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穿的那一年
据说盈翠和桃红,她们俩都是从小便跟在苌琳的身旁,qíng同姐妹,形影不离,在苌琳嫁到了世子府,她们俩便作为陪嫁婢子一同搬了过来。但是这两人的个xing却是完全截然不同,盈翠xing格沉着稳重,好似军营帐中的军师,而那个桃红不啼哭的时候,总是摆出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用她那幽怨的眼神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少言寡语的她,面对我的时候,只会说两句话,一句是:“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另外一句便是:“娘娘,你就从了世子吧!“而当她在面对那些对苌氏不利,她看不顺眼的人的时候,就会换上另外一副嘴巴毒的泼辣面容,我深深的怀疑小水葱这孩子是jīng分。
一开始,桃红还没有露出她另外一面的时候,我不禁会想,她明明同盈翠一样是女配,怎么搞得好似打酱油的一样。真怀疑她是不是得罪了作者,还是没给作者塞钱,弄得她就好似跑龙套的一样,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不过,后来在我从新的认识了桃红以后,我觉得作者有可能是她亲娘。
盈翠同我讲述了一大堆大理国现今的状况,感叹jian佞当道,新朝根基不稳。我对这些政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正在昏昏yù睡之时,盈翠忽然提到世子段闳,然后桃红便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先是指着周围的chuáng幔对我说:“娘娘,你大概不记得了,这烟粉色的chuáng幔,光滑紧密,薄如蝉翼又柔软轻盈,是上好的'轻容纱'。前朝大唐宫中的贵妇,最爱的便是这种轻容纱,有句话叫做'嫌罗不着爱轻容'说的就是这种轻容纱。这种轻容纱,有价无市,十分难得,你看世子殿下竟然将这千金难买之物,不惜制成了遮光不避风的chuáng幔,就是为了讨你欢心,可见世子有多么的在乎你。“
“亳州轻纱,举之若无,裁以为衣,真若烟雾。世子对娘娘的心,真是日月可鉴。“
等等,怎么回事,这二人一搭一唱,满口对小白脸世子段闳歌功颂德,大加赞扬,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有她们俩看着我的眼神,怎么有种要将小白兔送往大灰láng口中的感觉。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啊!
莎罗确实很好很名贵,不过我是真的对其不甚了解,而且我也不喜欢这些奢华名贵的东西,透着一股奢靡腐败的气息。老娘我可是一个连小资qíng调是什么都不甚了解的人,这些东西休想腐蚀老娘的灵魂。而且,我也是真的不记得段闳对苌氏有如何的好,但我从二人的语气中可以听出,这个世子妃苌氏,似乎对小白脸那个美男子不感冒。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正愁不知该如何面对世子段闳,毕竟他可是苌氏名义上的合法夫君,万一哪一天他要我侍寝,我可是死的心都有了。现在既然知晓二人不睦,那我就可以顺水成章的对他冷淡以对了。
我现在心里高兴都快要飞起来了,真想冲过去紧紧的抱住盈翠和桃红,给她们俩一人一个香吻,好好奖励一下她们无意之间透漏出来的大贡献。不过我忍住了,我可不想让她们两个认为我不仅是脑子坏掉了,还忽然变成采花yín贼了。
不过,我转念思忖了一下,这两个丫头明明是同苌氏从小一块长大的贴身婢女,为何要一心将苌氏送到世子的怀抱,卖主求荣?
卖主求荣这个帽子似乎有点扣大了,我估计她俩撮合苌氏拜倒在世子段闳的石榴裤下,应该只是单纯的希望世子夫妇能够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主子好,便是奴才的无限荣光,所以她们二人才会苦口婆心的开解苌氏,早点与世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不过,我可没打算同小白脸亲近,而且段闳那厮似乎对苌氏也不怎么热qíng。自从我醒来之后的数日,他一直都没有再来看过我一眼,似乎真的被我给猜中了,他与同苌氏确实不睦。
我在醒来之后,第一件事qíng就是要求将chuáng上的八寸huáng杨木硬枕给换掉。
桃红一脸的不解,她说这是苌氏最喜欢的枕头,是苌氏在忠国公府上便从小睡到大的枕头,没有它,就睡不好觉。苌氏在嫁到太子府之时,还亲手将其放在喜轿内带来,为何现在要换掉?
我没想道这个硬的好似转头一般的枕头,还是苌氏心中的挚爱之物,但是我实在是睡不习惯,脖子痛得都快要落枕了。于是便称自己脑袋受过撞击,睡这般坚硬的枕头会头痛。
闻听此言,盈翠立刻让人去取一个装有夜jiāo藤,合欢花,白jú花等养心安神植物的锦缎织花药枕。闻着淡淡的花香,确实有安神助睡眠的效用。
足足在chuáng上躺了三天的我,感觉腰都快要硬得好似chuáng板了。醒来的第四日早晨,便再也不顾盈翠同桃红的阻拦,抖擞jīng神,生龙活虎的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老娘我又不是老母jī,gān嘛一直在chuáng上抱窝。
我坐在huáng花梨的五足内卷香几上面对镜梳头,镜中的自己,凝脂白肤泛着薄薄的牛奶光泽,柳叶弯眉,粉腮红润,秀眸惺忪,身材也是珠圆玉润中的极品,确实不再是我以往剑眉凤眼,小麦肤色的长相了,这幅身材同长相,真是与我现世中的身体,实在是相差甚远。
☆、第四章 竟敢说老娘像jú花
面对镜中陌生的自己,我没什么时间用来进行感慨。因为头梳了没几下,便猛然觉得这一头瀑布一般的青丝还真是麻烦,有心想要剪掉,换成我从前的短发,但又害怕别人把我当成异类,直接拖出去烧死那可就完蛋了。于是我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恳求我继续卧chuáng的盈翠和桃红:“你们俩,谁给我梳理一下头发?“
“奴婢该死。“
二人立刻齐声赔罪,然后好似弹簧一样从地上迅速弹起,一人接过牛角梳子,一人拉开我身侧刻有牡丹凤凰的闷头橱,开始往外拿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梳头工具,还有各种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一下子便将我面前的huáng花梨霸王罗锅枨梳妆镜台上面给摆满了,看得我是眼花缭乱。没有一个东西我能够叫得上名字来。
我在现代的时候,无论是穿着打扮,全都是中xing偏向男子的打扮,别说化妆了,我从小到大,就连裙子都没有穿过一次。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后悔让桃红和盈翠帮我梳头了,刚才若是知晓如此麻烦,还不如直接披散着头发出去散步。现在这满头的装饰,还有勒得我头皮生疼,眼角上吊的发髻,令我刚刚康复的头疼病又犯了。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我扭头问盈翠可不可以恢复我之前的样子出门,现在这颗异常沉重的头,感觉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盈翠看着我,是一脸的凝重,桃红又准备说她那句经典的台词,“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不过她还没开口,我便一摆手打断她:“行了,你们继续。“
于是,桃红那yīn晴不定的脸,立刻一扫方才的愁容,欢天喜地的从与闷头橱同款花样的牡丹凤凰衣箱中,取出一件鹅huáng色的蝶戏牡丹织锦齐胸襦裙,又取出一件湖蓝色的暗花纹织锦襦衣。
我的眉头立刻便拧成麻花了,这才想起,世子妃苌氏,今年只有十八岁,正是花枝招展的青chūn年华,理应穿这些色彩艳丽,好似花骨朵一般的衣裳。