺小公子也到了该嫁人的时候。”
话是好话,蔺淮秋却突然失落起来,今日他在门外和人对视一眼,对方明明看见了他确装作没看到,之后也再没抬过眼,或许并没有看上他。
“怎的,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让你露笑的男子,你还不满意,若这个再不行,为兄怕是只能给你去抓天上的神仙了。”
“相看是二人之事,兄长只道我,若是柳公子不喜欢呢?”蔺淮秋没有兄长那样乐观,他知道自己性子有时闷的很,身体还不好,读书人该都喜欢话本里能够红袖添香,呢喃软语的佳人。
“原是担心这个,却也不难,我观柳卯人品尚佳,应当不会是攀龙附会之辈,若是我们家直截了当上门说,没准真会被拒绝。
我看不若这样,几日后有个诗会你同我一块去,届时你用妆遮了眉心的孕痣,扮作男子,到时候你与他多接触接触,若是可行你再揭穿身份,问问他的意思。”
“兄长这是把嫂子试你的手段用到我身上了。”蔺淮秋摇头,“这法子不好。”
“明明这么好,我和你嫂子能在一起多亏了方才的办法,你还嫌弃上了,既然你觉得我的法子不好,那你且说来一个我听听。”
蔺淮秋低头思索了一会,提笔落了一封书信,仔细封好才送到兄长手中,“交于他。”
蔺淮风差点气笑,“你知不知道尚未定亲便送书信给外男是私相授受,若是父亲知道我和你都少不得一顿家法。”
“你不说,便没人知道。”而且,方才让他扮作男子见外男也没比他这个法子好到哪儿去。
“我不说,若是那柳还之说了出去又怎么办?名声不要了?”
“我记得方才兄长说过他的人品尚佳,若是兄长不放心,且叫他看过拿回来便是。”
蔺淮风说不过,在屋里走来走去,转了好几个来回还是拿了书信,谁叫他这个弟弟性子冷淡的很,平日莫说求他办事,就是见面给个笑都难,这回好不容易寻他这个兄长帮忙做事,还是终身大事,他自然是要帮的,但是这书信到时候万不能留在柳卯手里,柳家他们还没来得及查,若是个披了人皮的兽人,不是害了小弟一辈子。
“只此一次。”蔺淮风说着去寻柳卯,婚事还是要早定下,这样等柳卯殿试出头他们家也能使力,寻个好些的职位,前三甲没个帮衬都要入翰林院,那一群书呆子磨耗的地方有什么好呆的,他还不信在翰林院多编几年书就能成丞相了,不还要实地历练才是,而且如今朝中一团浑水,若不提前安排,少不得给人当了踏脚石都不知道。
蔺淮秋看着兄长无奈的背影,却想,下还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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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
“咳,柳弟,愚兄上门多有叨扰,没有打扰你温书吧。”
“并未,不知蔺兄上门所谓何事?”柳卯见蔺淮风上门,还有几分惊异。
“这个,”蔺淮风有些难以启口,读书人都重名节,万一柳卯也是个迂腐的,他这一说,不就败坏了小弟的名声,最后只道,“上回柳弟画的那幅墨梅图叫我一友人看到,异常欣赏,便托我带了信给柳弟,想要和柳弟结实一番。”
蔺淮风掏出书信,他还不知道小弟写了什么,希望别一下就露馅。
柳卯接过,打开后,里面只一行字,写的小篆,字迹清秀,看模样也是下了苦功夫练过,只观字,柳卯一下猜到是蔺家哥儿所写。
‘世人皆喜梅之高洁,题梅之风骨,为何君作梅之妖娆,似红粉妆言,闺阁内话。’
原是‘燕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这句题诗叫人好奇了,柳卯思衬片刻,落笔回信,不过小会功夫书信已成,又交于了蔺淮风。
“这是?”蔺淮风这会心惊胆战,怕小弟身份被发现了。
“是回信。”柳卯不多解释。
啊?这就给回信了,小弟究竟在信上写了什么,见柳卯方才观信还失笑了一阵。
不过不管如何,总归蔺大公子难得做了回跑腿,信送回家中,不日功夫又得一封,来来去去叫蔺大公子有苦说不出,好在见二人信件相交似乎聊的起兴,看来佳话可成。
便打算旁敲侧击给柳卯提个醒,哪知柳卯先道明了自己的前程安排,让蔺淮风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回家看到小弟在院门口等着柳还之的回信时,心口燃起一团火性,都和小弟书信来往的这般火热,才道不能留京,这不是耍着人玩呢吗?
他不信书信来往这几回柳卯还不清楚写信的是位哥儿,还是他蔺府的小公子。
“这门亲事不成,为兄再替你寻一门良缘吧。”蔺淮风虽然于心不忍,可也不能害了小弟。
闻言蔺淮秋眉心微动,大概是明白兄长知道了什么,“兄长是在为他要离京任职生气?”
“你知道?”蔺淮风低头看向小弟,见小弟果然一副知情模样,差点气笑了,“你什么时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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